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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系统有种一头撞进恐怖片的惊悚感,这俩小孩也太疯了!
虽然按照剧本确实有这个发展……但这也太顺利了吧!你们本质上不是同一个人吗?对自己也这样锋利且理性、必须分出胜负???
惊魂未定的弹幕系统百思不得其解,挠着不存在的后脑勺瞅下边两个少年,开始好奇上个世界两名时空旅人怎么定下约定的——也许是现在的plus版(?)
在而它从起伏的情绪中回神,发现俩小孩已经又和睦相处了起来。
划过一号颈部的匕首被随意地擦拭后扔进篝火里,已经隐隐发红,而二号分明已经被精神攻击到满头大汗、稍一动弹便皱眉,却还是强撑着凑到了一号身边,殷勤地递过沾了水的纱布让对方擦去鲜血。
一号脱掉了白大褂,露出了里面同样被鲜血浸泡的黑色紧身上衣,颈间的伤口狭长,已经不再流血,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的蠕动模样更为可怖;他接过纱布擦拭,生着闷气不去搭理二号。
二号又去翻背包。
研究所提供的衣物都充满了流水线风格,他们走前把自己带不走的东西全部销毁了,白大褂反而是最宽松也最便于改造的。
他扯出来一件白大褂放到一号身边,将原来的那件扔到了火堆里。
“扑——”火苗跳得高了,又更加红火,山洞内的气味很快难闻了起来。
一号按着纱布,朝他伸出另一只手。
二号歪了歪头,将脸放了上去,朝另一个自己露出天真的笑容。
一号:“……”
一号冷漠地移开手,道出自己的要求:“剪刀。”
上衣沾血后半湿半干,不好脱下来,只能用剪刀剪开。
“哦!”二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直回身拿出剪子,“我来帮你吧!”
一号也懒得拒绝,疼痛和失血到底有影响,而伤口愈合的痒意也颇为折磨人,他垂下眼,不去管绕到背后的二号如何操作。
二号的动作非常小心,一号也只在金属蹭过后颈时有些发颤,上衣很快被扔进火堆里当作添柴。
一号换上新衣,默然地看了一会乖巧坐在一边的二号,才开启话题:“我赢了。”
“那么我会和你一起。”二号飞快地接上,附赠一个闪亮的微笑,“往后无论多久。”
“一场足够漫长的旅途。”一号补充道,他似乎早就想说这句话了,眉眼间的笑意毫无遮掩,天真极了。
二号看得呆住了。
“你很高兴。”回过神后他低下头,轻声道,“这就好。”
一号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约定了往后让他精神振奋,但受伤又让他疲惫。
“我们该休息了。”他说。
于是两人盖上救生毯,在山洞中闭上眼睛;如今是初冬,山中寒冷,两人挨在一起睡着了,更像小动物。
弹幕系统哆哆嗦嗦,跳跃到了下一片段。
*
在关注这一片段的两名时空旅人之前,弹幕系统加载了背景故事。
艾伦·贝克被他的下属和搜救员在逃生通道边发现,拖的时间太久导致他以后只能依靠轮椅行动,身体也虚弱无比;怀瑟博士和他一起转移到郊外研究所的研究员和警备们都死掉了。
相关人员没有在毁于爆炸的研究所中发现任何情报。
而醒来的艾伦·贝克无法提供有用的信息,但他和他的女儿及可信赖的下属都相信是内外合作的袭击让他们损失惨重。
他们怀疑黑衣组织。没有证据,但艾伦·贝克还是在某种自己都不清楚的恐惧下,于养伤期间强撑着切断了与组织有关研究的交易。
一号和二号在最初忙着寻找落脚点和伪造身份,偶尔看见新闻也毫不关心。
他们掌握的技能太多了,除去为了尽快赚钱和伪造身份而在灰色地带游走过一段时间,很快便像在外界观察到的普通人那样生活在了美国东部某州的一个繁华城市里。
