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光嘴上说,还吧唧亲了口虞临渊,让虞临渊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一把,古代帝王被宠妃吹枕头风的待遇。
不好,当然不好。
虞临渊原本心里是真的沉重,听了这番话,真是百般滋味混杂在一起。他没有在金池的糖果炮弹中迷失,而是垂眸看他:“不行的,并非我想让他们出来,就能出来。”
金池见他不反对,紧了紧手臂,书房里的他仰着小脸,肤色极白,唇色极红,眼神十分单纯,好像不是在套话,诱哄道:
“不是说情绪跌落时就行吗,来,说说,有什么事情能让你心情低落?”
哪有什么可报仇的,又不是仇人,金池在某些事情上小心眼不错,但既然和虞临渊在一起了,当然不会做让对方伤心的事情。
只是考虑到主副人格性格各自有各自的极端之处,太不可控了。为了防止以后还有这种情况发生,他得做点什么,让他们吃点苦头,承诺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绝不伤害自己……
虞临渊不知道金池心底打的小算盘,怔愣一瞬,认真地说道:“没有,没有那种事情。”
金池微微蹙眉,“是吗?”
虞临渊点头,嗯了一声。
金池漆黑的眸子注视着虞临渊,像想要透过他的外表,看透里面的心。
忽然,他冷不丁开口:“技术稀烂。”
“……”虞临渊慢了半拍,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金池面色如常,重复道:“我说你技术好烂,弄得我每次痛好多天,你到底行不行?”
虞临渊:“………………..”
金池扔下了任何男人都受不了的炸.弹,说罢不动神色拉开距离,亲眼看着虞临渊眼底暗沉翻涌,从震荡、委屈、不服的眼神,逐渐变成了一汪湖泊。
瞳孔映出他睁大的眼时,静如死水的湖泊水面好似被打破了平静,泛起了丝丝涟漪。
“星星。”
男人略微俯身,一缕黑色发梢从脸侧垂下,看着金池的眼睛,轻轻叹息一声:“我来了。”
金池一眼不错地看着他。
这是主人格。
金池尚不知道两个人格过去几年的明争暗斗,更不知道小学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主人格。在他心中,主人格依旧是这个清风霁月,却又显得过分冷情的男人。
一年前走得太决绝,此刻,他神色复杂,问出了藏在心里很久的话,“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是……为了我吗?”
逆着光线的男人,没了刻意伪装的温柔之色,显得尤为冷漠,只有在目光落在金池身上时,才有一丝仿佛是错觉的温度。他垂下眼睑:“不是。”
金池定定看着他,仿佛在鉴别真假。
男人垂眼看着他,忽然抬起双臂,捧起金池的脸,低下头来,在他唇边落下一个冰冷的吻。
金池没躲。
分离之际,男人很轻地笑了。
连笑都是冷的。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如此天真。如你所想,我不懂情感,只会学习、模拟,像我这样的人格,怎么会对‘他’心软。”
“没有人喜欢身体不受自己掌控。”
“我知晓你想要做什么,可能会让你失望了。”男人叹息着摇头:“我生性如此,牟取利益只是我的本能,无法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他像是冰雪筑成的人,眸子里缺失人性,近似神性,苍白的面容终于在金池面前第一次露出了漠然的本质,毫不在意般的。
“……”
金池被吻过的双唇似乎还残留着微凉温度。
他在心里翻译了一下,其实主人格说那么多话,绕来绕去的,核心意思只有一个,总结出来就是——他这个人是没有心的。
他没错,下次还敢。
金池沉默了很久,撩起眼皮,不为所动道:“所以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保证没有下次?”
男人微笑起来,不语。
一切尽在不言中。
金池没说什么,反而抬手掐住男人的脸颊,硬生生破坏了男人神秘幽深的气质,笑道:“我求你也不行吗?”
“自然。”
男人顿了下,轻轻拨开金池的手,重新回到恍若无情神祇的冰冷模样,好似万般事物都不能使他动摇。
“好。”确定过后,金池点了下头,“我明白了,我上去看会电视。”
说完,他拿出手机,点开视频软件,随便选了个电视频道,便看边走。
像放弃了治疗。
男人静静地看着,没有挽留,而是转身走向办公桌,打算处理永远处理不完的工作,然而还没等他走上几步,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风声。
他只来得及转身,被人从身后猛地一扑,后背抵在了桌边,还未看清面前之人,底下就被紧紧抓住了。
男人闷哼一声,再无声响。
手机啪嗒落在地上,里面广告的声音仍在持续,金池将男人里面浅色衬衫下摆抽出来,解开腰间的皮带,“我就喜欢你这种没心的,很有意思。”
黑暗中,男人依旧没说话。
金池趴在他身上,好像看不见他面无表情的脸,亲了亲他的侧脸,柔软的唇带着微烫的触感,在男人微凉的面颊上四处点火。
直到察觉了某处异样,他笑了笑,没忍住轻轻舔了舔男人的耳垂,语气单纯地说:“不是不懂情感吗,为什么还会有反应。”
男人声线很平静:“正常反应而已。”
金池哦了声,嗅了嗅他身上的沉香气息,顺着脸侧一路湿润地吻到了唇边,不是男人之前不带□□味道的吻,而是浓烈的,暗示意味满满的吻。
他微微侧头,看着男人线条优越冰冷的侧脸,像一块没有温度的玉石,此刻脸部肌肉有着不明显的绷紧。
金池没忍住笑了下。
嘴硬。
此时,地上的手机切换到了一个清醒下水道的广告,内容粗暴简单,一目了然。
还未开封,满满的可乐瓶子不小心落入了窄细的水管里,最初卡在管口处,怎么都下不去,随着水管自主微微扩开,终于卡了进去。
紧接着,瓶子的一路直行,并不那么顺利,有时候还会走错路,逼得水管险些破了,好在随着时间过去,瓶子得以顺畅下坠。
没过几分钟,就在瓶子渐渐找到了疏通的节奏,越发顺畅之际,在那临门一脚时——
金池眼尾泛红,像脱了水的鱼,但他颤抖着手,从敞开的衣服内兜里,掏出一个日记本。
那封面让男人感到无比的熟悉。
眼角不由得一跳。
金池努力聚起了神智,翻开日记本的第一页,直接用手止住了男人从被迫变得自发主动的节奏,然后把日记本放在桌面上,摊开,“来。”
他扭头,笑:“念一段,动一下。”
男人:“……”
金池像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人神共愤的事,趴在桌子上,男人看着那本就糜红的嘴唇一开一合:“你不是很喜欢我的日记本么?”
男人闭了闭眼,一滴汗水,顺着不知何时,染上点点血色的苍白脸侧悄然滑落,脸上露出了隐忍的克制之色。
金池见状,故意咬住他的手指,犬牙在指腹细细碾磨,传来小小的刺痛麻痒感,“怎么不说话。”
绷紧的气氛仅仅维持了不到半分钟。
男人淡漠的眼睛里带了些许不明显的猩红,忽然将所有重量都压在金池身上,迫使他放开了那只阻止动作的手,稳住金池白皙的耳垂,模糊不清道:
“没有下次了。”
他来得突然,金池倒吸一口冷气,金色的头发被汗水浸湿,指尖收紧,在男人手臂上留下了抓痕,他咬牙说道:“你说的,我亲耳听见了。”
“嗯。”
男人的嗓音染上了欲望,“我认栽。”
……
晨间荒唐过后,金池睡了整个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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