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三桥的喉咙堵了堵,千言万语从嗓子眼游走到唇畔,只剩下一声低低的叹息。他抬手关了花洒,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学生,又从浴室柜里拿出两条浴巾,一条搭在男生的背上,另一条用来擦自己的身子。
寻逸裹着浴巾,拉着邱三桥进了卧室,把孟德斯鸠和边沁关在了门外。他抱着自己的老师吻了一会儿,然后和男人双双滚倒在床上,同时小心地护着对方受伤的右肩。他们又抱在一起吻了几下,吻着吻着彼此的呼吸声都变得粗重起来。
寻逸一个翻身把自己的老师压在身下,一把握住男人的性器,感受着对方的脆弱在自己掌心慢慢充血胀大,然后变硬。他就这样握着男人的性器,来回撸了几十下,满意地看着对方蹙紧了眉,呼吸渐渐加粗。到高潮的时候,邱三桥甩了甩头,身体痉挛了几下,白色的浊液随之射出来,飞到半空。
“我想和你做爱,可不可以。”寻逸垂着眼睫盯着躺在自己身下的人,眼底写满了希冀。
邱三桥脸上还带着情动后未褪去的红晕,但是当他感觉到男生勃起的性器抵在自己的小腹时,不由得微微睁大了眼睛,额头上也沁出几滴汗珠,刚才被勾起的情欲立刻烟消云散。他忽地想起在国外读博的时候,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和自己喜欢的人在纽黑文的一间公寓里拥吻。他们把能做的前戏都做了,当对方把他的脑袋按向自己的性器的时候,窗外突然亮起一道闪电,公寓一时亮如白昼,他的心漏跳了一拍,肩膀抖了抖,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对方,抓起地上的浴袍披在身上,打开门跑到了街上。
当时康涅狄格州正在实行宵禁令,街上的路灯都熄了,黑洞洞的,一个人也没有。他没跑几步,就被一束手电筒发出的光晃得一阵目眩,紧接着他听见有人对他大喊,Don’t move! Get down on your knees!(不许动!跪下!)然后那束光越来越亮,他还没来得及看清警察的模样,就被对方不由分说地按在地上,用冷冰冰的枪管抵着头。
那一刻他以为自己会死。
自此以后,邱三桥对性爱,特别是口交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寻逸望着失神的男人,在对方额头上落了一个吻,说:“我想在上面,可不可以。”
邱三桥的嘴唇抖了抖,他犹豫很久,就在寻逸快要放弃的时候,他才点了一下头。
寻逸低下头用鼻尖在自己老师的鼻尖上蹭了蹭,用一种暧昧的语气问:“有没有保险套和润滑剂。”
邱三桥怔了怔,避开寻逸的视线,飞快地说,家里没有这两个东西,回国以后,自己没再有过别人,有的时候欲望上来了就自己用手解决一下。让他男生放心,他没和别人做过,不可能染上性病,而且学校每年都给教职员工体检,他也没有被检查出其他传染病。
寻逸抚平男人额前的一缕碎发,低声说,你不必这么紧张,我从来没有顾虑过这件事,我知道你很久没有做过爱,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他说完后把自己老师的双腿折到胸前,又用手托着自己的性器在对方的私处蹭了蹭,满意地看到穴口反射性地收缩了一下。
邱三桥下意识闭上了双眼,绷紧了身子,他以为寻逸会挺身而入,谁知对方一直用性器的前端在他的私处画圈,迟迟不肯进来。他心想,自己是不是该主动一些,邀请男生快点插进来,可他又不好意思说露骨的话。做惯了斯文人,再想激发原始的性欲很是困难。
邱三桥还在纠结如何开口的时候,一根手指冷不丁儿地插他的身体,在肠道里搅动着。此时此刻,性爱经验缺乏的他大脑一片空白,他想都没想就用下面死死地咬住了那根不安分的手指。寻逸的手被男人夹得生疼,他有些担忧对方后面这么紧,一会儿自己该怎么进去。插进第二根手指的时候,他就更担忧了,因为过程比插第一根的时候困难百倍。
到最后动真格的时候,寻逸连着试了好几次都进不去,毕竟他的性器在勃起的时候远比两根手指要粗,他也知道如果没有润滑,强行进去的话对方肯定会受伤,会出血。他一抬眼,见自己的老师牙关紧咬,额头上冷汗涔涔,心中很是不忍,又不想对方继续遭罪,便坐在床边,用手发泄了一下。
寻逸在床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等到欲望彻彻底底褪去才重新在自己老师身边躺下来,他侧过头吻了吻男人的鬓角,又拉过薄被盖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关灯前,他在男人耳边缓缓地说,老师,下次你试着放松,越抵触就越紧张,可能会更疼,你放心,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逼迫你。
邱三桥抿着唇把头枕在肩上,嗅了嗅男生发间洗发水留下的香味,然后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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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问大家一下,大家是不是不喜欢贴近现实的内容啊?
