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烈狗/陈年烈苟(144)
迟骋很凶的表象下面永远是最温柔的,每次手指上都会裹着套子,怕指甲弄伤他身体里一腔柔软。
陶淮南眼角挂着泪,哪怕他现在出了不适和疼以外,身体上没有任何快感传进大脑,可他却还是不自控地硬了。
迟骋在碰他,在弄他。
这就足够让陶淮南疯。
手指蜷缩着,指甲刮着床单。迟骋的牛仔裤磨着陶淮南的腿,陶淮南难耐地吐出一句:“我要……射了,小哥。”
迟骋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陶淮南进没进入状态他最知道,后面还很干涩,明显还没到能让陶淮南射出来的程度。
他另一只手搂着陶淮南的腰把他捞起来一点,陶淮南前面的床单已经被他弄出了一个小水圈,茎身胀得发红,被迟骋捞起来后失控地跳了两下,又滴了两滴清液,跟床单之间扯出了长长的丝。
“干什么呢?”迟骋用力咬了一口他的耳朵,“骚什么?”
随着他的这一咬和这句话,陶淮南皱着眉哼了声,下面又是控制不住的一跳。
“我……没碰过我自己。”陶淮南倒不难为情,在迟骋面前他没什么隐瞒的,他眼尾泛着难耐的红,“我爱你。“迟骋被他这声爱给刺激到了,叼着陶淮南的脖子,直到嘴唇上沾了陶淮南的血。
“没碰过哪儿?”迟骋眼底一片红斑,咬着问,“没碰过后面?”
“前面。”陶淮南闭着眼,诚实地坦白,“没自慰过。”
“为什么,”迟骋地手握住他前面,拇指在顶端刮,把滑溜溜的黏液抹开,盯着他的侧脸。
陶淮南喘得像一只脱水的鱼,拧着眉回道:“我得是你的,不是你就……不行。”
迟骋猛地一闭眼,握着陶淮南从根部直接撸到顶,手指依次捋过顶端,陶淮南扬起脖子长长地“啊”了声,下面开始有规律地流出精液。
他在迟骋完全不碰他的状态下,持续地射了十几秒。
上次陶淮南也几乎是在迟骋手刚搭上他就射了一次,迟骋以为他是吻得动了情。现在他说这几年从来没自慰过,因为不是迟骋就不行。
陶淮南在迟骋的眼皮底下射了全程,毫无遮掩地把自己赤裸的欲望给迟骋看。上半身的衬衫还狼狈地穿在身上,精液蹭脏了前面的布。
“我要不回来呢?”迟骋把他抱在怀里,低声问。
陶淮南还在喘,依恋地贴了贴迟骋的脸:“有时候会做梦……梦见你亲我,抱着我,醒来就射了。”
“你多大了?”迟骋咬咬他下巴,问,“这么大了还遗精?”
“太想你了……”陶淮南跪在床上说,“想得受不了了就做梦。”
陶淮南很乖,他乖得任何人都不舍得他哭。
可现在的迟骋不是,陶淮南现在越乖,表现得越爱迟骋,迟骋就越恨。现在不想抱着他亲,只想咬人,想让他流血。
迟骋换了个套子,弄了满手的油,重新进入了陶淮南。
陶淮南这次是脸冲上的姿势,迟骋没再让他趴着。陶淮南两条腿叉开着,分开屈起支在两边。
迟骋边不算温柔地扩张边咬他,陶淮南上半身快被他咬遍了,浑身咬痕遍布。
“你死了我就能好好活着,是吧?”迟骋按在他那一点上,问。
现在的姿势陶淮南终于能抱他了,陶淮南被弄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断断续续地说着:“我已经……好了,我不会死。。
“如果呢?”“迟骋已经陷入了一个疯狂的死角,咬着陶淮南的喉结问他。
陶淮南抱着他的腰,敞开着自己:“我就是好了……没有如果。”
迟骋在真的进入时,没有戴套。他一寸一寸挤进陶淮南身体里,除了润滑之外,他们之间什么都没隔着。
“疼不疼?”迟骋不错眼地盯着陶淮南的脸,问。
陶淮南深吸着气,说“不疼”。
“疼也给我忍着。”迟骋居高临下地说道。
