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已经选好了,系统都是最优的,至于越南富商那边,我一直在做沟通,但如果你不来,一切都只能是搁置。”金远河抬手揉了揉眉心,闵可宇是捏着他命门催他办事,虽然干爹也有意让他接触商业圈,但掺杂了别的事,终归是不厚道。
闵可宇满意地点点头:“很快了,近期我会让人带着一部分资产过来,等我干掉那个老东西,剩下的慢慢转移过来就行了。”
“那祝你顺利。”金远河手搁在桌上,指尖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
“合作愉快。”闵可宇笑着回道,而后关闭了画面。
金远河揉了揉肩膀,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而后起身走出办公室,往休息室走去。
刚推开门就见着金珍珠正在和人视频,画面中是一位穿着华丽的女人,这是金珍珠不久前交到的新朋友。金远河有所耳闻,这个女人也是他干爹的贸易计划中的合作对象,好像叫安琳娜。
“Ann,I won't talk to you now.bye~”金珍珠偏过头,看是金远河后立刻停下了和安琳娜的对话,而后关上了视频电话,抱着金远河的胳膊,拉人出去玩了。
德国——
安琳娜看着面前黑掉的屏幕,一时间哭笑不得,但也不算坏。
她往椅子上一靠,手指挑起桌上的笔,指腹抵着顶端,驱使着笔尖压在纸面上转动。
“闵可宇居然想往国外跑……”
安琳娜有些庆幸,金珍珠对她没有太多的防备,当然不排除小孩子看到漂亮姐姐都会下意识地亲近。
金富豪平日里忙,金远河有时也会顾及不上,先前金珍珠不高兴了,就自个儿跟自个儿撒气,现在不高兴了,就来找她。一来二去的,小孩子兜不住话,该说的不该说的就全说了。
虽然留在国内的眼线,还会随时向安琳娜报告一些变动,但毕竟远在德国,许多事无法了解。
就像闵可宇这个计划。
如果不是金珍珠,安琳娜觉得可能闵可宇人到越南了,自己才能知晓。不过闵可宇的保密工作做得确实好,安琳娜在临走前,特地安排了人混进闵氏里面,人也时常向她报告,但从未提到过这件事。
安琳娜不介意看些兄弟相残的戏,只要不触碰到她的利益,闵可宇再怎么折腾都是无所谓的。
她点了支烟,呼吸之间,忽而想到另外一件事。
安琳娜眉梢一挑,看闵可宇的样子,是加快了计划的进行,但许老板还在人手里,如果发生火拼,把人伤到了怎么办?她还打算关键时候给许家一点提示,也好跟许家谈生意呢。
不过闵可宇应该不会那么疯,连带着把许老板一起办了吧。
安琳娜一时有些琢磨不透,她看着一边的手机,迟疑了几秒,而后拿过来给国内的眼线打了个电话。
“安老板,请指示。”
“跟里头盯梢的人说,这几天精神给我吊起来,如果出事了,别管那老东西了,优先保证许为溪的安全。”安琳娜啧了一声道,“活着就行。”
“收到。”
闵可宇窝在沙发上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房间的门被敲响了两下,谢图南端着电脑走了进来。
“中午好,讲师。”看着来人,闵可宇笑着抬起一只手打招呼。
谢图南无视了他的动作,直接走到一边的桌子处坐下:“你的心情倒是好。”
“那说说是什么让你心情不好了。”闵可宇这会儿精神好,也乐得和谢图南多问几句。
谢图南白了他一眼,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不停:“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九爷的人搜查了我的房间,你猜是为什么?”
闵可宇的笑容僵在脸上,而后迅速冷了下来,他坐起身看向谢图南:“电脑呢?”
“我启动了另外一套系统,所以没被查到。不过这会儿有人在攻击网站,我先处理一下。”谢图南叹了口气,头也没抬回道。
听到人这么说,闵可宇稍微放心了一下,他仰头靠在沙发上,冷笑了几声:“老东西可以啊,我以为他真的年龄大老糊涂了呢,感情还是有所察觉的。原本还想多留他一段时间,现在看来,也不必了。”
“诶,讲师。”闵可宇偏过头望向人,“定个明日去越南的机票,你把我先前准备好的东西都带过去。”
谢图南闻言一愣,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闵可宇:“这么快?”
“不然呢,等着老东西把枪顶我脑门上吗?”闵可宇收回目光,冷言道。
傍晚——
“还剩了好多哦。”许为溪跟在柳叔后面,看着人袋子里的藕,但天色依然不早了,虽然还有很多的藕没卖掉,也该回村子了。
柳叔闻言,只轻飘飘回了一句:“没事,咱明个后个再来卖都不打紧。”
“那我明天后天也可以来吗?”许为溪原本还有些小失落,听到柳叔的话,立刻问道。
柳叔笑了笑,吆喝一声:“得行,哪天想跟着都得行。”
“好~”
梁亭松从车上下来,身后跟着一小队警员。
他看了眼利川省公安厅门前柱上的铜牌,而后视线转向站在柱子边的人,正是从庆州市转到利川省工作的朋友。
两人寒暄了几步,人领着梁亭松往里走:“付局和柏支队长都已经说过了,你来之前,我们都已经拟好了这几日的搜查计划。我现在带你去看一下。”
“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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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倒计时——
第163章 地下圈场
Se vorrai ci sarò
——《Per Te Ci Sarò》
“梁哥,你们这次行动,可真是要把整个利川省公安厅的心都吊起来了啊。”人在前面走着,忽而说道。
梁亭松能听懂人话里的意思,利川省地广,下辖行政区众多,要寻找一个人,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属于是大海捞针。而他只是凭借着那个电话,就确定许为溪人在利川,放在往常必然不会如此相信。
“去走他走过的路,见他见过的人。”老者的话还回荡在梁亭松的脑海里,当时没想明白,只是在那天晚上翻看完关于九三案件的调查资料后,他忽然醒悟过来。
那位老者愿意给他提示,但又没说得那么清晰,必然是行为受限的知情者。也许是利益冲突,也许是老来悔过,但无论哪种,对于梁亭松来说都不是一件坏事。
前面的人走着推开身侧的门走了进去,抱着资料的警原路过后停住脚步,点了点头:“祝副队好。”
“嗯。”祝城点了点头,领着梁亭松一路走到另一个门门口,他抬手敲了敲门,“钱总队,我是临山刑侦支队的祝城。”
“进来吧。”浑厚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祝城沉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梁亭松紧随其后。
偌大的办公室里,一边被几块白板占据了,而另外一边是一张长桌,上面摆放着不少资料纸笔。
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站在长桌边上,双手摁在桌面上,正在看什么。
见着人进来了,男人抬头露出可亲的笑容:“想必这位就是志行一直跟我夸,说是年少有为的梁亭松同志了。”
“钱总队。”梁亭松站定后,朝人鞠了一躬。面前的人是利川省刑侦总队总队长钱忠民,钱总队在警界的传说是无人不知的,有人称其是行走的功勋墙,梁亭松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听过人的事迹了。
“哈哈,果然是国家栋梁之才。”钱忠民走到人面前,满意地拍了拍人的肩膀,又看向一边的祝城,“听说小祝和你是大学时期的同学,之后还一起工作过,我就自作主张,辛苦人跑一趟来接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钱总队才是每日辛苦操劳,是我们的榜样!”祝城立刻站直了身,认真地回道。
钱忠民笑了声,抬手示意两人往长桌边走:“志行和树禾都跟我说过大概的情况了,根据庆州方面提供的信息,我把调查的范围暂时定在临山市及周边,小祝正好也是临山市支队的,这也是为什么要你过来一趟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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