邵承被点了一下,放开了言:“我小叔怎么跟你说的?就是单纯介绍我们认识吗?”
林夕不懂他的意思:“对啊。”
邵承揉着掌心道:“那可能是我的问题,叫我小叔误会了,我没和男O交过朋友,其实心里是不太能接受的。”
林夕顿了一下。
邵承解释道:“很抱歉,如果只交朋友什么的可以认识一下,但其他方面的我暂时不考虑的,不好意思。”
林夕长得非常漂亮,任何一个alpha坐在他面前都难以保证不心动,邵承也打心底地认为这人长得有点勾人,谈吐也有分寸,已经比他见过的大多数Omega要合眼缘,可就是有一点,始终达不到他的预期。
他总觉得对方身上少了点什么,那种挑衅和莽撞,没错,不是别人少了什么,是他邵承心思歪了,竟然觉得邢越说的是对的,觉得Omega不如alpha来得刺激。
林夕听明白了邵承的意思,不知说什么了,好半晌才问:“你是正在恋爱关系中吗?”
邵承懵了下:“为什么这么问?”
林夕说:“直觉,邵叔叔说你是单身啊。”
邵承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叫人家从他身上看出恋爱中的状态了,他澄清道:“没有。”
林夕想对方也没有瞒着自己的必要:“好吧,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跟你交朋友什么的就不必了,我对你是很有好感的,可能也保持不了朋友的那种状态,如果你看不上我最好还是划清楚吧。”
对方站了起来,朝邵承笑笑,“你也不用觉得抱歉,这也不会影响我爸爸和邵叔叔的关系,我鼓起勇气来见你,因为你确实是我喜欢的型,但你不接受男O的话,我也没法强求,打扰了。”
邵承道:“抱歉。”
林夕往外走,他对院里的小叔说:“邵叔叔,麻烦你了,我先走了。”
邵承看着他们讲话,小叔笑意盈盈地将他送到门口,邵承盯着林夕的背影,坐下来,自己发了会呆。
片刻,小叔走进客厅,问道:“这么快就聊完了,哪儿不满意?”
邵承说:“人挺有分寸的。”
小叔追问:“那你是为什么拒绝别人?自己弄懂了吗?”
邵承抬头看过去,小叔的眼神里是审视的意味,邵承大为不解:“弄懂?”
小叔坐下说:“我给你找了他来,是为了你能明白些,我瞧你给不出我个拒绝的理由,想你大抵是对人家有意思了,再不明白,找个人往你面前一坐,还有什么不懂的?”
邵承云里雾里,小叔经验之谈:“承承,你学校那个喜欢就谈了吧,别浪费自己的青春。”
搞半天小叔是绕着试他呢,邵承不自在道:“叔,我真服你了。”
他拍拍屁股就要撤退,可腿脚不便,哪儿也去不了,邵承做出起身的姿势,才恍然想起自己的伤,抬头一看,小叔正叠着腿坐在沙发上审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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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不得不重新坐下来,拿起桌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期间听到他小叔的淡笑。
“这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小叔玩着自己的手指,低头说:“AA恋我又不是没见过,要是家里大人不允许,你就躲在我这儿谈,我倒是好奇能叫你动心的alpha品行相貌是什么样,就明天吧,带来给我看看。”
他话说的绝对,好像笃定了邵承跟邢越的关系已经定了,邵承是不明白自己哪句话叫他小叔听出猫腻了,一来一回的对答也正常,他实在想不通。
“小叔,”邵承深深地叫了声,“不是,您把自己朋友的儿子推在我面前,就是为了试探我?”
小叔大言不惭:“有什么不行吗?我看你挺糊涂的,有另一个选项坐在你面前,你就更能明白自己的心思了,怎么样,这么精致漂亮的Omega,谈吐又这么好,你也跟我说没兴趣?”
“没兴趣。”邵承考虑都没考虑。
他觉得他小叔是闲着没事干了,大费周章地来试他,邵承语气冷了许多。
“是对他没兴趣,还是对Omega没兴趣,你自己可要分辨好了,”小叔说:“这里面的差距可大了,我大可以手撂开什么也不管,你前段时间竟然请教我,我想你对这个人大概是上了心思的,言谈之中又带着对他的偏颇,明明有无数个拒绝他的残忍手段,你不使,你图什么?”
邵承如何能在阅人无数的小叔面前掩藏心思,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事,他思前想后也不能明白是哪句话不对了,但也不想去花时间琢磨了,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他……没有别的想法。”
小叔盯着邵承,没有再去否认他的话,也没有再规劝什么,他起身拍了拍邵承的肩膀,说道:“成,饿了没?我给你做点饭。”
小叔这反应更叫邵承心里没底,抬头对上的目光如此明澈,他像个被剖析明白的猫儿,花花肠子藏不住丁点的事儿,邵承也只好配合小叔装聋作哑,只想借着别的把这话题给带过去,于是应了声:“嗯。”
小叔做饭的间隙,邵承看着他的背影,耳边还是小叔的话,他脑海里又浮现出邢越那张脸来,拿出手机一看,私信是空的,邢越没有再继续打扰他。
邵承摸了摸太阳穴,听着身后起锅烧油的动静。
吃完饭,邵承回到了卧室里休息。
跟林夕见面并非一无所获,他总算明白邢越嘴里说的没意思,正因为邢越来势汹汹,其他人倒显得太过分寸了,他想要邢越身上的一点蛮横,那样似乎才会让事情有趣。
晚上小叔来传消息,明天他有个宴会参加,不能在家里作陪,说联系的烧饭的桂姨到了,做饭顶级,叫邵承有什么想吃的告诉她就好,还安排了几个男beta伺候他,才放心离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前两天杨尘要过来,邵承说自己摔伤了,叫他再等等,可对方说那更得去看看了,不要他做什么,邵承思前想后,才放言说:“那你来吧。”
邵承在小叔家里又休了一周,跟辅导员又多请了两天假,为了接待他的狐朋狗友。
杨尘来的时候,邵承已经能自己走动了,不过有点费劲,一瘸一拐的,看的杨尘这崽种捧腹大笑,邵承骂了他一句,叫他赶紧过来扶爹。
“其实我前两天也摔了,”杨尘抬抬胳膊,“开飞机摔到了胳膊,比你轻点。”
杨尘家就是搞航空的,他正经的不学,老爸一心想让他做航空事业,他没兴趣,但挺喜欢琢磨滑翔飞机,邵承都不知道听到多少回他开飞机出的事故了。
“真喜欢就搞专业的,你爸不是一直想让你学飞行技术吗?”
杨尘说:“做飞行员啊?我才不要呢,我只是喜欢这项运动,真叫我拉几百个乘客满世界飞我就受不了了。”
邵承看了他一眼,杨尘跟之前一样,一点也没变,他问:“你怎么来的?”
杨尘说:“坐客机,转出租,一路上历经了非人的折磨,懂吗,我看你一趟多不容易,干什么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邵承说:“还好,耳边清净了很多。”
杨尘一脸仇怨:“你是会给自己找罪受,以后心再野一点,往更偏的地方跑,咱俩那时候就趁早撂开手,少爷我是不会纡尊降贵来找罪受了。”
“一口一个罪,有什么罪了?这地方哪儿不好,下午带你逛逛。”湘江这个城市风景很美,山水都有,不像那四处环绕冷冰冰建筑物的城市,邵承就挺适应的,但他也能理解杨尘的埋怨,大少爷蜜罐里长大的,坐客机都算为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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