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刘能,这个不归我管。”
沈行云有点惊讶地多看他一眼,说了声“好”。
轿车平缓驶出,顺着车流向前。
光影从两侧掠过,对向来车的灯时不时晃一下眼。
陆停晚眯了下眼,瞟一眼似乎在跟刘能微信聊天的沈行云,自言自语似的问了句:“你不需要吗?”
他声音非常小,但沈行云还是隐约听见了点动静,偏头看过来:“什么?”
陆停晚目视前方,欲盖弥彰:“没有,你听错了。”
手机抖动两下,刘能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沈行云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弯了下眉眼。
——他应该是不需要的,毕竟,听说,这次巡演有专门给后援会准备一些票。
如果不出意外,其中会有一份属于粉丝“月无”。
刘能那边起初有点犹豫,但到底还是答应下来。
沈行云放下心来,给那位朋友回了个信。
AAA线上卖瓜震惊:这么快?你俩关系是真好啊。
沈行云未置可否,回他一个笑脸。
另一边。
答应下来给人留票的刘能,此时确实捏着另一套票,心中百感交集。
这套票是陆停晚专门嘱咐他要给沈行云留的,每一座城市、每一场,一张不差。
但是沈行云今天晚上却……为了另一个“朋友”,问他要陆停晚演唱会的票。
那得是什么样的朋友啊?
刘能抱着手机,盘腿坐在沙发上,忍不住各种猜测。
他脑子里划过千万种思绪,最终定格在一个可能性上。
刘能是知道陆停晚和沈行云最近似乎闹了矛盾的。
这两天,他也因为陆停晚的状态,一度担心两个人会真的就此闹掰。
不是,但是……沈行云做事这么绝吗?这边刚有要吹的迹象,那边就开始找新的了?
陆停晚今天甚至因为即将失恋难得地跟他请了一整天的假,到现在都不知去向。
——虽然即将失恋这条是他猜的。
但是……
但是请假一整天还不汇报去向,就已经意味着事情变得很严重了啊!
虽然他知道陆停晚不至于想不开到过度伤害自己,但只是失踪一天这种程度,也已经足够让刘能心疼了。
他叹了口气,情不自禁回忆起在国外散心时,第一次见到陆停晚那会儿,对方的样子。
面容中还带着青涩的少年抱着吉他坐在街头,无论路过的人是否会驻足倾听,无论倾听者是否喜欢,他都一遍又一遍、一首有一首地弹唱自己想唱的歌。
那时候的陆停晚看上去就像是个逐梦路不顺、飘洋过海却流离失所的人。
虽然有点狼狈,但眼里有光,嗓音里也尽是充沛的情感。
当时因为手底下艺人品行不端,刚被老东家辞退的刘能,就是被那样的少年打动,才最终决定,一定要带着陆停晚,再试一次。
这一试,就是整整五年。
两年国外生活,三年回国发展,刘能陪陆停晚走过了一路坎坷艰辛,也真真切切意识到,那个在街头弹唱的少年,从决定拿起吉他开始创作的那一刻起,就都是为了那个素未谋面的“白月光”。
刘能犹豫了很久很久,给沈行云发去一条消息:沈老师,您这两天方便吗?我想和您聊聊。是关于陆停晚的事情。
沈行云最后和刘能约在了周五中午。
有刘能嘱咐在先,他没把这事告诉陆停晚。
刘能非常贴心,知道他下午还要回工作室接着工作,就干脆把见面的地点定在了工作室附近的饭店。
沈行云来到预订好的包间时,刘能已经在里面等候。
他今天穿的意外的正式,但似乎又不太正式:一套笔挺板正的深灰色西装,但穿在身上有些紧缩。
刘能似乎有点紧张,听到动静抬头看过来,朝沈行云挤出点笑。
“沈老师,来了啊,快请坐快请坐。”
沈行云跟他客套两句,在刘能对面坐下。
两个人开始并没有直接谈起陆停晚,而是先扯了些有的没的,然后,刘能才一点点把话题引入正轨。
“其实我今天邀请沈老师一起吃顿饭,主要还是想跟你回忆回忆我刚遇见小陆那会儿的事情。”
沈行云听他说着,微怔,不知怎么,想起了前两天陆远寒说过的那番话。
——关于陆停晚过去有一个很喜欢的人。
他看向刘能,不动声色地微微蹙眉。
这位经纪人今天,不会也打算聊那个男生吧?
就因为这两天他和陆停晚产生了些隔阂,这些在意着陆停晚的人,就一个个上赶着来敲打他。
沈行云笑笑。
他倒并不怎么生气,只是觉得有点……新奇和无奈。
果然,如预料中那般,讲完两个人的初遇,刘能搓了搓手,给陆停晚过去的爱情故事开了个“好头”:
“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陆停晚的创作激情,都来自于一个他在留学期间喜欢上的男生。
“他的每一首与情感相关的歌里,或多或少都会有那个人的影子,那是他的缪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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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沈行云跟刘能聊“缪斯”的时候, 陆停晚正在陪沈行歌打电玩。
顺便从这位“小漏勺”嘴里套一些沈行云小时候的事情。
其实刚开始,沈行歌的嘴还是比较严的。不过也就严了没两天。自从陆停晚一路把他从黄金带上星耀,他就彻底把人认成了“亲哥”, 连称呼都成“陆哥”改为更加亲近的“晚哥”。
不过,关于沈行云小时候的事情, 沈行歌知道的也不是太多。
他开始记事那会儿, 即将升入高中的沈行云就已经很独立了, 沈括也更多地把精力放在他身上, 对沈行云的管教比之前少了不少。
但纵然如此,沈行歌也记得一点父子二人之间的争吵。
他把最后一个篮球投入球筐,靠在投篮机旁边, 拧开汽水,叹了口气。
“其实……我有一段时间还在嫉妒我哥。”
陆停晚看向他。
沈行歌自嘲地笑了一声。
“我当时觉得, 爸爸他对哥哥非常看重、寄予了很大期望, 但对我就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默认我是那种扶不上墙的烂泥。所以那两年, 我跟我哥闹得挺僵的。后来我才发现……其实我爸妈对他都不好。”
他停了停,很是洒脱地跟陆停晚碰了个杯,然后才继续说,
“不过当时, 我哥他已经跟家里没联系了。我当时小学还没毕业,非要自己去找他道歉, 结果还跑错了地方,去了另一所大学。后来还是我哥,不知道怎么得知我在那儿, 过去把我接走。”
“他那会儿快毕业了, 刚在外面租好房子, 干脆就直接把我带去了那个出租屋。”
沈行歌歪着脑袋想了想,跟陆停晚比划一下:“特别小、还特别空。”
他说着,突然自己闷声笑起来,半天才止住,歪过身子来撞了撞陆停晚的肩。
“跟你说也不丢人。我当时可心疼了,哇一声就哭了出来。诶,我当时都快十一了,趴他床上哭得很刚生下来一样。”
“我哥平时估计没怎么见过别人哭,手忙脚乱地在旁边哄我。我之前从来没见过他慌成那个样子……”
沈行歌讲的手舞足蹈,绘声绘色,陆停晚看他一眼,终于没忍住,跟着笑起来。
笑着笑着,他表情又沉了下来。沈行歌讲的是很有趣,但是一想到这些事情都是沈行云当年吃过的苦,他就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沈行歌见他沉默下来,又在他肩膀上撞了一下,朝他挤挤眼睛:“诶呀你也别难过嘛,我哥多厉害啊,那间屋子就是他临时过渡一下,没多久他就搬进现在住的那套房了。诶,他还专门腾出来了一个房间,用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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