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简直就像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偷情。
这样想着,我只感觉自己的脑子就像一块烧化的主板,又快要完全短路了。
就在此时,驾驶室那一边的车窗被人敲了敲,我惊慌地转过头,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示意他清醒一点,秦烬的目光停了停,这才缓缓起身。
我如蒙大赦,扯了扯衣领,扭过头,企图让自己透透气。
窗边站着个戴着红袖章、穿荧光色马甲,看着像个行走的路栓似的的大爷。
秦烬摇下车窗,大爷用方言道:“好走了伐?你堵着路,人家后面车子要上班的呀,昨天不是还说临时停停的嘛?”
秦烬冷着脸:“这就走了。”
“哦,快快快,没听到后面都在按喇叭啊。”大爷催促道,“停车费三十块,只收现金,交完钱赶紧擦路。”
前一秒,我们着急忙慌地整理仪容,后一秒,我们手忙脚乱地开始找现金,整个场面一度相当混乱。
最终我在副驾驶底下那个放着一堆杂物、没开封过的车载香氛和以前自驾去旅游是留下的地图的盒子里勉强找到了几十块散钱,我们才终于在大爷差点要吃人的眼神中缓缓驶离小区。
刚出小区,秦烬直接一脚油门飙了出去,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精湛车技别过后面一辆疾驶的轿车。
正值早高峰,外面那条拥挤的马路上密密麻麻都是车,他直接打了两圈方向盘,不减速,一个迅猛的掉头,窜进了另一条小路,左右四处不停超车。
我惊了一跳,还好系了安全带,否则这么大个拐弯带来的惯性,我得被他直接甩出去,我拍了拍扶手,大声叫道:“你开慢点!”
秦烬以前正经学过赛车,貌似还在什么国际比赛里拿过奖,他做公子哥的时候净搞这些又危险又异常烧钱的爱好,他刚这一下,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拿出了他以前开赛车的架势。
我几乎能从那一脚猛烈的油门中感受到他强烈到难以掩饰的急躁。
妈的这可是市中心!这可是拥堵的早高峰!
我真是被他弄得心脏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纯粹是吓的。
秦烬被我吼了一声,总算放慢了点车速,正好一个黄灯在面前闪了闪,随后跳成了红色,他刚才若是再来一脚油门,恐怕真能给他直接在黄灯翻红之前踩着点闯过去,至于这种行为有多危险自不必说了。
我心道他当年出了一次那么严重的车祸还不够,我在旁边都替他看得怕死了。
车辆在红灯前缓缓停下,秦烬一言不发,握着方向盘,木着张脸。
“你好好开车!”我惊魂未定,实在不放心地叮嘱道,“要是敢吃罚单就从你工资里扣钱,听到没。”
他沉着嗓子“嗯”了一声,我瞧着他那凌厉的侧脸,看着好似表情更冷了。
随后他终于正常了点,一路平稳以龟爬的速度往家的方向开去。
上班时间,整条高架上堵得水泄不通,红色的尾灯都能连成一条长河,可明明开得够慢,越是临近家门,我的心跳便越是焦灼地加速起来。
我极力地掩饰着,面上端得若无其事,其实慌得很。
今天是个工作日,而我甚至在思考,是不是该提前发个短信跟周怡通个气,让她把日程给我提前全部取消。
看秦烬这副样子,我不认为我今天进了家门之后,能短时间内全须全尾地出来。
我知道接下来马上会发生什么,所以我不可控制地开始生理性紧张,就好像这是一种自然而然地预备反应,一边紧张却也一边忐忑地期待。
从昨晚那个半推半就的吻开始,我很明白后面迎接我的会是什么,那种行为本就是一场心照不宣的前戏。
我答应了,我动摇了,我沉溺于享乐,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只不过放纵了一回,选择了从心所欲,而不是理智和正确。
但这一回,是他来求我,是他来做我的狗,而我?我只是顺其自然地用他解决一下生理需求罢了。
正好跟上一个炮友结束了,我尚未来得及物色下一个对象,将就着拿他用用而已。
我依然这么宽慰自己,这条他脖子上的缰绳还握在我手里,我随时可以结束这一切,或者换一种游戏规则,哪天腻了就平安无事地逃脱,把他踹走……只要我想。
