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点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啊?
可我都拿他的衣服偷过情了,应该早就莫得羞耻心了啊。
进屋后有种从世界末日逃生了的感觉,温暖又安静,熟悉的小窝带来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脱吧,我拿去洗。”迟潮命令我,顺手一把摘走了我的帽子。
我就一件件的,边脱边点菜单:“我还没有吃过你做的饭呢,晚上你下厨吗?我想吃红烧排骨。”
迟潮应一声,把我摁到沙发里,帮我脱裤子。
“排骨里要放板栗。”
“好。”
“再来个煎豆腐,用老豆腐,不要青椒。”
迟潮薅走我的棉袜,下一秒又抹开我的头发,朝我额头上摸了摸:“轻点洗这里,别把痂洗掉了。”
我闭嘴不吱声了,点菜单也无法帮我分担羞耻心。
迟潮又把我抱起来,这回是抄腰抄腿地打横一抱,几步路来到卫生间里,放下我后随即关门出去了。
我呆站着,身上只剩件秋衣和内裤。
我不甘心,伸长了手臂到处抓抓,什么都没有抓到,迟潮确实出去了。
好吧,我撇撇嘴... ...还说我魅力无穷呢,澡都不一起洗,无穷个屁。
摸黑换上凉拖鞋,我小心翼翼地站进淋浴间里,再拉上玻璃门。
热水兜头浇下,爽。
在医院里也简单洗漱过,但对我来说完全不够。我回家必要换家居服,外出的衣服不进卧室,床上除了四件套不放任何其他东西,还习惯裸睡。
我猜我的头发已经脏到没法形容了。
正揉得满手泡沫,门开了,我登时浑身一僵,被定住了似的。
“吓得。”迟潮笑话我。
什、什么情况啊?他要干嘛?就站在外面看着我吗?
我脑袋像热气球,手脚像生锈的部件,我听见玻璃门被拉开又关上,随后迟潮捧着我淌满了泡沫的脸来吻我。
“排骨,豆腐,还想吃什么?”
我晕晕乎乎,脑浆沸腾,恍惚迷离,心荡神摇。
我喃喃:“... ...想,来根烟。”
迟潮根本我不顾我受不受得了,又来吻我,绝情道:“别想。”
在淋浴间里耗去了不知道多久,我先出来。
按照迟潮的指示,我摸索到沙发里穿上他给我准备好的衣服,吹风机也已经插上电源,我只需要拨动开关就能吹干头发。
一切顺利地完成,我呆坐在沙发里,又拽过一个抱枕抱住,痴痴地回味刚刚。
那种事,果然自己来和别人来天大不一样。
太刺激了。
静养的第一天就这样真的可以吗?
我捂着脑袋感受了一下,不疼、不痛,但晕,神魂都被攥在迟潮手里的那种晕。
迟潮还没有出来。
我心跳得不像话,又摊开双手,低下头游神般地“看”着它们。
胸肌的触感该怎么形容?大概是比我烤出来的热狗肠还有弹性。我抓在上面时一缕泡沫流下来,我还以为是自己流鼻血了,赶忙胡乱地擦,被迟潮毫不客气地嘲笑。
我就恼羞成怒地嚷他:“不是这样的,你高中的时候明明肤白貌美又小巧玲珑,你变回去!”
迟潮乐不可支,握着我的手腕又把我双手压回去,一语道破道:“口是心非。”
我埋头扎进抱枕里。
绝对,世界上绝对没有比我们进展更迅速的情侣了。
手机响让我停止哀嚎,我摸索着接起来,听见何祎的声音:“哥,你出院了吗?”
“出了。”
“已经回家了吗?”
“回了。”
“迟潮哥一直陪着你呢吗?”
