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应榆朝他投去关切的视线时,祁淮才淡淡看了他一眼,朝他轻挑眉梢。
“叔叔!”白应榆猛地再一次打断了祁廷韫。
祁廷韫正说的投入,道理讲了一半停下来,耐心地看着白应榆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叔叔,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作业、作业没有做完,可能来、来不及了。”白应榆道。
“对,时间不早了。”祁廷韫这才抬起手看了眼腕表,终于从沙发上起了身,“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我就先回去了。”
白应榆拉着祁淮站了起来,笑着朝祁廷韫点了点头,祁淮则冷漠地站在一边,看都不看祁廷韫一眼。
祁廷韫走过祁淮的身边,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很快又移开了。
送走祁廷韫后,白应榆匆忙转身走到祁淮身边,担心地看着他的脸,带着哭腔道:“先、先上药吧祁哥。”
“我挨打,你哭什么,中午没哭够?”祁淮低下头,看着身边比自己还急的小结巴,语气比以往都温柔。
白应榆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回答道:“哭、哭够了,疼、疼吗?”
看着白应榆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似的,祁淮又总是会想起那封情书,他故作冷淡地瞥了白应榆一眼,开口道:“我爸要是知道你那点心思,估计还会以为是我带坏你的,你在别人面前能不能把心思收收。”
祁淮说话时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嘴角,他疼得略一皱眉,走到客厅前的沙发前坐下了。
剩下白应榆局促地站在原地,祁淮不耐烦地掀起眼皮,“不是说要给我上药吗,等什么呢?”
闻言白应榆才动了起来,他看到祁淮脸上那一巴掌就怕,那种曾经感同身受的窒息感涌上来,让他不寒而栗。
白应榆从柜子里翻出药箱,从里面拿出碘伏和消肿药。
凑到祁淮面前的的时候,白应榆想找个方便下手的姿势,祁淮的膝盖打开了,强势地搂住了白应榆的腿弯。
“站这儿。”祁淮道。
白应榆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暧昧,他拿着棉签专注于给祁淮上药,掌印的边缘处已经泛起了血斑,看着有些狰狞。
“这样疼、疼不疼?”白应榆歪着脑袋,回头凑到祁淮眼前关心问。
祁淮视线迅速移开,从喉头里应了一声“嗯”。
“那、那轻点……”白应榆认真道。二转狗si
祁淮的耳尖越来越红,放在白应榆腿上的手渐渐转移到了腰上,轻轻抚弄着,偶尔划过白应榆的臀*。
“祁、祁哥!”白应榆跟炸了毛似的,猛地窜了起来,从祁淮怀里闪了出去。
“怎么了?上好药了?”祁淮一脸无辜道。
白应榆耳根子也发烫,他不好意思说,只能当做祁淮是不小心摸他屁股的,而后又走到祁淮面前,继续摸消肿药。
祁淮全程都没皱一下眉,眉目间都淡淡的,像是受伤的并不是他一样。
“我、我可以问你一、一个问题吗?”白应榆看着祁淮垂下的眼眸开口道。
“别问。”祁淮声音低沉,比夜色更沉霭。
白应榆愣了一下,撩起祁淮发丝擦拭药膏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祁淮额头上的伤疤。
手上动作微顿,这块疤应该有些年头了,看着伤的位置应该也不是自己摔的,白应榆嘴角紧抿,没有再说话。
药涂完后,白应榆松了一口气,一边整理药箱,一边开口道:“不、不能沾水,今晚先别洗澡……”
“麻烦。”祁淮不耐烦道。
祁廷韫来这么一闹,晚饭自然是泡汤了,白应榆看了一眼钟,已经快晚上八点了,他回到房间拿出外套匆匆想往外跑时,拉拉链的时候被祁淮拉住了棉袄的帽子。
“去哪?”祁淮问。
“买、买快餐。”白应榆转过头道。
“你饿了?这么晚……啧。”祁淮话说到一半停下,语气一转,凶神恶煞的,“这么晚出去出了事,你想让我爸把我打进医院是不是。”
