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存没走两步,接到了骆明翰的电话。
“环岛等你。”
缪存怔了一下:“你不是出差吗?司机呢?”
“我亲自接你还不好?”骆明翰按下双闪:“想你了。”
他刚去日本出差回来,从机场就抢了司机的车。人都说坐迈巴赫的是老板,开迈巴赫的司机,骆明翰这回是心甘情愿地给缪存当司机来了。
……结果看到了缪存和席霄寒一起出现的诡异场景。
很明显是席霄寒追着他,缪存倒是不紧不慢的,脸上还是惯常那种冷感锐利的少年气。
骆明翰下车摔上车门,心情复杂:“……”
席霄寒一见了他,立刻又当起了高冷的孔雀,嫌弃地说:“骆明翰,管好你现任,别让他来骚扰我。”
缪存:“?”
你妈的,是不是狗血电视剧看多了?
骆明翰心情更复杂了,目光沉沉地看向缪存:“为什么去找他?”
虽然是质问的句式,但并没有责怪的成分,只是语气平和地问,细究的话,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狗血电视剧是有道理的。
缪存果然像所有主角一样懒得辩解,连台词也是准的:“随便你怎么想。”
席霄寒咬着唇,刚才的盛气凌人消失了:“算了,我不想你们为我吵架。”
缪存拉开车门,深深地看了眼席霄寒。
……他可真是有兴致。
坐进去时还是不免带了气,摔门声大了些,以至于骆明翰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透过深色的车窗,他似乎想要辨认清缪存此刻的情绪。
“别跟他生气,他可能只是吃醋。”席霄寒处理起这种场面轻车熟路,“回去哄一哄就好了,少跟他提我,你这样我也会难过的。”
难过是骆明翰的死穴。骆明翰从来不舍得他难过,他会为他的难过六神无主。
骆明翰却似乎没有心情跟他多说,只是略微颔了颔首,“有劳。”
接着便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坐。
缪存已经系好了安全带,对刚才窗外发生的一切都毫无兴趣,低头看手机里辅导员发的群消息。
骆明翰上了车,他也没有怎么表示,等抬起头时,却发现车没有驶上街道,而是就近开下了商场的地下车库。
“怎么?”
骆明翰牵起他的手亲吻:“到后面去好不好?”他示意挡风玻璃前的红光:“这里有摄像头。”
缪存上了后座,骆明翰却不让他坐在座椅上,而是让缪存分开双膝,跪坐在他腿上。
他的大手隔着衣服扣着缪存的腰,静静看了他片刻,缪存知道他想吻自己,主动凑过去张开唇。
骆明翰吻技很好,能把人吻得晕头转向七荤八素,缪存刚开始还能招架,后来便只剩下气喘吁吁的份,双眼都是迷离的,舌根被他吮到发麻。
这样的吻总会过界,何况是禁欲了五天的人。
唇分开,骆明翰喘息声很重地哼出一息笑,带着自嘲:“我从没有觉得哪一趟飞机会这么寒难熬。”
他在飞机上的三个小时,几乎可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登机前尚能跟缪存通信息,等信号中断,他发现自己前所未有地想念缪存,甚至开始异想天开,想,要是出差也能带着缪存一起就好了,他在日本参加那些无聊的会议和商业谈判,缪存就在京都的院子里画画。
想念到了如嗜骨之蚁的地步,尽数传递在了吻与呼吸声中。
“为什么去找席霄寒?”
缪存刚刚才被他吻得有些舒服,闻言,不悦地微眯起眼,冷冷地等着他的下文。
“他刚才说……你吃他的醋,所以才去找他,”骆明翰停顿了一下,手抚握着缪存的腰侧,“是这样吗?”
缪存面无表情地反问:“你觉得呢?”
骆明翰勾了勾唇:“我觉得很高兴。”
缪存:“。”
又让你自信到了。
“虽然这么说很畜生,”骆明翰凑近他耳朵,声音低沉,“但是看到你吃醋到这个地步,我很爽。”
你妈的。
骆明翰摸摸他眼底:“是不是气得难受?”
