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
这句话在我脑袋里面转了一圈, 翻译为“我要在这里工作,别来妨碍我”。难怪他刚才要留意一圈, 怕我给他惹是生非, 给周围人留下印象?话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职业杀手工作。按理说跨行不管他人事,我也没必要被一个职业杀手天天盯着,但是这栋医院里面还有一些正义之士。萩原研二要是撞上的话, 估计就会容易惹火上身。
…稍微拖延一下吧。
“我们三天两头见一次面, 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觉得不知道名字真的很麻烦。”
银发男走到廊道中途已经不再往前了, 因为之后的路就是通往大厅, 人来人往, 多的是眼睛和嘴巴。他不想要和我在大庭广众下扯皮。而我还不顾死活一样地堵着他的路。
我假装看不到他的烦躁, 举起手学着我们好像是在路上见面一样,说道:“嗨!Cospy Boy这样?还是你喜欢我叫你什么暗夜公爵?你喜欢我怎么喊你?”
银发男眼皮跳了跳,冷声说道:“你滚不滚?别逼我动手。”
“你怎么那么暴躁呢?”我试图安抚他,说道,“其实该烦躁的是我,你看我勾搭小姐姐的害羞样子都被你看到了, 我晚上是会做噩梦吧?”
“我只看到一个无耻的勒索犯而已。”
“你完全不懂我的心情。我还是第一次向女孩子提出包养条约。我的心脏都还在‘扑通扑通’狂跳……”
我还没有说完, 对方直接打断我的独角戏,冷声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你刚才笑我了,所以我打算一整天跟着你。这一笑之仇, 我要是平复不下去, 我晚上绝对睡不着觉。”我摸着自己的心口说道。
“有病。”
银发男直接把我从他面前推开。
全身都是破绽。
我率先抱起他的手臂, 回身做了一个过肩摔。
结果在做一个上部背身的时候, 我背后顶着一个硬家伙——是枪。
银发男阴冷的气息从我脖颈处吹过。他的开场白正开始了一半“你最好别动……”, 我直接把他“啪”地甩出去。他的手还维持放在口袋的动作, 这是长期锻炼出来的高强度警觉的肌肉记忆——不管什么情境都可以随时做好反杀。然而,他现在对我来说,就像是那只为了抓住椰子里面的香蕉而不放手的猴子。明明这个时候最好瞬时来个地面技,但因为这肌肉记忆,他反而用力地握紧手枪。
可他如果不放开口袋里面的手枪,就等着猎人来收割。
擒拿手很快就在这个时候起到了作用。
我几乎没有费多少气力就顺势捡走他口袋里面的枪,在他立刻反手撑地,打算跟我抢回枪的时候,我已经扣动扳机,对准他的脑门轻飘飘地说道:“哎呀,暗夜伯爵先生,你应该先扣动扳机再威胁我啊?你被甩出去的一秒意识空白,就已经够我玩两回了。”
“……”
“我上次离开的时候就对自己说,如果再看到你对我用枪,我就割了你的两个大拇指。现在有枪就更方便了。”我像是只专注着自己堆砌的积木的那些小朋友一样,因此应付别人的口吻随意又漫不经心,道,“我怕我瞄不准,直接废了你吃饭的两只手。你最好不要动。我对我的枪法超没自信的。”
银发男眼神淬着杀人的寒光,颇有一种“你最好别让我抓住杀了你的机会”的气势,威胁我一样地说道:“你不敢当众杀人。”
我顿时应激勾唇笑了起来,“听过正当防卫吗?死人的嘴可没有活人的嘴能说,望你知。”
“咯咔”
我这话刚落,他咬牙时牙齿磨动的声音都被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现在都能想象他的腮帮子有多硬。
见他还恶狠狠地盯着我,我悠哉地转着手枪,收进了我自己的口袋,笑道:“你还坐在地上,是想让我像演兄弟情一样拉你起来吗?我觉得我是个戏精,没想到你也是。”
对方在原地依旧一动不动。
我主动和他退开一两步,说道:“上次看到你没有趁机在背后开枪,所以这次我不闹你。就这样吧,你送我一把枪,反正你多的是。”我约萩原研二说结束之后,我们就在医院门口见。现在我和他一块走就好了。“大恩不言谢,我就不给你回礼了。”