这话本只是用来吓唬白应榆的,对方听到后脸色瞬间变了,“以、以前那、那样过吗?打、打进医院。”
门口玄关的地方没有光,两人都站在阴影下,只有一点客厅里的光照过来,白应榆看不清祁淮的表情。
“没有。你帽子呢?”祁淮开口道。
白应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岂会再说什么,温和笑着开口道:“那个帽、帽子落在兼职的食、食堂了……”
“我跟你一起出去,等我,别乱跑。”在阴影下,祁淮转身回去拿衣服。
白应榆只好在玄关先把鞋子穿上,又从自己的包里掏了一个口罩,打算一会给祁淮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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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两人一起下了楼,祁淮脸上戴着白应榆给他的口罩,一身黑走在白应榆身后。
“祁哥,你、你要买什么吗?”白应榆主动搭话道。
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不知为什么,白应榆对祁淮也改观了不少。
“闷了出来逛逛。”
闻言,白应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去了一家快餐店,点餐等餐的时候,祁淮却转身去了隔壁的一家内衣百货。
门口的招牌上挂着甩卖的字样,隔着橱窗看了一顶浅黄色的帽子,上面绣着小羊,还挺可爱的。
祁淮将手里的烟又吸了一口,扔到一边的垃圾桶后,抬脚走了进去。
第14章 真香警告
祁淮掀开门上的挡风塑料帘,走进来后,就站在门口的位置,抬眼打量着那顶浅黄色的针织帽,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帅哥,要买帽子啊?”老板娘操着一口方言走过来,跟在她身后是个不到腰高的小孩。
祁淮移开视线,开口道:“男的,能戴吗?”
“能戴,这是有松紧度的,你来试试?”老板娘说着拿起那顶帽子,热情地走了过来,祁淮却下意识避开,他恍然清醒,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祁淮感觉到从未有过的仓皇,他掉头就走,却又停在门口,回头道:“不试了,直接给我就好。”
“好嘞。”老板娘说着,转身去拿袋子,祁淮拒绝了。
他从百货小店出来的时候,白应榆也刚好从隔壁走了出来。
白应榆拎着快餐,一眼看到祁淮,笑了笑快步走过去,和祁淮并肩。
“怎么不在这吃。”祁淮道。
白应榆疑惑地看了祁淮一眼,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在、在这里吃要摘口、口罩啊。”
这种关心,让祁淮心里的那仓皇更严重了。
这时,祁淮注意到,白应榆走得稍比他慢,几乎是小碎步紧紧赶着在他身后。
祁淮慢下脚步,让白应榆走在他的前面,他看到白应榆冻红的耳朵,下意识抬手碰了一下。
“祁、祁哥?”白应榆茫然回头,祁淮看到他眼底碎钻的光,将帽子盖在了他的脸上。
“戴着。”祁淮说完,继续往前走。
原地的白应榆将帽子拿下来,先是大略地看了两眼,而后追上了祁淮脚步,他跑起来的时候,张嘴的哈气一团团地也跑了出来。
“是、是给我买、买的吗?”白应榆气喘吁吁,声音里透着几分惊喜。
“赠品。”祁淮略一抬起自己手中的袋子,里面还装着一顶鸭舌帽。
“甩、甩卖的力度这、这么大啊,谢谢祁哥。”白应榆完全相信了,他点了点头,仍旧笑着道。
祁淮眼珠转动,余光里看着白应榆,那人正试戴着帽子,用手机当作镜子。
嘴角堆积的笑意即使在听到是赠品后也没有消失。
“傻子。”祁淮薄唇轻启,低声道。
周末过后,又到了死亡周一。
下午有建筑系大一到大三的公开课,在阶梯教室。
祁淮和周亦生到的时候,已经快上课了,阶梯教室早就坐满了,后面有不少同学都从其他教室搬了椅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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