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向下俯身,刻意与人靠近,但两个人的距离也已经很近。
而恰恰是这种若即若离的接触, 让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更加暧昧。
他做左手虚扣在陆停晚腰间,悄悄往旁边躲了躲, 表面不动声色。
“我没有不行。”
他面对陆停晚气呼呼的表情, 云淡风轻地解释,
“只是现在时间和地点都不太合适。”
很有道理。
陆停晚安静一下, 眯起眼睛重新贴近。
“那你觉得,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他说着,嘴唇轻轻贴合在沈行云唇边, 但并没有直接吻下来,
“……合适?”
沈行云偏开一点, 想了想:“你生日?”
陆停晚一顿, 想到点什么,表情突然变得有点怪异:“在我家?”
沈行云愣了一下, 也想起来。
陆停晚跟陆远寒约好了,今年生日要回家过。
他又跟陆停晚说,第一次要在他生日的时候。
那可不就是在他家。
他迟疑一下:“你房间隔音效果好吗?”
陆停晚认真想了很久:“不知道,没试过。”
静默两秒, 他又说:“可以试试。”
沈行云:“……”
陆停晚一本正经,甚至似乎有点心动:“如果第二天早上起来, 陆远寒看上去不对劲……”
他像是已经脑补到什么,轻笑一声:“那就是隔音效果不好。”
沈行云:“……”
他无奈地朝陆停晚笑,抬手在人后颈上捏一下。
陆停晚随着他的动作一缩, 不情不愿看过来。
沈行云弯了下嘴角, 说:“但我不想让他听到。”
陆停晚怔了怔, 反应过来,别开视线的同时又红了耳朵。
“知道啦。”他稍顿,嘟囔,“我也不想给别人听好吧。”
沈行云笑起来。
“那就你生日第二天,去我家、或者你自己家。”
陆停晚骤然低头看过来,他喉结动了动,按住沈行云。
“说好了?”
沈行云点点头,示意他起身。
他毕竟只是来接人的,并没有想在这里发生些什么,何况,再在这里待下去,焦灼地等在外面的某位大经纪人估计就真的要误会些什么了。
陆停晚从他身上移开,突然想到什么,又重新压回来。
沈行云:“?”
陆停晚犹豫了一会儿,又骤然松手,若无其事地站起来。
“走啦,饿了,去吃饭。”
沈行云躺在地上没动,盯着他看两秒,突然理解了他刚才了想说什么。
他站起身,抬手拉住准备出门的陆停晚:“再忍一忍?十二天而已。”
陆停晚扭头看过来,像是心事被说中了,有点羞恼。
“你才忍不住。”他冷哼一声,想到什么,蓦然笑了。
远离的气息又一次靠近,鼻尖瞬间充斥着对方身上清雅的木香。
陆停晚报复性地在他耳朵上咬一下,说:“你可以试试看,我们到底谁先忍不住。”
他说完,转过身去。
这次倒是没再出什么意外,果断地推开了门。
盘腿坐在走廊对面地上的刘能立刻抬头望过来,脸上的忧心一览无余。
他利索起身,瞅一眼陆停晚,又赶快去看跟在他身后出来的沈行云。
打量一圈,见对方看上去什么事没有,他才松口气,给自家艺人一个挤出一个笑容。
陆停晚沉默片刻,似乎想问什么,但看一眼沈行云,又默默闭上嘴。
沈行云自然也注意到了刘能刚才堪称诡异的目光。
但他比陆停晚还淡定,没看见一样朝人点点头,礼貌地说一句:“那我们先走了。”
刘能忙不迭点头,一路把两个人送到门口,路上还时不时盯着沈行云看一会儿。
到车前,陆停晚终于受不了他。
他先把沈行云推进副驾,甩上门,然后冲着刘能咧一下嘴,露出一个近乎可怕的笑容。
“刘哥,我们聊了还不到半个小时。你觉得我能对他做什么?”
刘能讪笑:“没有没有,我知道你俩都有数。就是……”
陆停晚:“?”
刘能:“你们要是真那个什么的时候,你一定得多注意。”
他总觉得,自己不只是陆停晚的经纪人。
他陪对方从籍籍无名一路走到今天,有时候看陆停晚,甚至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
出于“长辈”这一层身份,在面对孩子的情感问题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想多说两句,多嘱咐两句。
但陆停晚显然不需要。
他脸黑了一下,说:“放心,他肯定不会受伤。”
因为要避着沈行云,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但却斩钉截铁。
刘能茫然:“?”
陆停晚没解释,只是意味不明地说一句:“你担心我更合适。”
刘能:“???”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陆停晚已经干脆利落地开门上车。
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沈行云朝他笑着点点头,礼貌说一声:“下次再见。”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车子已经在轰鸣声中远去。
刘能呆若木鸡地愣了半天,猛地眨一下酸涩的眼睛。
——陆停晚什么意思?他是、他是下面的?
那一瞬间,他突然感受到了吃到逆家粮的痛苦。
尤其,这粮还是正主亲自发的。
周一晚上,陆远寒没再来别墅,他毕竟工作繁忙,不可能天天都往这儿跑 。
沈行歌也在周二开学后乖乖回了家。美其名曰,给两个哥哥留足单独相处的空间。
于是卧室重新空下来。
但一开始,两个人谁也没提分房间的事情。
刚开始,他们还是跟之前一样,一起住在陆停晚屋里。
到周五晚上,沈行云受不了,默默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挪回原位。
——倒不是因为陆停晚变得毫无规律的睡相。
那天下午过后,陆停晚就好像和沈行云较上了劲,大有一股不把人勾到承受不住就不罢休的架势。
但凡两个人有独处的时间,他就一定会凑上来跟沈行云各种贴贴。
尤其是在晚上睡觉前,简直肆无忌惮地勾火。
而且行为越来越过分。
最开始还只是正常的搂搂抱抱,后来就逐渐演变成坐大腿、啃锁骨……
这让沈行云不得不怀疑,他最近为了达成目的,看了一些不太正经的东西。
他甚至还怀疑过陆停晚是不是换了个人。
毕竟这些行为,怎么想都不是过去那种傲娇的不行、逗一下都会脸红的陆停晚能做的出来的。
直到某一次,沈行云忍不下去,把人压在床上浅浅“回击”了一下。
那天晚上,两个人是分房睡的。
——走的是陆停晚。
他匆匆忙忙离开的时候连衣服都没穿好,上衣歪歪扭扭的皱着,衬衫扣子完全错位。
——衬衫是沈行云那件。
沈行云刚来得及提醒他一声“穿错了”,这人就冷不防左脚绊右脚,差点直接踉踉跄跄摔出卧室。
于是沈行云确定,陆停晚还是过去那个陆停晚。
只是从“低攻低防”升了一级,变成了“高攻低防”。
本质上没有什么变化。
甚至因为一直被压着的羞耻心,变得比之前更容易害羞了。
于是第二天,沈行云就“善解人意”地搬回了自己的卧室。
陆停晚还依依不舍地蹭过来,打算赖在他房间里不走。
沈行云洗漱出来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玩手机。
衬衫扣子只系最中间一颗,胸肌腹肌全都露在外面,裤子松松垮垮挂在胯上,好像轻轻一扯就能整个挂到脚踝。
他看上去像是在跟人聊天,冲手机里问一句“他技术很好吗”,眼神却整个落在沈行云身上,眼尾微翘,视线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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