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微笑,想着与严与非的同居生活,他们会住在一栋房子,共处一室。
“谢谢妈。”
苦尽甘来,不外如是。
作者有话说:
也许大概可能晚上还有一章……
第13章 一如当年
【这样的性子又怎么能与严与非同行。】
宋许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睡眠补充的体力,被空空如也虚弱的胃抵消。
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他强撑着爬起来洗了个澡,瘫在床上拿起电话叫酒店送餐,门口就有敲门声响起,是送餐的。
清粥小菜满满当当一车,吃完之后,宋许拍了拍肚子,这柳助还是那么滴水不漏。
翻了翻手机,十几个未接来电,多是孔飘飘的。
宋许给孔飘飘发送了安好的讯息,手指在柳助的电话号码上上下游移,最终还是按下拨打。
“还好?”
自己才把他老板打了个头破血流,柳康还是一副老朋友的口气,宋许摇摇头,暗叹一句老狐狸,才开口答道。
“挺好……”那声音懒洋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主人正从好梦中苏醒。
可两人都明白,先前发生的事情只能用噩梦来形容。
“老宋,你这次……有点过了吧。”
宋许一听他一张口又是那满嘴放屁的架势,打开免提,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放,起身去穿衣服,任由他在那边喋喋不休。
柳康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发现没有任何回复,才反应过来可能宋许压根没在听,无语了一阵,终于说了点实在的。
“宋许,你给句准话,你和严与非到底还成不成。”
虽说他是在严与非手底下打工的,来去都是老板一句话。
但每年进到他腰包的一半是闫严与非的工资,一半就是严母的倾情赞助,为了这不菲的分红,他都得替人问一句。
宋许最烦柳康这明明瞧不起自己,却又爱在跟前做低附小这一套,凉凉道:“您这是替谁问的?”
柳康见被他看破,也不遮掩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严家……”
严家。
那就是严与非,严母,严家亲戚,和合利上上下下一堆人。自己这点破事儿可真招人打听……
不,不是他宋许的事,是严与非的事。
到这个位置,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宋许原先也和他一同苦闷,现在却只剩看戏的热闹。
“噢……”他沉吟片刻,那声音挠的柳康心里直痒。
“看在这些年我对你还不错的份上,给句准话吧。”他忍不住倒。
宋许好笑发问。
“对我不错?你是说股东大会上给我排错座让我难堪?还是严与非和那帮朋友聚会时说我难搞?还是偷着给秦景递消息?”
柳康一听假笑都挂不住了,他自觉事情做得精妙,被发现不了,这时一件件被当事人数落出来,城墙一样的脸皮也忍不住有些颤抖。
“宋,宋许……哎,我那时候不是,不是……唉,我不好做的。”
柳康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宋许嗤了一声。
他只是懒得说,不代表看不见。以前是碍于严与非不计较,可如今严与非的死活他都不放在眼中,怎么会由着这些人明理暗里再挤兑他?
“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以前我不追究,现在也不会追究。
但今后的事情一码归一码,我和严与非已经结束了,桥归桥路归路,你们的阳关道的人也不要来我这独木桥上挤,我怕路太窄,不小心就把谁踹下去了,那也不好看,你说对不对?”
柳助连声应着,心里却想的是,终于等到这句话了。
两个身价地位背景的差别犹如天堑,要不是宋许扒着严与非,能有这么多事?
他天天在严母秦景老板前面三家跑腿,腰都要累断了。
听宋许利落的给了句话,他也忍不住叹到:“好!咳,我是说,哎,你们都值得,更好的。”
电话里的那喜悦之情被宋许一览无余,他也忍不住想。
看来他和严与非注定是不合,两人互相折磨,还把身边人糟践了个遍,自己这几年,权当增加人生体验算了。
“那挂了,以后没什么事就不联系了。”
这是真话。
住的地方他已经找好了,下周他就去递辞呈,虽然这些年已经碍着秦景不大去公司,只出席一些重要会议,但在公司挂着名,总要走个流程。
听说下周秦景那个学生也要来,他可得快点,一个秦景他就有些难以招架,更别说那个戏瘾比他更胜一筹的袁向。
柳助听闻,挑挑眉毛,暗咐这动作真够快的。
没来得及做出什么评价,就听啪的一声,电话已经被挂了。
他听着突如其来的嘟嘟声,苦笑摇头。
这些年下来,他以为宋许的棱角,已被世事磨圆,今天一看,却还是一如当年的傲。
不是说不好,但不适合严家,不适合他们,又怎么能与严与非同行。
这厢挂了电话,柳康就得到严与非出院的消息,他怕严与非又火入魔,忙不停地打着电话。
因为宋许这档子事儿,公司的事堆了好几天,多少笔订单都在等着签字,严与非不想把合利砸在自己手里,就不可能再扔下一切去任性。
听到严与非已经在去公司的路上,柳助吊起来心,又很快安静下来,也拦车往公司走去。
被他惦念的严与非,正坐在车上,想着宋许说的那番话,猜测他现在在哪。
因为上次出了事,严母勒令把所有安保都收到自己身边,宋旭那边没了专人盯着,现在他也不知道宋许的去向。
他失去意识前,宋许正向外走,想了片刻,严与非给孔飘飘打了个电话,在长达十分钟的辱骂中得到了那人还在酒店的消息。
虽然孔飘飘的原话是:严逼你这个杀千刀的恶畜上次怎么没把你撞死不然怎么会害的宋许一个人在酒店……
后面还有若干句话,但在这句话之后严与非就按了挂断,徒留满腹怒火无处倾泄的孔小姐把客厅入目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然后遣手下去联系,得到了宋许昨日傍晚离开的消息。
听旁人说,那身姿,端的是一个脚步稳健,意气风发。
这八个字插在严与非心里,让他痛的同时又给他一种别样的安慰,宋许没有被他太伤。
等处理完积压的文件,天已经黑了,柳助在喝了不知道是第几杯咖啡,终于把一摞摞纸看完,抹了抹头上的汗,虚弱道:“与非,这事不能再出第二回 了。”
这种昏君般的行为,太苦这些下面的人。
严与非表情不变,飞速处理完文件后,又开了几个视频会,把海外的人事变动敲定好,整了整褶皱都没几条的衣服,抓起外套就往出走。
“去哪?”柳助把笔一放,问道。
其实平常轮不到他过问严与非的行程,可最近是非常时期,祸事多发,叫他忍不住操心。
“找宋许。”严与非头也不回道。
柳助蹭一下站起来,连实木桌子都被他撞开了几厘,他只觉得晴天一道霹雳咣一下砸他头上。
他瞪着严与非脚步坚定的背影,一个箭步窜到门口,把半开的门推回去,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他真希望是自己老年痴呆提前爆发,幻听了。
可严与非的话无情的击碎了他所有的潜在幻想。
他看着柳康,皱着眉,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幅惊惶样子。
“我去找宋许。”
那宋许两字被他说的缠缠绵绵,像是在舌尖被含过似的,把柳康鸡皮疙瘩都惊下来了。
“你,你,你你,他不是和你分手了吗?!”
他结巴了半天,终于在严与非耐心消耗殆尽前挤出来一句话。
严与非瞥他一眼,语气不善。
“谁和你说的,我俩好好的。”
叮一声,电梯刚巧到了,门开后,严与非自顾进去按了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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