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道:“那看来是我把这个比赛想得简单了。”
沈俊文说:“不是你,是每个alpha都有这种优越感,包括我自己,毕竟绝大多数的Omega和beta在体能上是不可能超过我们的,轻视对方就是这个赛场上的大忌,有些人想借机展现男友力追Omega,就很容易做出冲动的事,到时候可是混战,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俊文说完了,从架子上拿下一把冲锋枪,摸着枪头说:“这个里面装的是彩弹,每把六发,胸口绑定的感应器被打中就会秒挂,就跟游戏似的,不过不是爆头,是爆胸。”
邵承坐在旁边的休息区,听着沈老师为他一一科普。
“我记得你说,如果最后只剩下两个人,我就可以和对方血拼,也是打感应器?”
“差不多,那就看你俩谁武力值高了,”沈俊文说:“不过你得能打中,不然就只能不停地打,等感应器到了一定分值报警才算完。不过两个人互殴很容易上头的,到时候比的就是耐心,你记住了,不能用信息素施压,会出局被记过的。”
邵承捧着脸说:“知道。”
沈俊文看他这么听话,很难得,他放下枪,说道:“你是要打越哥?”
邵承看他一眼:“我没说。”
沈俊文朝他拜了拜:“求你了大哥,先打别的班,最后只剩你俩了你爱打谁打谁行不?集体荣誉。”
邵承避而不答:“听你讲的头头是道,这测试不是一年一次吗?你玩过?”
沈俊文说:“没有,我知道啊,湘江本地的学生都知道,这种体能测试一开始还是一个军校发明的,后来广受欢迎,很多学校都开始采纳这种方式测试了,你是外来的,难免不知道,土生土长的湘江人都知道。”
“挺有意思的。”邵承说,他转过这么多学校,中外都待过,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体能测试,与别处大不相同,但充满了朝气,很适合年轻人。
“看在咱们的交情上,给你个忠告,”沈俊文严肃道:“如果你跟越哥一定要对上,尽量不要让越哥拿枪。”
邵承问:“怎么了?”
沈俊文语重心长:“我也是听说的,越哥是有经验的,而且他的枪法很准,你能避开就尽量避开了。”
看来沈俊文是知道自己这心思的,邵承也不藏着掖着了,说道:“伺机而动吧。”
在赛场上逛了大半天,到了中午,学生们才齐刷刷地撤回校园,老师们叮嘱大家今晚别熬夜,明天有大战,不想输得太难看就好好养精蓄锐。
有人拱手抱拳道:“是,明日必取汉城!”
逗得一伙人发笑。
邵承去了食堂,不出意料,一伙人都在聊明天比赛的事,他刚找到桌子坐下,那个向他透露邢越故事的同班同学就过来了。
“邵承,你没组队吧?”张忆辰带着几个人说:“我们找你大半天,没找到你。”
“什么事?”邵承头也不抬,他跟班级里的许多人还是不熟,除了寝室里两个,其他人他很少接触,只挂个同班同学的名而已。
“找你组队呗,”张忆辰说:“我们几个,你看行不行?”
邵承瞄了他一眼,向他发起组队申请的人不少,陆陆续续今天也好几个了,张忆辰这都是第四波了,大家都想抱大腿,也莫名的相信他。
“我没意见,”邵承说:“只是我从来没参加过这种活动,可能还没你们熟悉规则。”
“没事能打就行。”张忆辰说:“而且你今天不组队,明天现场组的人更差,虽然说一开始一个班一条心,后面就不一样了呀,就咱们几个,别带Omega。”
邵承没意见:“随你们。”
他的眼里只有一个敌人,他也只在乎那一个敌人,至于队友是谁,邵承是无所谓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苟到十分钟后就算赢。”张忆辰拍了拍邵承的肩膀,和几个人去打饭了。
晚上回去,邵承搜了学院以前的比赛录像,还有些其他学校的,看着挺燃,这种大型活动蛮有意思,他有些期待,更期待能在赛场上和他光明正大的较量。
睡前,有个熟悉的微信头像给他发了消息,就是刚来湘江那两天加了他没说话的,邵承因为想着明天的赛事,并没有回复对方。
以至于那条“在干嘛”,始终未得到回复。
第二天早上,所有人整军出发。
赛场正式开放,经过点名,排位,分组,然后有序入场,在起始点佩戴道具。
学校从外面请来一位专业裁判,来负责现场的绝对公正,裁判扯着嗓子道:“昨天已经培训过了,怎么戴都知道吧?进场以后,按照指示牌找各个班级的区域,枪声响后比赛开始,规则和犯规条件烂熟于心,场内有监控,你们身上也佩戴了仪器,任何动作都会第一时间反应到我面前,牢记比赛规则,违规者重罚,体测第一名也会有相应奖励,请各位同学遵守比赛纪律。”
起始点区域里,是整齐划一的“咔咔”声,这场面非常热血,但也让人十分紧张。
“怎么办,我腿开始软了。”有人全身紧绷,站不稳,被这种严肃的氛围吓退,几个姑娘们围在一起互相鼓励,有人为找到了稳固的靠山信心加倍,有人单枪匹马姿态轻狂。
在最里面的区域,站着的是邵承和邢越。
这不是命定的安排,是邵承专门找上来的,他站在邢越的旁边佩戴道具,摸着那把冰冷的冲锋枪,低声说:“我的腺体好玩吗?”
此时,邢越正佩戴手套,闻声不曾停下动作,转头看过去。
邵承摸着那把冲锋枪,回望过来,对着邢越那无辜的眼神质问:“怎么,会长敢做不敢当?”
所有人都在紧张地做准备中,无人注意这边的情况。
邵承想,那是他自己的猜测,如果邢越否认,他又该如何应对?如果自己猜错了,真的不是他趁人之危,他又该怎么办?
可他想多了,也把这个人的狂妄想低了。
邢越盯着邵承好一会没说话,似乎在接收什么信息,片刻后,他勾唇一笑,如此肆意地说:“是我干的,怎么了?”
第23章
他竟然就这样明晃晃地承认了??
丝毫不带隐瞒, 这样干脆?
邵承的内心燃起细微的火星,从心脏烧灼至五脏六腑,甚至要从眼眶里溢出。
邢越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并保持平静地来到他的身后,伸出手, 为邵承绑定腰带, 一边忙一边低声说:“你在易感期,情况特殊,我也是不得已为之。”
“不得已?”邵承一把抓住腰带,转回身, 正面对上邢越,质疑道:“不得已咬了我的腺体?不得已在我腺体上留下印记?AA信息素相斥,您是在明知安抚不了我的情况下, 还是这么做了,会长,您想什么呢, 想标记我吗?还是找死呢?”
易感期的时候, 他需要的不是一个alpha, 一个在他面前毫无作用, 且会引起他强烈攻击本能的alpha,邢越难道自己不懂这个道理吗?那他咬上自己的腺体是想做什么?他贴唇喂的那口水又是为什么?
谁家AA做这种没分寸的事?!
邵承自然不会把邢越的所作所为合理化, 或者往另一个方向想去,他和邢越是明晃晃的不对付,学校无人不知, 转学第一天他就跟他结下了梁子, 所以邢越这些行为只有一个解释……
“你是知道怎么侮辱一个alpha的,”邵承拍了拍邢越的胸膛, “身为会长不好对我下手,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是吗?”
邢越没有回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邵承咄咄逼人:“故意留下牙印,故意叫我发现,还是以为我在易感期没有意识?不知道你在我倒下后做了些什么?”
邢越插着口袋,审视着他:“说说看。”
他仍旧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邵承就是个好脾气也要被这种态度给惹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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