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人中,虽然大部分不是他的菜,但少部分也是相当可口。
只可惜他和严与非没算断干净,如果被他找来,牵连到别人,太麻烦。
祸及无辜,不好,转念一想,可自己又何其无辜,七年的枕边人心里有个不日进门的白月光。
海饮一夜,酒精最终还是迷了脑子,拉着眼前的一个看的顺眼,就亲了上去。
酒吧里传来砸玻璃的声音,酒保抬眼,原来是那位寻到了合意的,酒吧里的赌盘,看来有人砸进去不少。
宋许对面那位,也是店里的老熟人了,家里有人,但也隔三差五来寻欢作乐,一双蜜桃臀不知俘获多少裤下之臣。
酒保们挨个码好杯子,对视一笑。
跟着人到酒店,一路海风把宋许灌的清醒了几分,他轻甩开前面人的手,仰着头靠在桥栏边。
“有烟吗?”
递完烟,等火点起,宋许才认真打量起牵着自己走了几百米的人,男人穿着规整的衬衫西裤,配上一张斯文素净的脸,倒有几分学生气。
“怎么,家里有人,后悔了?”
齐停见惯走一半就后悔的人,特意挑了最近的酒店,没成想还是要凉。
宋许抬着下巴的样子映着光,像一把未出鞘的刀,他抽烟时露出一点的舌尖,眼尾都是酒意激出来的红,性感的让齐停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的办了。
于是他谆谆诱导:“你家有人,我家也有,可你来这地方不就是在家里呆着不开心,不如跟我……”
齐停在宋许耳旁吹气。
说着他愈发向宋许身边靠,近的肌肤相贴,近的能嗅到宋许身上淡淡的味道。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心那股火却蠢蠢欲动,想被泼了酒精燎在心头。
“酒店就在前面,五分钟以后,我带你去天堂。”
齐停摸到宋许的腰,一边咬他耳朵充满暗示性的说到。
透过单薄布料手下的触感实在太好,肌肉分明,紧致有型,即使这人已经明显拒绝,可他难得想破一次例。
“听说你家里有人……男的女的?”
酒吧里的闲言碎语,宋许早听了个遍。
齐停一愣,下意识答到:“女的啊。”
“我家那位是男的,我跟他了他十年,昨天我们结婚纪念日,不巧他回来路上跟他对象一起被车撞了,双双归西,我含泪把操办后事,他俩葬在一起,才买了票,来平成散心。”
齐停只是随便一聊,哪成想接受的信息量这么大,脑子一下蒙圈没反应过来。
半晌才讷讷道:“这个,不好意思啊……”
心里暗骂这特么哪儿来的神经病,模样挺好,脑子有问题。
但既然他想睡人家,那基本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他寻了那段话中的一个疑惑点发问。
“嗯……那,你和他结了婚,怎么他还有对象?”
“好问题。”宋许给了一个赞许的眼神,接着道:“虽然我跟他结婚七年,但其实他心里一直有一位白月光。
可我死缠烂打不肯服输,直到在他俩出车祸当晚,才堪堪顿悟提了离婚,成全那一双良人做黄泉鸳鸯。”
齐停眉头紧锁听着人胡言乱语,他在想这种酒醉程度,索性扛到酒店算了。
宋许望着桥下滚滚黑水,搅碎一轮月,看的乏了,烟抽完,丢到地下一碾,抬头就看见齐停明明不信还强行捧场的表情,乐了。
“不信?”
“不敢……”
宋许其实不说千杯不醉,也不遑多让,在酒吧里吻这人的手背,只是一时情迷,嘴下去那一瞬间就清醒了几分。
之后跟着走出酒吧,也是顺势和一个养眼的一同吹吹风。
他和严与非的事情还没了结,犯不着搭别人进来遭殃。
宋许背靠着桥杆,拢了拢被风吹散的头发:“没跟你睡,送你一个故事,这买卖可值当?”