车子在家门口的车库慢慢停稳,秦烬沉默地熄了火,松开安全带。
我看到他握着方向盘鼓起青筋的手拿上车钥匙,一瞬间,我还以为他会把我直接关在车里面,这绝对是他会做的事。
好在他并没有,只是像个称职的司机那样停好车,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玩得这么野,后续清理起来也很麻烦,而且车子里再怎样空间都异常狭小,我非常不喜欢这种局促和暴露的环境,更没有任何C震的意思,尽管我让了半步,不代表我什么事都得听他的。
谁知,我刚要开车门,他忽然又从后抓住我的胳膊,我尚且未来得及回头,后颈一热,滚烫柔软又略带了些疼痛的触感贴了上来。
我“嘶”了一声,被他偷袭地猝不及防。
潮热的空气“轰”地一下又重新燃起了火花,我知道他的嘴唇这回落在了我的后脖子上,又舔又咬,好像是在报复昨天我在接吻的时候也掐了他的脖子。
车库到家里就几步路的时间,他还要等不及先咬我一口。
我想嘲他一句急死你算了,然后我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哑得不像话,张开口喉咙里冒出的就是奇怪的声音,他根本不容我有说话的余地,而我自身也着实没有好到哪里去,整个人再次燃起了大火,连细胞都在叫嚣,那种急剧亢奋的感觉充斥全身,让我几乎连两条腿也在轻微地发抖,站都站不稳。
我把到嘴边的嘲讽咽了下去,强行挣开他铁钳一样扣着我胳膊的手,打开车门,跑了出来。
秦烬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就好像知道我再跑也跑不到哪去。
如同在我身后张开一张捕猎的网。
他在家门口追上我,伸出手臂将我困在怀里,我反手不甘示弱地搂住他,我俩就这么死死地抱在一起,互相啃咬着对方,像是饿了三天三夜没吃过东西那样。
我勉强伸出手用指纹开了锁,随后我们跌跌撞撞地进了门,着急到鞋都没来得及换,他力气太大,完全不容抵抗,直接把我按在了玄关处冰凉的地板上。
他在这种时候才展现出来一种完全凶恶的、毫不退让的猎食性,连自上而下俯视着我的眼神更是令人不敢逼视,我忽然意识到,前阵子我折腾他,同他拉拉扯扯,还将他赶出门一次,敢情他都是装模作样地在让着我。
我那会儿还天真地以为他是刚出院身体还没恢复好,他若是像现在这样真的使出全力,我哪里是他的对手。
背后是冰冷的,可前面却是滚烫的,我感觉自己像一块烙饼,一半被煎得快熟了,一半却还生着,真是奇妙的体验。
他低下头,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非常煞风景地响了。
震动的铃声恼人至极,我从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看也不看就掐断。
接着,没过一会儿,震动声又在地板上响了起来。
我不胜其扰地拿过手机,手按在身前秦烬肌肉触感明显、上下起伏的胸膛上,示意他稍微暂停一下,让我先接个电话。
秦烬压着我,没有进一步也没有退后,那锋利至极的眼神黏在我身上,像是下一秒就要把我生吞活剐了。
我被他盯得浑身发麻,假装没看到,接着我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常。
屏幕上面的来电显示是秘书周怡。
“喂?”
“陆总,早。”周怡在电话里的口气似有些焦急,她连忙问,“您今天几点来公司?”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平时这个时候我早就已经到办公室了,我不喜别人迟到,自己也不会迟到,也难怪她打电话过来问。
我心说今天我真是被秦烬搞得冲昏了头脑,破天荒地工作日跟他纠缠在一起鬼混。
我扫了身前的秦烬一眼,纠结片刻,开始硬着头皮睁眼说瞎话:“我今天不舒服,来不了公司,有什么事你看着处理,或者等我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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