第二天寻逸起得很早,他先是轻轻地为邱三桥掖好被子,然后下床走到卧室的衣柜前,找了一套合身的衣裤。穿好衣服以后,他轻轻地打开了卧室的门,又到楼下的怡园餐厅买了两块红豆饼、两个煮鸡蛋和两袋牛奶。
吃早餐的时候,寻逸把剥好的鸡蛋递给邱三桥,男人接过后问了句:“昨天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需不需要我去医院一趟?”见寻逸摇头,邱三桥又问:“有没有通知李天歆的父亲?”
邱三桥的话音刚落,寻逸握着牛奶杯的手就是一紧,他把杯子放在桌上,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天歆的爸爸很久前就去世了,被人推下山坡摔死了。所以,现在天歆她们家……”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垂着眼睫,用勺子搅着杯子里的牛奶。
邱三桥的手一松,鸡蛋滚落到盘子里。他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
寻逸无声叹息,当年李天歆讲她父亲的事还有她自己的那些过往的时候,哭得是那么伤心,两只眼睛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他见不得女生落泪,就把女生揽在怀里,轻声说,如果太难过的话,就不要说了。李天歆往他怀里靠了靠,哭得更伤心了,断断续续地说,不,我要对你讲,这些事情,我一直放在心里,十多年了,如果不对什么人讲出来的话,我迟早有一天会疯。女生抽噎了一会儿,用含着泪光的眼睛看着他,又说,你就像是我的救命稻草一样,一看见你,我就不想死了。如果那天晚上你没有救我,我或许会被他们灭口,就算他们不杀我,我也会选择自杀——烧炭、上吊、投湖、卧轨、跳楼……这些我都想过。
寻逸立刻用手捂住了李天歆的嘴,说,别说了,我不是把你救回来了么,你现在活得好好的,以后也会活得好好的。李天歆含泪点头,说,只要有你,我就会好好的,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不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任何人,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种丢人的事,包括警察。我也不想抓住那两个害我的人,你口中的正义,我不想要,除非……除非把那两个人杀了。
李天歆抹了一把眼泪,自嘲地笑笑,说,高考的时候,我把“临床医学”填到了第一志愿,为得是学医救人,现在我却发现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她说到这里,哭声更大了,差点儿哭得喘不上气来,连着咳了好几下。过了一会儿,女生才继续说道,我一直以为只要离开我家乡,离开那个小村子,来到燕京,一切都会好起来,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彻彻底底错了,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大城市没有让我看到希望,反而让我看到了自己的不堪,让我感到了绝望。燕京的万千繁华,没有一点是属于我的,哪怕一点点都没有。任我怎么努力都摆脱不了那些成见,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在老家是这样,在燕京也是这样。
李天歆抽噎了一会儿,又说,我出生以后,奶奶见我是个女孩,就想把我溺死在池塘里,然后逼妈妈再生个男孩,我快淹死的时候,被妈妈救了下来。像你这样在大城市出生的男孩子肯定不知道这些,在我们村子里,如果谁家里没有男孩,一家人在别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还要遭人冷嘲热讽和欺负。村子里有些人为了生男孩,就躲到很远的地方去,结果还是被罚了很多钱,两万块,这么多钱放在九十年代的农村能把一家人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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