“不值……”
何止不值,其实是血亏。
这八点档一样的故事会他能一分钟编三个。
“那也没办法,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我也是为了你好。
我那婚夫虽然品行败坏恶事做尽,但胜在双标,他要知道我在他头七爬床,他怕是不会让你好过。”
齐停无语。
说这人最醉,身形稳健眼神清明,编的故事都有头有尾,逻辑分明。说这人不醉,这说的话都哪跟哪啊……
宋许眼神好,远远的看见了熟悉的车牌号,这是两人走下了桥到路边,手一挥,运气好,拦了辆车,就把齐停塞进去,自己却不进。
齐停看着站在路旁没有上车意思的青年,和不知何时出现的出租车,惊恐回望。
这是不是遇上高级人贩子了。
他匆忙开门,想下车,脑袋却被一只手按回。
宋许看着来势汹汹脸比衣服黑的来人,拍了拍齐停的肩膀,语气诚恳。
“我真没骗你,不信你看。”
顺着宋许手指望去,齐停还真看到了一人煞神般走来,那眼神吓得齐停顿时把宋许的胡话信了三分,缩腿进车,耳畔还回荡着宋许悠悠的补上后半句。
“我那惨死的前任诈尸了。”
作者有话说:
晚上应该还有一章
想问问,大家是喜欢定时定点日更,还是有多少放多少的随即掉落
目前是日更,时间不固定
第5章 爱与不爱
【终究是七年婚姻,十年枕边人】
严与非走到跟前,计程车已经开走,宋许把手撑在栏杆上闭眼,半个身子探出去,来回晃着,边晃边笑。
还是有些醉了的,不过更多的是借醉耍的疯。
晃了半天,宋许侧头看着严与非越走越近,发觉他与十年前好似没什么分别,无论是一等一相貌,还是从未改变的幼稚心性。
他难道是来挽回?他终于把他妈赶走了?还是终于把秦景踹了?
可这些即使都发生了,宋许也不会跟他在一起。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因为爱而结合,不爱才别离。他的决定不会因为任何而改变,而严与非是来干什么,他现在就是扬言从江边跳下去,宋许都不会抖一下眼皮。
宋许觉得可笑,是因为到现在这个人都不懂他,也因为自己一瞎十年的眼,他越想越乐,终于趴在杆上大笑出声。
严与非走到跟前,看着丝毫不怕,甚至还挑衅一笑的人,把满腔的怒火化作一吻,他一手搂着宋许的腰,撕咬着那双唇。
终究是七年婚姻,十年枕边人,宋许支起来的高墙在熟悉的气息前溃散一地,也动情的回吻着。
只是等一吻毕,宋许搂着严与非,细细端详着那张看过吻过无数遍眉眼,轻笑不止。
“怎么了?”
严与非知道自己脾气,短信里是他口不择言 可宋许离家在先,他们应当是扯平了。
如果要细算,宋许那句分手,才伤人至极。
如果不是时候不对,严与非现在就想把自己的愤怒好好在这个人的身上系数讨回去。
“与非,你来干什么。”
你还来干什么,在我彻底绝望死心之后。
宋许微笑看着他,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严与非皱眉,他不明白宋许到底怎么回事,刚下去的怒火又有点反起。
“我来接你。”
言下之意,你别不识好歹。
“可秦景正在等你接他。”
宋许平静道。
他以为自己在说这句话时会愤怒,语气至少也是尖酸刻薄的。
毕竟秦景在他底线上狂舞了数年,他却碍于这个人,一次都没有回击。
但真正话出口那一刻,宋许发觉自己,是无动于衷的。
他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庆幸。
严与非感觉自己的耐性被逼到了极限,言语里也带了几分不耐,他逼着自己好声好气的解释。
“宋许,秦景的学生……”
“宋许!”
看着话还没说一半,就露出明显不感兴趣,并且别过头的人,严与非那根神经终于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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