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逻辑在现实一点都行不通。大家又不是来自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日本黑、道侠义精神教育下的人。他说的那种话跟在画饼没有什么两样。
更别说,他这句话建立在他根本就没有信任我的基础上对我提出相应的要求。
「你要做到某某点,你才是合格的搭档。」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你现在还不够格,你需要做到我希望的水准才能合格。
再继续翻译,你的合格水准是我来定的。
再过来看看,如果他真的重视什么叫做搭档的话,仅仅是见面才能建立基本的合作基础的话,他对这个要求门槛真的太低了。低到怎么听都是不真诚?
继续严格说一下,哪怕说在组织里面拥有代号的人并没有特别严苛的等级关系,但他直接挂电话的态度是不是不礼貌?再来,我只是不去和他见面,又不是直接放他鸽子,我还给了一个人替我转话。
归根结底,在我看来,苏格兰无非是测试我的底线罢了。
这本是一听就可以了解透彻的事情。可我依旧会对他的话产生纠结的原因是,我到现在都总觉得他不会骗人。这固执刻板的印象导致于我觉得,「他既然会说这种话,那一定是认真的,不会欺骗人。骗人的话,他以后会变成小狗」。
我摇了摇头,决定不理会诸伏景光。我才刚想完,就收到了苏格兰的加密短信。七年前我就开始戒掉了定期清理短信和通电记录的习惯。现在已经习惯我的几部手机上面几十页都是通话记录和短信了。我也不打算回复。如果他有能力,就让我想去见他吧。
我把电话旁边一塞,就准备出门了。现在在大阪,自然少不了和平藏大叔他们打个招呼。
我约他们去有名的和牛餐厅,吃店里他们特有的寿喜烧。我虽然本身喜欢吃甜的,但是寿喜烧的甜酱油是越熬越甜。我其实不算特别喜欢。不过这家是我吃过那么多家里面甜味最清爽的,而且还有各种小点可以解腻青口。因此,我一来大阪,就想到要吃这一家店。
我先入座,来的有六人,服部一家三人还有远山一家三人。我坐在背朝着包间的门,他们一来就可以自己挑正座。我们一年大概至少会见个三四次面,因为我解决的案子一般都是跨地域的,难免要在各个府道县的警察有所联系。
服部平藏单刀直入说道:“这次来大阪又是准备查什么案子?”
被一语道破的我忍不住“嘿嘿嘿”地笑起来。
服部阿姨有点无可奈何,说道:“吃饭也是谈公事,你也太热衷于破案了吧?”
“我现在都是拖家带口,要养一堆人搞业绩,白马大叔也希望科学搜查队名声也要打响。我作为老大,总不能什么都不管吧。”我给服部大叔、服部阿姨、远山大叔和远山阿姨他们分别倒了清酒,又给两个小孩倒了果汁,“所以,大叔们有什么案子,尽管朝我身上投喂。我只是先打个招呼。”
我笑了起来,之后就不讨论案子了。
我就像以往一样和他们享受晚饭。我们的相处很随意,什么都可以聊。我还跟他们说我之后要去染头发,被他们想吐槽的目光洗礼了一遍。
我中途离席去给他们提前买单。包厢与前台隔着一个庭院,特别讲究情调。我回去的时候看到之前还关着灯的包厢里面亮了灯,候在门旁穿着和服的服务员在等待点单。屋子里面还挺安静的,可能就是朋友见面?在这种不偏僻的包厢里面,容易被路人看到里面情形。比如说,这个路人就是我。那么也可能是什么相亲会?
我才刚准备打算经过那个包厢的时候,自己偷偷瞄一眼。服部平次从走廊的远处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刚好最后停在我包厢前的光中,他震惊不已地说道:“弘一哥,你有女儿了?”
