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法则(47)
几分钟前两人之间僵化的气氛被一碗蛤蜊汤溶解得无影无踪,洛伦佐的计谋既阴险又行之有效,约书亚却浑然未觉。
“喜欢吗?小时候我经常喝到母亲熬的这种汤,所以印象很深刻。”洛伦佐替他擦尽嘴角,若有所思地笑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心的回忆。
意识到这是继父的手艺,约书亚怔怔地抬起头,口齿间萦绕的香味变成了另一种甘甜又苦涩的味道,难以言喻。他端起剩下的奶油汤,一滴不漏的舔干净。因为吞咽得太急,他呛得咳嗽起来,将汤汁弄得满脸都是。
洛伦佐微微一愕,擒住了他的下巴,怕他的小继子活活呛死,但约书亚就像一头饿急了的小兽,差不多把脸整个埋进了碗里。
“你干什么?想吃的话,厨房里还有。”洛伦佐啼笑皆非地拎起男孩的后领,把他的头提起来,约书亚连睫毛上都沾了奶沫,狼狈又可爱。
“那是你亲手做的。”男孩咽下最后一口奶油汤,口齿不清的嘟囔。
洛伦佐听见壁炉里火星子炸开的声响。他的眼底暗下去,暗得犹如一片暗流汹涌的海,攥着约书亚后领的手也跟着收紧了。他用手指一点一点刮掉从他下巴滴淌下来的奶油,动作仍是轻柔的,但已经变了味道。
约书亚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在他想明白前,男人的身影已经倾压下来,狠狠地覆住了他的唇。
洛伦佐吮咬着男孩奶油味的舌头,像品尝着一道香甜的点心,不失耐心的逐步加深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甘美的浓汤伴随着这个愈来愈深入的吻暖暖的融化在胃里,几乎溶解了约书亚的戒备,但他向来记仇,没有忘记昨夜让他万箭穿心的那句话。
他很不情愿让洛伦佐继续,于是单手抵住了他的胸口,试图将对方从身上推起来。可他受伤了,又很虚弱,力气实在太微不足道,洛伦佐感觉胸膛就像被小爪子挠了几下,直到嘴唇被男孩的犬齿用力咬破,他才结束了这个吻。他抚摸了一下破裂的嘴唇,垂下眼皮,近距离地凝视着身下的小家伙,察觉到他的情绪已经变了。
男孩凌乱的喘息着,嘴角挂着一抹艳丽的血迹,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乳白色的奶油泡沫,但刚被喂饱就翻脸不认人了,此时正讥诮地冷笑着。
“爸爸……就是想做这种事吧?费那么多心思……无非就是想和我上床,让我乖乖成为你的禁脔吧?”
洛伦佐盯着他,沉默了一瞬,像听到什么极滑稽的事一样失声笑了。
“禁脔?”男人用舌尖舔掉了男孩嘴角的血迹,那抹冷笑使他心里那种不可名状的焦灼感更强烈了,犹如在滚烫的心尖火上浇油。他轻声嘲笑起来:“你以为和你这样的小鬼上床是什么难得的体验吗?因为你还是个没长开的小孩子,爸爸从来没兴趣对你做到底呢。”
约书亚无话反驳,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睛都气红了。
经年来矛盾的情绪,被暂时麻痹的怒意,一股脑爆发出来,他胡乱搓了搓被吻肿的嘴唇,猛地顶了一下洛伦佐的小腹:“你滚开!别碰我!我恨你,你这个变态,魔鬼!就是你把我害成这幅模样!”
“约书亚!”
洛伦佐立即用膝盖压住身下男孩的双腿。那每一个尖锐又稚气的词语都戳在他的软肋上,特别是那句“我恨你”。尽管他从不否认自己恶行累累,但他头一次感到后悔,并且是对自己说过的话。
他惯于主导与他人之间关系,但现在连自己的情绪都掌控不了。
“我从来不打算把你当成禁脔,小家伙。”洛伦佐一字一句的说,他一只手捂住了男孩发咒的嘴,害怕对方继续吐出那些字眼,毕竟他骨子里邪恶残忍,嗜杀的魔鬼根深蒂固的住在他的灵魂里,令他惯于掠夺,惯于毁灭。
约书亚愤怒极了,一口咬住男人的手,迫使他松开来:“那你现在就放我和阿尔瑟离开!我一点也不需要你!不需要你的保护!”
