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的手漂亮得可以直接去当手模,以至于邢越总喜欢抚他的手,拳击馆里没摸够,这会还要仔细地欣赏一遍才下刀。
“我爹这么疼我,养的能不好吗?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邵承颇有自知之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腻人又无聊,人没养丰腴都算庆幸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邢越低笑了一声:“温室花朵,以后也不用沾。”
“咔咔”修指甲的声音响了起来,在邢越的腿底下有一个垃圾桶,被处理的指甲尽数落了进去,邢越的动作缓慢,怕伤到人似的,修指甲是个细活儿,粗心剪多了就不宜做形状了。
“你养我啊?”邵承调侃。
“我什么不会?”邢越弯腰,捧着邵承的手说,他的目光柔情蜜意,正是一个陷入热恋期状态的人该有的模样。
那倒是,至今为止,邵承还真没碰见什么邢越不会的东西,大到拍摄小到修指甲,样样精通,他十分不解地问:“你天天都在学习些什么?”
“很多,技多不压身没听过吗?”
“你要选秀啊?”邵承审视道:“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琴棋书画信手拈来,邢大会长这样的人要说没野心我可不信。”
邢越用锉刀磨了磨修好的指甲:“有啊,我野心大着呢,将来把你这个顶级娶回家算不算?”
小猫叫了一声,挠得人心痒,邵承低头看了一眼,磨灭他的意志:“你哪儿娶得起我?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一个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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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邢越在桌角砸了砸指甲刀,“那就生米煮成熟饭,做最混账的登徒子吧。”
邵承想抬腿踢人,又不敢轻易动作,怕“刀剑无情”伤了自己,指甲刀也是刀,他还是要注意点。
邢越已经修到了他的另一只手,邵承盯着挪到邢越腿边的猫,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邢越的脸色,看他心情还不错,才忽而提起:“跟我讲讲你家人的事。”
邢越的动作一顿,抬起眼睛,目光登时变得危险:“嗯?”
邵承知道他不乐意提,但他不想当学校里那批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他跟邢越的关系注定他要比别人知道得多,他也该比别人知道的多。
语气便强硬了起来:“跟我讲,邢越。”
邢越的目光危险,像一头打盹的虎豹突然被惊醒,瞳孔里有几分残虐的意味打转,他之前谈起家人是一副随意的模样,好似不为之感伤,但今日明显有些微的不同,尽管他想掩饰,但邵承还是察觉到了。
“也许这个提议会让你不开心,”邵承没让他把这事糊弄过去,步步紧逼,“可我是你男朋友,我就有权利知晓。”
邵承神色坚定,势必今日要听到这件事。邢越知道这事无法带过,他沉默了片刻,忽然扔开了指甲刀,抓着邵承的手把人从沙发上拽到自己的面前,扣着他的腰仰头说:“好。”
他想听,他就跟他说。
他不允许自己掩饰,他就摊开牌玩。
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呢,博得恋人一分的疼惜又有什么不好?有些人喜欢卖弄悲惨的家世,他没打算卖弄,但邵承硬要听,他也不会不答应。
邢越分开双膝,神色暗沉:“坐上来,我什么都告诉你。”
第65章
邵承看了看他的双腿, 邢越对他露出邀请的姿势,空间这么小,他俩还要挤在一块儿?另外, 这邢越也真是会借题发挥,他就想知道点要紧的东西, 他还蹬鼻子上脸地要求什么了?
邵承不理会, 甩开他的手说:“我理你呢。”
这时,邢越那被甩开的手又袭了回去,拽住人就朝怀里捞,邵承没得防备, 身后飓风般的吸力让他脚下一轻,慌慌张张地跌进邢越的怀抱。
“尼玛。”邵承有感而发了一句。
暴躁哥以十分羞耻的姿势跌进邢越的怀里,被人扣住腰, 锁在臂弯中,邢越贴耳说:“我让你好好坐下了,你不从, 非要这么性感的姿势跌进来才好吗?”
邵承没有坐在邢越的腿上, 而是坐在邢越分开双膝让开的那点沙发上, 他人却是深深陷进了邢越的怀抱, 和他看起来如胶似漆的,这样的姿势让一个顶A如何能接受?邵承浑身起鸡皮疙瘩, 缩了缩肩膀,命令的语气:“让我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让。”邢越也坚决。
邵承以目光回杀他,“邢越, 别给我蹬鼻子上脸。”
“你打我。”
“你他妈以为我不敢吗?”
邵承提起拳头就要动手, 可奈何双臂被邢越两只铜墙铁壁的胳膊给锁住了,这姿势让他一时间难以使力, 邢越肩宽体硕,缠得邵承只能抬眼瞪他。
“你敢,我知道,”邢越哄着说:“别打我,我还要讲故事给你听呢。”
邵承说:“我不听,给我放手。”
“这么刺激的故事都不听?以后再想听可就撬不开我的嘴了。”
听到这儿,邵承放弃了挣扎,回头凝了眼邢越的脸,悔恨道:“真不该这么早让你得逞。”
他指确定关系这件事。
邢越这会子的厚脸皮,邵承恨不得再磨上他好些时候。
邢越笑了声,不做理会,将人稳稳捆在双臂中,摸过一边的指甲刀,确定邵承不会挣扎,他才放开了人,抬起他那只还没修完的手继续干活。
“你想先听谁的故事?”
邵承同他一起看着自己的指甲,方才坐在那边,没仔细看,不知道邢越的手法,这时角度对了他才知道原来邢越还给他修了形状,月牙式的,比那四四方方自由生长的形状好看多了。
“所有人,你随便讲。”
邢越握着指甲刀,看着刀尖去除邵承多余的指甲,这过程竟让心神格外安定,“先说我妹妹,因为所有事都算是因她而起。”
邵承没有出声,这代表邢越可以继续。
邢越便沉稳地开嗓讲述了起来:“我妹妹被奸杀那一年刚考上本地的重点高中,犯事的是三个同校男A,调查的时候学校里的人都表明我妹妹跟他们没有任何情感纠葛,所以这是一场临时起意的谋杀,当时是处于假期时间,一夜之后母亲如何都联系不到她,我当时不在家,父亲当时在处理一件重要的人命案,忙的几天没合眼,收到消息我们都赶了回来,报了警,父亲作为老刑警的敏锐直觉当下就判定妹妹出事了。”
咔哒,又一个指甲修好了。
“果不其然,费尽功夫调查了几天,终于在一条河里打捞到了我妹妹的尸体,她浑身赤/裸肌肤擦伤,被装进一个蛇皮袋里,最顶头塞满了石头,人已经泡得不成样子了,我母亲看到她的模样当时就晕死过去,从此一病不起了。”
邵承沉重开口:“所以你父亲杀的三个人,就是害你妹妹的凶手?”
“是,”邢越说:“你知道那些凶手什么来历吗?他们是当地名企的儿子,个个背景庞大,我父亲虽做了多年刑警,但他是个人情世故上的老顽固,没结交多少局里的朋友,查我妹妹的案子你推我推,谁也不愿意去触碰湘江能说一不二的人物,湘江本是个小城市,能发展到现在这样跟这些企业家脱不开关系,我理解警局没背景的人不愿意趟这浑水的心理,父亲也理解,所以不再把希望放在局里,人人都以为父亲要放弃的时候,他却在筹划如何让犯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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