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上一次繁星只是初步进入了大众视野,那么这一次,他的惊人之举,加上出圈的美貌,已然深深刻入了大众印象里。
他被骆闻希意外拽掉口罩时的那一抬眼,还有缓慢将头发捋到脑后底下冷冷的眼神,那几秒被做成了动图,直接以神颜出圈,被网友称为金玉玫瑰般的美人。
有才华,有神颜。
不仅微博粉丝在一夜间,从二十多万疯涨了五百多万,并且呈持续上涨速度。
金曲奖网友投票榜的排名,从呆了许久的十八名位次,一夜间涨到了第九位。
许多人都意识到,繁星是真的火了。
或许这只是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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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昼被骆闻希近乎强迫地带回了后台,仍疯了似的想要去找繁星,被忍无可忍的骆闻希抓着肩膀狠狠摇晃了几下。
“所有人都看见了,阿昼你到底在做什么??我们的努力全毁了!你知不知道?”
“有什么恩怨,私底下解决不行吗?非要闹这么难看!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看我?”
“你和繁星到底什么关系?”
“对对……私下解决。”裴昼仿佛突然被点醒了一样,愣愣道,渐渐停止了挣扎,片刻,他推开一脸不可置信的骆闻希,如同在台上一样忽视了他。
径直找到了听到消息从公司急急赶来的文森,他反常地笑了起来,“繁星,繁星就是金池。”
看着他的眼神,文森不由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道:“对,我也刚知道,这是好事,我们不是一直在找他么,他自己出现了。”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引爆了裴昼的情绪,他狰狞着脸道:“好事?亏我这些天日日夜夜想着他,原来那么早他就开始和我作对,那两年我嫌他没能力,只能靠我养活,他表面恭顺受着,心底是不是在骂我傻逼?”
“真他妈是个宝藏,好,很好,先是小说,再是繁星,他还有什么惊喜我不知道的?”裴昼低低喘着气,闭上了晦暗不明的眼。
他宁愿输给繁星,都不愿意输给金池。
那这两年他算什么?
一个被金池暗中嘲笑自顾自表演的小丑?
缓了很久,久到门外有人敲门说骆闻希走了,裴昼恍若未闻,睁开眼:“找人,把金池带回犀园。”
“你打算干什么?”
文森不安的看着他,那眼里没了先前的激烈情绪,反而冷静的让人心惊。
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裴昼勾着唇:“我知道了,一切源头都在于他有了野心,才华给予了他的翅膀,财富给了他底气,既然如此……”
“那我要是剥落这些东西呢?”他笑了笑,“他一定会跪着求我原谅他。”
文森有些畏惧了,刚接手裴昼时,他是松了口气的,只因为裴昼所在的裴家,每一任长子都霸道异常,看上的人不择手段也得弄到手,无论是青春大学生,或是当红明星。
裴昼母亲宋轶云就是被他父亲强取豪夺的。
好像裴家的血脉就有着疯狂的基因。
但裴昼,他不一样。
那时候裴昼还在他面前表示过深恶痛绝,说自己绝对不是那种人,可现在……他似乎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恐怕不行。”文森深吸一口气,解释道:“裴家的人脉被上面打了招呼,我们没有特殊权利了。”
裴昼说:“让宋家出手。”
文森提醒他:“金池现在还在热搜榜上,是风云人物了,不再是衣食住行都依赖你的金丝雀了,没了你小叔的兜底,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想要幽禁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文森感觉裴昼有点疯魔了,试探道:“……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裴昼这次没否认,垂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文森又忍不住说道:“爱一个人的方式不是强迫,你想想你怎么对骆闻希的,那样才能打动人。”
过了会儿,裴昼才低低地笑,言语轻蔑极了:“闻希起码和我是青梅竹马,就算他现在再不合我意,念及他是我的第一次动心,我都会照看他几分。”
“金池不过伺候了我两年,他配吗?”
文森无话可说了,裴昼偏激的把对金池的动心当一段意外,迫不及待希望折断他的翅膀,锁起来当金丝雀,从而让一切回到正轨。
眼看裴昼跟失去理智一般,非要顶着风头叫人把金池绑回犀园,文森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听了会儿,露出喜色。
挂了电话,他对裴昼道:“我手下有个艺人,从付晨手里挖来的,他刚才打电话来说,看了视频,才发现自己认识繁星,也就是金池。”
“他们共事过几个月,隐约听闻过金池之前似乎欠了几千万的债,近两年才还完,好像是——”
“赌债。”
“能让他欠下几千万的赌场,绝不是什么小作坊,我马上找人去打听,拿到录音和资料,光凭借这一件事,咱们就能将他拉下马。”
“精神摧毁一个人,不比绑走他更有效吗?”
为了让裴昼别剑走偏锋,自己作死,文森只能在心里道了声歉,随后理智地提出另一种解决方式。
裴昼只是愣了下,慢慢笑了。
他道:“你说得对。”
……
节目事故过后,金池消失了。
字面上的意思,消失于大众眼中,电话开了静音,微信也不回,放了两周假。
经团队讨论,他这些天热度太高了,虽然裴昼先动手无疑,但他的反应确实大了点,还是得稍微冷却下热度,不然过之不及,恐怕会引起网友反感。
等群众讨论热情过去了,再接工作。
他消失的这一周,听付晨说,微博粉丝过千万了,裴昼那条疯狗好像在派人打听他的过往,不知道想干什么。
至于虞临渊这边,偶尔会发消息问他是否需要帮忙,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只道好好照顾自己。
只在付晨家住了一周,就宅得金池神色郁郁了。
那张白得发光的小脸似乎都没了神气,看得付晨一阵心疼,于是这天晚上,偷偷摸摸拉着金池去夜店喝酒,放松一下心情。
好歹现在也是个千万粉丝级别的明星,怕被人认出来,付晨给他来了个变身。
用一次性染发剂染了头红发,化了紫红色眼影,戴了个非常朋克夸张的耳环,还拿了一堆纹身贴纸,让金池选一个贴在眼下。
犹豫了下,他选择了曼陀罗花。
就这样,夜里十二点,二人从骚包的红色跑车下来,出现在当地有名的夜店“MD-CLUB”门口时,迎宾小哥看着金池的眼睛都直了。
付晨边回头边弯腰笑,谁能想到呢,这么非主流的打扮,以金池的底子,竟也生生驾驭住了妖艳贱货风格,看上去又野又飒。
进了夜店的门,世界犹如被分隔成了两半,外面正是静谧的深夜,里面却是喧嚣的嘈杂,这里的人情绪高涨,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放纵和迷醉的神色。
金池坐在卡座上独自抑郁,想着为了虞临渊能别自己杀自己,这辈子恐怕得单身一人了,连恋爱的滋味都没享受到。
真的好苦。
有谁能明白他内心的悲伤?
没有。
他坐在那里,光是一个忧郁的侧脸,就显露出与旁人不同的优越线条来,纵使妆容浓的妖艳,依旧有前赴后继的人上来搭讪。
令他烦不胜烦。
金池什么都没说,只是找服务生借了个调酒用的不锈钢铁条,神色忧郁地拿在手里把玩。漂亮到令人遐想非非的手指,拿捏着那根成年人用尽全力都无法使其变形的器具。
一会儿扳成了L型,一会儿扳成了S型。
暗中窥视的人们:“……”
付晨眼看这样不行啊,这人怎么一点都没被夜店情绪带动呢,他连哄带劝地灌了金池几杯酒,反正这里老板他认识,自己又看着,不怕好兄弟出事。
男人嘛,该浪得浪起来。
没什么事是醉一场不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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