只是出于谨慎和对他人关注的排斥,两人都特意掩饰了容貌。
这里没有人打扰,也没有人关心他们是什么身份,普通的交流更没有人注意。两人便开始为接下来的旅途设计路线,一号格外期待这个,二号只是陪着他。
美国是一个很大的国家,旅行是一件耗时耗钱的事,这对两人不算什么,背上行李便出发了。
弹幕系统有些可惜,规则给出的时间片段不足以支撑走剧本的两个时空旅人真的来一场以年月为单位的旅行,它只能选择跳跃。
不过没关系,本来放送就不可能把一切全都事无巨细地放给观众,空白才更有想象空间。
……
一年、两年、三年,双生子的矛盾渐渐显露。
冬日寒意深深,夜幕之下万籁俱寂。
在街区深处矗立的独栋公寓虽小但五脏俱全,床铺、洗漱间和部分器具都有,作为暂时性的落脚地勉强可以。
二楼阳台种着花,花香清淡,侧面远处的公路上车疾驰而过,车灯在林子的拦截下稍显怪诞;从下边翻上阳台的人影熟门熟路地摸进了屋内,客厅里一片黑暗,只有斜对面的卧室门缝下透出灯光。
人影带着铁锈味在沙发边滑坐在地上,伸手拉开抽屉,去摸里面的包扎用品。
但他摸了个空。
“吱呀——”
卧室房门被从里面拉开,暖黄的灯光没了遮挡,毫无保留地在客厅地板上占据出斜方块,以及一道倚靠住门的人影。
沙发边的人收回手搭在膝盖上,扭头向房门望去。
一开始还以为是找错地方的弹幕系统也看清了两人的模样。
虽然眉眼轮廓仍带着青少年的青涩,但两人已经脱去稚气,隐约能看出“二十四岁”的时空旅人的神态和气质,尤其是是那两双在光线昏暗下对比极为鲜明的蓝眼睛。
沙发边的二号扯出一个笑容,蓝眼睛迎着光,似乎有星子在里面跃动:“惊动你了?真不好意思。”
门边的一号直起身,迈步走出,神色不太好看地从另一边的柜子里取出了包扎和清创用品,直接丢到了沙发上。
“之前的过期了。”他解释了一下抽屉里空荡荡的原因。
而血腥味在客厅因阳台灌入的风而越发明显,在沙发上坐下的一号表情更臭了。
气氛很僵硬,房间里只有呼吸声。
二号脱下上衣,光着膀子处理中枪的腹部——子弹他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销毁,现在只差在伤口愈合前消毒。他动作飞快。
“这次又是为什么?”耐心等到他结束,将毯子扔给他的一号才开始质问,“一个月,这一次有点久。”
披上毛毯的二号眨了眨眼,对着一号那张冷脸还真笑不出来,在对方的注视下坦然的神色渐渐染上心虚。
“一些麻烦的家伙。”他试图一笔带过,“解决他们有点费力……我都受伤了!”
“你现在的伤只会是半小时前。”一号平铺直叙,“更早之前的伤已经恢复。你把人带回来了。”
他弯腰揪住被二号交叠在胸前的毛毯,语气微沉:“这不是第一次。你又想离开这里了吗?”
一号很不高兴。
他们毕竟年轻,在旅途的过程中也会接触到灰色地带,时不时见义勇为对一号来说是一种乐趣——他对欺压弱者毫无兴趣,作为普通人生活时也不排斥与人交往。
二号总是陪着他,解决令人不快的人和事情时也同样能发自内心的欢笑出声。一号也会给他时间去做想做的事。
但这几年,两人已经转移过许多次了。
每当在一个地方停留过久,外出归来的二号就会让事情变得糟糕,麻烦的的团体会注意到他们,让他们不得不离开。
一号不觉得是巧合,但最开始的那次是他们动静过大,为了避免给周围的住户带来麻烦才离开……而二号似乎也学会了以这种方式让他们去往下一个地点。
而受伤的二号在今天是让他道出困惑的导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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