“嗯。”我说,“你放心吧,你哥有他照顾,快乐似神仙。”
何祎笑得非常讨打:“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等我放假了就去找你。”
“好。”
“但是还有我住的地方吗?我可不想睡沙发耶。”
我嗤笑一声:“那你跟你迟潮哥哥撒娇去啊,看他愿不愿意把次卧腾出来给你睡。”
“我都这么助攻了,他如果不愿意,除非是他非常守男德,不然我第一个棒打鸳鸯。”
我乐得不行:“好好考,别搞那套‘分不在高,及格就行’的歪理,考得好了,寒假我给你钱出去旅游。”
电话挂断后没一会儿,我终于听见拖鞋声。
我朝着大概的方向仰起脸,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表情,可我好像看看迟潮的表情。
屋子里只有阳台上洗衣机传来的声音。
迟潮走近了。
我腰杆儿都不自觉挺直,话不过脑直接道:“我现在,什么表情?”
话音刚落就有一只热烫的手摸到我头发里抓抓,好像在检查我吹干了没有。
“好欺负的表情。”
声音好好听,我耳朵立刻发起烧,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迷人动听的声音。
随后是吹风机呜呜呜地吹。
我大概已经鬼迷心窍了,又伸手去到处摸,迟潮站着没动,任由我为非作歹。
摸到了,法棍变毛毛虫。
我立刻撒手,感觉眼前不再是黑茫茫的,而是法棍和毛毛虫排列成动画,一个个的冲着我摇头晃脑。
迟潮大概是觉得我很有意思,他收起吹风机,覆身过来时有我熟悉的沐浴露香味。
他说:“我们要谨遵医嘱,静养期间杜绝一切剧烈运动,记住了么?”
作者有话说:
介于我朋友把“毛毛虫”误以为是真实的毛毛虫子,还是特此说明一下:是面包店里的奶油面包毛毛虫,软软的,很好吃
第21章 流浪的终点
电视新闻里在播报云泞的天气,寒潮笼罩全市,大范围的降雪将持续到月底。
我靠在厨房门边,好香,电饭煲里冒出米饭的香味,是前两天在医院里吃外卖体会不到的幸福。
“记得我做三明治给你吃吗?当时你就站在这里喝果汁,然后骗我你有对象。”
迟潮在切什么,菜刀落下的声音干脆利落,他回答得也干脆利落:“是么?不记得了。”
我被怼住,“瞪”着他骂:“无、耻。”
他好像在笑。
随后菜刀声停下,水流声响起,刺激着我犹在荡漾的神经,于是我抿抿嘴又问:“你刚刚,想着什么弄出来的?”
这下水流声停止,迟潮走到我身前来,湿润的指尖往我下颌和脖根儿上戳了戳,戳得我猝不及防地打激灵。
“你觉得呢?”
“... ...我不知道。”
“那以后让你知道。”
耳根也被轻戳了几下,那里之前从未被人碰过,受不得一点刺激。
我缩缩脖子,躲道:“不。”
“留印子了,”迟潮说,“出门要戴围巾,遮好。”
我脸上烧红,无法控制地回味起浴室里的一幕幕,羞到要爆炸的时候我甚至庆幸过自己眼睛看不见,但是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所有的感官全都翻倍地敏锐起来了。
吻是用不同的力度一个接一个地落在每一处的,掌心的温度比热水还要烫,我在漆黑里喘,水流从皮肤上滑下去的轨迹仿佛就是迟潮视线的具象化。
他一直在我耳边小声叮嘱:“别激动。”
我要拿花洒砸晕他,让他在这里说鬼话。
迟潮重回灶台前,复又塞给我一颗大蒜。
“剥一半。”
好嘛,指挥瞎子做事,良心不痛吗?
我蹲下, 摸到垃圾桶后拽到跟前来,还没剥出一瓣,就听迟潮在头顶上笑话我:“像个翻垃圾桶的小流浪。”
我懒得理他,但不妨碍我也指挥他:“晚点你代替我去喂它们。关系搞得好了,它们会在开春抓耗子送给你。”
迟潮明显顿了一秒:“真的?”
“假的,”终于轮到我说这话,“吓得你。”
上一篇:从选秀F班登上男团C位
下一篇:退订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