“如果是我需要呢?”洛伦佐盯着他,笑不出来了,“我需要你在我身边。”
约书亚怒极反笑:“如果我拒绝呢?”
男人的薄唇威胁意味地动了一下:“我不会给你拒绝的机会。”
没容他继续说下一句,约书亚就毫不留情地赏了他一耳光。
“说那么多废话可不像你。”
他牙关发颤,仰起脖子,语气放浪又刻薄,“爸爸不是想干我吗?来吧,我拒绝不了……趁人之危这种混蛋事,爸爸以前不就干过吗?”
“是的。你拒绝不了。”
男人捏住男孩纤细的脖子,摩挲着他颤抖的喉结,感到五脏六腑都像焚成了焦炭,“我现在的确很想……对你做些什么……”
随着一声清晰的裂帛声,宽松的睡袍被男人的手扯了开来,露出里面单薄的躯体。男孩比一年前发育的成熟了些,身上多了些许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肌肉线条,柔美而凌厉,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他无畏地敞露着这般诱人的美景,神态却是倔强的。
洛伦佐俯视着他,眼神暗沉,他解开了自己睡袍的衣带,正如约书亚梦中那样,他用利爪扼住了他,粗沉的喘息着,似乎渴求他的血肉太久。洛伦佐在他的锁骨附近肆虐了许久,直到男孩的肩颈上没有一处未留下他的吻痕,才继续往下。这么干时,他能感受到对方在剧烈的发抖。他的男孩一声不吭,仿佛视死如归的烈士一样。
他越是这样,洛伦佐就越想嵌进他的体内,征服他。
他觉得自己矛盾极了,活像个精神分裂的患者,灵魂里的魔鬼分明叫嚣着想占有小家伙,到了恨不得把对方撕碎的地步,可又疼惜得把他含在嘴里也生怕化了。
他亲吻了他好一会,而约书亚没有一点迎合他的意思,依旧闭着眼,哪怕他的下身已兴奋起来,隔着轻薄的睡裤顶住了对方的小腹,甚至渗出了些许淫液。
洛伦佐避开了他骨折的手臂遮挡的胸膛,径直探到身下,扒掉了他被汗液浸透的裤子,男孩圆翘的臀瓣便落入了他的手心里。透过内裤的缝隙,他的指尖触碰到了那道许久未被他进入的沟壑。
约书亚猛地打了个激灵。
他很干涩,宛如一个处子——在将近一年时间的禁欲疗程里,他没有自己触碰过那里,连手淫也减少了很多,但这样却令他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被这唯一开拓过他身体的男人一碰就有点受不了。
这会让他前功尽弃。
约书亚用那只完好的手抓住了床单,腿根轻微地抽搐起来。
他自暴自弃地把腿弯曲到腹部上,大大地分开来,神态却很无助。
洛伦佐拨开男孩凌乱的刘海,看见他湿润而锐利的眼角,心脏忽然间紧缩了一下。
他没有心软,也没有急于侵入小家伙的体内,尽管他非常想那么做,但他仍然十分耐心地蘸了一点那碗被约书亚吃剩下的东西做润滑。滑腻的奶油供男人修长的手指长驱直入地进了那异常紧致的窄道,约书亚察觉到身下的异样,本能地睁眼去看,便看见洛伦佐弯下腰,殷红的嘴唇凑近了他沾满奶油的另一张嘴。
“爸爸亲手做的食物,你还剩一点没有吃掉呢……”
“变态…变态!”
约书亚痛斥着对方,提脚就踹,但洛伦佐一把牢握住了他的脚踝。
他的继父埋下头,一个滚烫的软物探了进来。
男孩紧咬着嘴唇,急促地呼吸着,他不愿作出一点反应,可身体却被男人的舌头挑逗得不能自持,小穴阵阵挛缩,亟待某个更大的东西插入。他还是很娇嫩,犹如一朵未完全开放的花蕾,令洛伦佐能轻易判断出他不在约书亚身边的这一年来,他没有与任何人发生关系的事实。阿尔瑟也只不过是他的小继子用来激将他的存在。
意识到这一点,不知其中原委的男人感到一阵心花怒放,他的动作不自觉地温柔下来,以对待一个小恋人的方式刺激对方的情欲,舌尖每一下都精准地掠过了他最为敏感的那个点。
男孩浑身轻颤着,漂亮颀长的手指都抠进了床单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