陶淮南张着嘴低声呻吟,叫“小哥”,叫“小狗”。
“你想死之前不应该赶走我。”迟骋彻底挤了进去,完整地被陶淮南又温柔又炽热地包裹着,他们终于完全属于了彼此。
陶淮南眼角挂着泪,疼痛比不上内心巨大的满足感,他现在只想让迟骋再用力咬他。
迟骋掐着他的腰用力一顶,狠狠贯穿了他:“你应该先杀了我。”
迟骋已经红了眼,理智已经在这种绝对的侵略和占有中被挤走了。迟骋现在就是只兽,恨意和欲望占领了他的全部思维。
他们那一晚不知道做了多少回,像发情的动物一样不问断地交合。
陶淮南腿根掰得生疼,像是要被撕裂了。
腿间泥泞狼狈,陶淮南像是要把这五年没射过的都射个完。
迟骋疯了一样咬他,操他。
然而无论他怎么弄,陶淮南永远都配合,温和地包容着。迟骋的尖锐和偏执都被妥帖地接住了,他处处柔软。
“你别难过……”陶淮南嗓子已经哑得很厉害了,浑身都很疼,他张着胳膊抱住迟骋,“我错了。”
迟骋指腹蹭着陶淮南湿润的眼角:“你死了打算给我留话吗?”
陶淮南亲吻他的胳膊:“不要想了……我不会死。”
“哥会打电话给我,说陶淮南死了,对吧?”迟骋起身,把手按在陶淮南心脏的位置,感受着他慌乱搏动着的心跳。
陶淮南轻摇头:“不会的,我好好的,你别……害怕了。““你怎么死,”迟骋眉下有一滴汗,穿过睫毛落了下来,“跳楼?像吹萨克斯的男孩儿一样?”
“我错了……”陶淮南心疼得快碎了,“别再想了,小狗。”
“还是吃药?割腕?”迟骋埋在陶淮南体内没动,顶在最深处,手指颤抖着摸了摸陶淮南苍白的脸,“想过吗?”
“没想过,”陶淮南眼角滑下眼泪,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迟骋现在的情绪抚平一些,他沙哑着朝迟骋寒冷,“冷……”
陶淮南满身做出来的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迟骋扯过被子盖住了他。
实在已经没有东西可射了,前面酸胀地发疼。陶淮南下半身像是已经与身体脱节了,汗液,体液,润滑剂摩擦出的泡沫,和射出来的白色精液,混合成脏兮兮的一片,沾在他们之间。两腿重得抬不起来,需要迟骋握着他的膝盖才能不软塌塌地落下去,它们在迟骋手里可怜地痉挛着抖。
每一次剧烈地刺激过后,陶淮南都会挺着腰失声低喊着呻吟。
他们都已经做疯了,想要死在对方身上。
掠夺和占有,给予和包容。
床上开始有更多浑浊的液体,陶淮南双眼失神地呢喃着冷,让迟骋抱他。
迟骋又一次抵着他射进他体内,陶淮南张着嘴尖叫,却因为喉咙太过沙哑没喊出声。
老房子的这个房间,再一次见证了他们刻骨的纠缠和浓烈的爱恨。
这里是陶淮南最依恋的地方,是他的巢。
可这次陶淮南差点死在这儿。
彻底陷入昏迷前,陶淮南喃喃地说了句:“你不要难过了……小哥。”
迟骋早就疯了。
陶淮南想抬起手去摸摸他的脸,胳膊却抬不起来,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鼻息间满是腥膻的气味和血味,耳边是迟骋压不住的剧烈揣息。
“我撑不住了,睁不开眼……”陶淮南只能碰到迟骋的手,他颤抖着刮刮迟骋的手腕,有些心疼地哄着,“别难过……明天我醒了再抱着你,小……狗。”
陶淮南彻底睡过去了。
在自己最依赖信任的巢里,在他最想停留的怀里,所有紧绷的神经都松懈下来,把自己完完全全地送了出去。
心里惦记着事情就睡不踏实,陶淮南尽管被弄得快碎了,可却没能完整地睡个整觉,他很快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