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知道我不会走医疗的路子了。”
“是,我是你爸,这么多年了我还看不明白你心里那点意思?你不喜欢这个行业,你就去摸索自己感兴趣的路,人生嘛,就是来体验的,接别人的盘,听别人的意见,往别人设定的路子走干什么?我提供不了你正确的道路,但我能提供你试错的成本,别听圈里那些脑残发言,什么继承不继承的事,这辈子都不会压在你身上,我想把咱们家壮大到世界各个角落那是我的野心,跟你没有关系,我挣了多少钱,这个钱能不能花完,要不要浪费也跟你没有关系,尽管去走你自己的路,这就是我现在跟你小爹的想法。”
邵承捏紧手上的黑卡,他第一次听邵总的语重心长,听他父亲这么一番肺腑之言,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别扭又心热。
“邢越很不错,在北京这段时间也算是有分寸,他跟你是门当户对邵承,从等级到人格,他什么都不输你,”邵总又笑了一声,“就是命苦了一点,但凡他换个圈子,投在一个金肚皮里,这个人的未来都不简单。”
邵总见过很多人,别人的认可和吹捧都是虚浮的,唯独他的亲口点将,邵承是不可忽略的。
“你身边袁徊徐懿那些东西我是一个也看不上,与其把你放在北京被他们浸染,不如在湘江好好锻炼自己,认认内心,”邵总道:“邢越这个人不可小视,将来一定有立足之地,你是要做陪衬的鲜花还是自己也长成一颗树,自己心里要清楚,感情是相互的,要常于自省,我们要求对方的同时,也别忘了给自己浇浇水施施肥,能长久的关系绝对不是一强一弱,那最终只会变成恃强凌弱,好的感情要并驾齐驱,要你欣赏他,他也得看到你身上的可取之处。”
这番话深深刻印在了邵承的脑海里,这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和忠告,虽然感情都是不一样的,人也是不一样的,但本质不会相差太多,人身上必得有一个叫对方倾慕的点,至少要保留一个让对方倾慕的点,那才能和谐发展下去。
恋人是长久的合作伙伴,只是一个附属挂件,永远不会赢得真正的尊重。
“我明白,”邵承低眸说:“您说的这些,我都理解,谢谢爸。”
邵总欣慰道:“走了,上去吧,你易感期,回去照顾好自己。”
邵承目送他上了车,邵鹏伸头出来跟他告别,还说过两天等他易感期过了再来看他。
邵承拿着这张卡,慢吞吞地进了小区。
其实他也并不缺钱花,用不着拿这张卡,但是他知道,这是邵总的一番表示,一番给与他们的支持,湘江邵总并不常来,金钱是最好的保障,邵承也并没有推拒。
他把那张卡放在了柜子上,冲完澡,扣上门,猫一直在叫,他没喂,他身上不太舒服,很早就睡了。
他这两日的作息有点乱,什么时候睡完全取决于他的身体状态。
夜里不知道几点,他被脑门上的温热弄醒,他浑身开始发烫,邵承睁开眼,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做梦,因为他看到了昏暗光线里的人影,他抬手,摸到额上的毛巾。
已经被自己的体温弄得滚烫。
“邢越?”他叫了一声,他的背影那么高挑,那么健硕,他绝对不会认错,只见对方回过头,邢越阴沉着脸。
邵承抓着毛巾,手肘撑着床铺,支起身子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邢越走到床铺边,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摸到一手的湿热,他拧眉掐邵承的脸质问:“什么都不跟我说是不是?”
他语气沉得厉害,邵承却一点儿也不怂他,而是反问:“你不还是知道了?”
邢越掐着他的皮肤,他知道邵承易感期的日期,邵承没告诉他,就是知道他一定会回来,不过早晚而已。
“你又提前了两天,”邢越说:“亏我还觉得自己提早回来,能正好赶上你易感期。”
邵承在黑暗里笑,房间里只点了床头的夜灯,邢越怕干扰他睡觉,动静小,也不敢开头顶刺眼的灯,但邵承还是被热醒了。
“没关系啊,”邵承的胳膊缠上他的脖子,说:“等待比见面更有期待感。”
邢越俯身,唇贴着他的额头,手指也插进邵承的发丝里,热汗淋漓的,他的alpha很糟糕。
“你还走吗?”邵承的唇压在邢越的喉结,他闻着让他血液沸腾的龙舌兰。
“你觉得我还走得掉吗?”邢越揉他的耳朵,一下轻一下重,喘息声在夜色里乱。
“那就陪着我,反正你也没什么出息,见了我就搭帐篷,到底谁在易感期?”
邢越不否认,不否认邵承对他的质疑,一周没见,他都算是很有毅力。
“没什么用。”邵承忽然说。
“嗯?”邢越不解。
“邵鹏给我的抑制剂,没什么用。”邵承不断用掌心摩挲邢越的面颊,是急切,也是渴求,他的眼眸被易感期折磨得浑浊,湿润,连睫毛都浮着水汽。
“越哥,”邵承暖热的呼吸洒在邢越的面庞,不知是易感期将人变得柔软依恋,还是他心底切实的表达,他热情地缠上他的alpha,道了句:“我想你了。”
第118章
邢越把人抱在怀里, 低头吻邵承的发丝,他感到手底下的人在颤抖,急切的手不安分地钻着, 邢越任由邵承拉扯他的衣服,他贴着邵承的耳朵说:“不是不愿意承认吗?”
邵承滚烫的掌心贴在健硕的胸膛, 他按压着邢越, 拽他的衣扣,好闻的龙舌兰快要把他的理智全部剥夺,心底全都交代了:“愿意,我什么都愿意。”
他在理智崩溃的边缘说。
邢越没有再耽误功夫, 低头含住邵承的唇,他的热情一瞬间就把自己给点燃了,邢越刚回来, 想温柔点的,但邵承的模样太有蛊惑力,他每看向他绯红的眼尾, 差点就这样交代在那动荡的神色下了。
拽了衣服, 丢在一边, 他吻邵承的眼睛, 鼻子,唇瓣, 再到脖颈,汗湿的肌肤流露出动人的水光,他被邵承的热情烫着, 脑海里堪称自控的东西也崩塌的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蛮横正是易感期的邵承所需要的,而男人在这块的表现力是无师自通的, 顶级的体格像是在压榨对方,像是在凌虐对方,粗暴之后,邢越捧起邵承的脸,看到他激荡的神情,才心下放松。
邵承如同被翻来覆去煎烤的鱼,连脚趾都腻出一层薄汗来,他的指甲陷入邢越的皮肉里,咬着邢越的肩膀,锋利的牙齿似乎感受到温热的东西,灵敏的嗅觉恢复,他闻到了血腥的气息。
“快点,快点……”
他这样要求着,仿若被拍打的还不够厉害,还没有将这股火压下去,但实际是什么呢,他的筋骨要断了,此刻的要求是自残的,他唯有自残,让身体到达欢愉或疼痛的顶峰,方能保住丁点儿的灭顶理智。
KK被饿了一晚上,他的主人已经回来了,却没有第一时间给它喂食,急得它在房门前挠墙,邢越大汗淋漓走出来的时候,这猫才停止了叫唤,它瞧着它的主人脖颈火红,手臂上的青筋条条分明,神情阴沉又有几分畅快,好像刚刚发泄了一场,屋子里的床铺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受害者,看得KK眼睛都直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