啊,我完全忘记说这件事情了。
服部平次特别激动,拉着我的手,好像是在抓着证据一样,说道:“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一点都不提。”
我们两个在门前说这种私事怎么好意思,而且服部平次还说的那么大声。我下意识地朝着包厢里面的人歉意地笑了笑,想说不好意思打扰了。但我的声音刚好在和里面坐着的人视线交接时卡住了。
当时脑袋里面有一瞬间死机了。
诸伏景光看着我的时候,目光平静,没有出现半点波澜,就像是认不出我是谁一样,淡淡地看了一眼之后,又继续低头看菜谱。而他的对方正是石川海。他也跟着回过身。我在他面前经常是混血儿的打扮,所以他要么就是在平常关注我,要么就是还记得我七年前在音乐厅和他见了一面。所以他看到我的时候,眼里的瞳光颤动了一下。
我收回视线,跟服部平次说道:“我们回去说。”
走在走廊上的时候,一见已经脱离了别人的视线,服部平次的话匣子还没有到自己的包厢前,就自己又打开了话匣子,说道:“所以,真的假的?”
“小孩自己找上来的,我们也验了DNA。”
服部平次当即抱头震惊,“这种狗血电视剧的情节居然离我那么近。”
“你小时候还不是以为我们以后会结婚。对于这种狗血的事情,你相当无动于衷啊。”
这话一落,服部平次很快就清咳起来,“你们是不是可以不要提这件事了?”
这个“你”还包括服部平次的爸妈和远山一家。每次谈论这件事情,这个精神满满的少年才像是被霜打蔫的茄子。这点反差还是值得多玩几次的,但每次要控制一个度。
“那这次不提了。”
“这次都结束了!”
我觉得,服部平次每次的反应都很好笑。
我正打算走向我们的包厢位置,服部平次又拉着我绕了一个弯,往庭院里面的假山池塘方向走,“弘一哥,跟你聊几句。”我虽然没有直接开口答应,但是我还是跟着他的的脚步走,这就算是同意了。
“你最近有没有和工藤见面?”
“你什么时候认识工藤新一了?叫得那么熟?”
我其实在他面前说过工藤新一的事情。即便如此,他们两个也没有见过面。主要是一个一直都在关东地区,一个一直在关西地区。然而,我一直很期待这群小孩子们聚集起来说我坏话,吐槽我的画面。
他被我打了岔,便开始说为了赢个高中生侦探的名号,他去找工藤新一的种种经过。工藤新一比他先破了当时外交官的案子。说完这些之后,我们又回到最开始的话题——「我最近有没有见过工藤新一」。
“没有。他有事情找我吗?”
我每次都是在外地出差,就算回东京,我也很少回自己住所,大部分时间那里只是我没地方去时,我最后选择过去躺一下。我不会因为我和工藤新一是邻居的邻居,我就和他经常见面。不过我有时候会专门去见小兰,给她带伴手礼时,会见到工藤。
“我要跟你讲一下事情,”服部平次非常慎重地跟我说,“你听我说了,你不要不信。”
因为他太认真了,我觉得每一句都非常好笑。
他一看到我笑,就跟我说:“很严重的。”
“好好好,你说。”
“工藤他遇到意外,被人灌了奇怪的药水之后,醒来后变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哦。”
“你笑什么?这是真的,他告诉我的。”
“哈哈哈哈哈哈。”
“正经的!你不信这一点的话,你可以去毛利侦探事务所,跟那个叫做江户川柯南的对质。而且,毛利先生最近破案率也跟着上升了,你也可以关注一下。”
听到熟悉的名字,我总算忍住了笑,“你该不会是上了什么当吧?看过《重生》这部电影吗?不是说能讲出点点滴滴的人就是当事人本身,也不是不可能存在意外偶然,或者好运来了。毛利大叔的破案能力还是很好的,主要是他脑洞太容易大开,线索方面又查得比较粗糙,不能说对方就是不会破案吧?”
“可我亲眼看到那个柯南用变声器破案的一幕。当时我们处在孤岛环境,根本也不能联系外界。柯南不是工藤新一的话,怎么解释他可以独立破案的问题呢?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一眼。你一定会找出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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