缪存:“……”
无法回答。
“别气了,有什么醋都冲我来,别去找席霄寒,”骆明翰亲他唇角,“他个性很强,会欺负你的。”
缪存心情微妙地问:“……那如果是我欺负他呢?”
骆明翰愣了一下,“怎么可能?”他点点缪存的心口,“你这么小,又这么单纯,能欺负到谁?”
缪存认真地纠正他:“不是,确实是我欺负他。”
听到没有,我在欺负你的白月光啊,快点对我厌倦!
骆明翰:“好,他活该。”
缪存扶住额,循循善诱地问:“为了他跟你吵架,你就不觉得烦吗?不觉得无理取闹,很没有意思吗?”
“别人会,”骆明翰如实而言,“你,我求之不得。”
缪存头痛地说:“……你别说话了。”
勾住他脖子,复又主动吻上去。
接吻比聊天简单多了!
吻到唇要分不分的样子,骆明翰仍若有似无地亲吻他的脸颊,喘息声很重,把席霄寒忘到了脑后,低声问:“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一点。”
骆明翰倒是知道他的风格,一点就是有,总比没有好。他问得更明确了些:“哪里想?”
缪存早已感受到了他的反应,膝盖跪得酸软,他更紧密地贴坐进他怀里,耳语着说了很轻的一句话。
“身体深处想。”
眼眸因为这句话而怔了一瞬,骆明翰眼神一暗,喉间发紧地问:“想要?”
“嗯。”缪存无视可能监控拍摄到的可能,也无视偶尔缓慢驶过找着车位的陌生人,“我生气了,所以——让我舒服。”
第36章
对于让缪存舒服这件事, 骆明翰向来是不遗余力的。缪存被他作弄得受不住,来不及收拾,把好端端的真皮座椅糟蹋得没眼看。
漂亮的人喘息声也好听, 呼吸中透着甜腻——当然,这也有可能只是骆明翰单方面被下了降头。
他不住亲吻缪存的颌面,那种蜻蜓点水似的吻,自己难受得都什么样了,却也没对缪存放肆。
缪存在他怀里静了片刻,腻在他的心口, 被骆明翰结结实实全方位地圈住,总觉得像他掌心养的什么小雀儿小珍珠鸟。骆明翰拨开他额发,又把吻印上去。缪存闭上眼睛,眼睫在他的呼吸声中轻颤。
“楼上是酒店。”骆明翰意有所指地说, 抓住他纤长的指尖, 声音是低哑的, 分明压着一把火。
他去开房时已经又是衣冠体面的模样了。房间有整面落地窗,窗帘都来不及拉,正是工作日,对面办公楼里工位挨着工位, 谁不经意撇过头来, 想张望一下风景,便能看到人影缠葛两腿打颤的妙景, 能把人看得口干舌燥。
骆明翰伺候了他两回,才舍得满足自己。
缪存手指都动弹不了了, 浑身似乎是躺在了骆明翰浓郁躁动的荷尔蒙气息里。他伏枕着雪白的被子, 闭上眼时还是被舌尖玩到溃不成军的画面。
“你什么时候才准备好?”骆明翰点上烟, 薄被卷在腰间, 在渐晚的天色下打亮火机。
两人一直没做到最后,那么玩得再荒唐也不够荒唐。
他挺想看到缪存在床上崩溃求饶的画面的,如果能一边听他叫“骆哥哥”,一边想推开他又欲罢不能地抱住他时,就更有意思。
缪存半转过脸,眯眼仰望骆明翰含着烟的侧脸,又沉沉地闭上眼,没搭理他。
过了些日子便到元旦假期了,玻璃花房的整改也如期推进,骆明翰想带他去海边玩,预先征求意见。
“好啊。”
“不用陪家里人吗?”
缪存脸上挂上那种疏离的淡笑:“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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