我正打算大步离开,对方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知道你是谁,你就在那片地区的警校接受培训。你可是相当的胆大妄为,在校门口殴打市民被停学的事传哪哪都知道。现在还多加一个勒索……”
我听得都要打一个哈欠了,挑眉回身,打断他的话说道:“那你得要更小心了。下次碰到我的的时候,至少把《刑法典》第2编第5章 第95条第一款对袭警的规制看清楚,或者第2编第26章第199条杀人罪看完。我知道,也许50万日元以下的罚金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不得不接受罚款的话,可是会损失很多赚钱的机会哦。杀手也是吃年轻饭,你想想你老了腿脚不便,还要出来杀人,想想多可怜哦。”
我合掌笑道:“这么一说,你应该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放过你了吧?你还没有感谢我,快,跟我说谢谢!”
“……”
见他说不出话来,我直接回身,朝着他挥挥手,说道:“真是不知恩图报的家伙。”
“你这样畸形的性格像在对外彰显你有多不幸的过去一样,真难看。”
这话音一落,我的耳朵跟着浮起一阵爆炸一样的轰鸣响。然而我的头脑却无比的清醒。一个淡淡的疑惑凝在我的脑海里面——
为什么我要被一个说不过我打不过我的人这么居高临下地点评呢?
三十分钟后,我才插着口袋慢腾腾地往医院门口走去。我在卫生间洗了好久的衣服,用洗手液搓洗才把血迹洗干净。可衣服也弄得都湿了,差不多又用了一卷的卫生纸才擦干净。我出医院门口的时候,见到萩原研二还在门口等,犹豫了两步路,我才开口道:“你怎么还在这?”
我们先前约说事情结束的话,就在医院大门口见。之所以要避开我和萩原研二见面,就是避免被人太直观地了解到这不过是一个陷阱。萩原研二也不需要跟领木巡查说什么,只需要安排领木巡查无意间撞见我和浅利奈奈聊天的场景就好,给他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大概只需要不到十分钟就结束的事情吧。不过我被一点小事阻碍了,所以让他先走了。
萩原研二看到我上衣湿了一大半,忍不住笑道:“你是上厕所遇到水龙头爆了吗?我看附近也有一些衣饰店,买一件换上吧,省得你感冒。”
“只有笨蛋才会感冒。”我摆摆手。
萩原研二见我满不在乎,有点不满意地来回看,接着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发现我的裤脚处也沾有飞溅的血迹,很明显不是在哪里蹭到的。见他完全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姿态,我立刻知道他脑袋在想什么,心中顿时起了一阵烦躁。于是,我顺势扣住他的右肩的肩胛骨,五指缩紧并拢,压着他的肩膀让他暂时只能维持低头的姿态,我沉声道:“怎么现在才开始惊讶吗?”
“不是早就知道我心情不好就会打人,还是不分场合不分人的吗?惊讶什么!有什么好惊讶的!是没有见血,所以才觉得我是说着玩的,还是怎么了?刚才衣服也是沾了太多血点才花时间去洗的。嘛,现在被看到了,那我也不继续吃什么我帮诸伏同学痛打仇敌的红利了。回去顺便告诉他们,少来惹我了。”
一说完,我就把萩原研二推到在地。
离开前,我越发不爽。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期待我,然后又见我做不到,或者给不出回应,或者跟想象中的不同,就擅自震惊或失落或各种各样负面的反馈。最讨厌这种了!
“碍事。”
“去他X的碍事!”
“看见你的眼睛就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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