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一定会想把我杀死吧,哈哈。
…
我还打算跟赤井秀一好好讨价还价,手机又很快响了起来。看电话号码是羽贺响辅。我很快乐地接起电话,我这次可是赚了呀!
我不仅可以白蹭赤井秀一的冰淇淋,而且羽贺响辅也会给我买。
他就是问我说是不是被上司留下来加班了。
“差不多。”
“那我就不打扰了。”羽贺响辅叹了一口气说道,“早知道你会被叫去加班,我就不让你去送披萨了。我刚才听你上司说话,觉得他可能对你太严格了。”
“对对对,他就是那么凶。”
我毫无压力地在赤井秀一面前说他的坏话。
茱蒂他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赤井秀一敏锐地发现是我在说他。他还撇了我一眼。
羽贺响辅明显就是温柔得多了。
“可是我已经在排队买完了,就等拿到手而已。我之后给你送过去吧?”羽贺响辅说道,“只需要几分钟而已,我也给你们探员买了冰饮料,可以等我吗,弘一?”
“等啊,必须等。”
羽贺响辅买那么多东西。
要是冰淇淋融化了,肯定不好拿。
我正笑嘻嘻的。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羽贺响辅的电话背景音传来一声熟悉的日语变调,压抑着情绪般的冰冷询问。
“你说的弘一,是榎本弘一吗?”
是伯文·凯恩斯。
为什么他会在那里?
是发现我有问题,一路杀回来吗?
我才刚要说话,让羽贺响辅离他远一点。通话声顿时戛然而止。这明明是一片静默,我却觉得异常刺耳,就像全世界都开始坍塌时响起连绵不绝的轰鸣。
…该死。
第143章 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如果说——」
榎本弘一曾经教过羽贺响辅, 如果他遇到意外情况时,如何保护自己的方法。当然必要情况下,榎本弘一并不希望他出手, 因为在任何激烈的冲突下, 如果某一方不能做到一击必杀,成功地让对方失去与自己战斗的勇气好和信心, 反而会变成没有意义的缠斗。而且,榎本弘一说的时候, 一定会加一句“羽贺是要成为21世纪最伟大的音乐家, 一点点损伤都不能出现。”
榎本弘一很喜欢说着说着, 就把情况夸大, 来看羽贺响辅的反应。
每次听到他这么说话,羽贺响辅都可以预想他十年之后, 二十年之后, 三十年之后,甚至老成要拄着拐杖走路的老人, 他还是这样一副没有长大的样子。榎本弘一会一直如此任性,肆意,调皮, 不客气, 孩子气,不服管教, 不爱听话。
羽贺响辅有时候会担心榎本弘一这样会被欺负,也会被人排斥。
其实只要榎本弘一把他这些点再稍微包装一下,在外人看来, 他便只是个热情开朗活泼, 有时候有些不着调的人。假期时间, 羽贺也会带榎本弘一去工作室见其他同事。他们第一感觉是觉得榎本弘一很冷淡,对所有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如果羽贺响辅在他们看来都是有些距离感的人,榎本弘一会让人觉得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跟他说话也会下意识的小心翼翼。
榎本弘一听到别人对他的评价还会哈哈大笑。
“已经成为改不了的习惯。”
“什么习惯?”
榎本弘一做出张牙舞爪的动作,“就是喜欢吓人的习惯。”
羽贺响辅也分不清什么时候他会说真话,有什么时候说假话。直到有一次他看到一本有关心理的书籍,书上写着,要别人害怕自己,蛮不讲理,行动疯狂,深不可测的同时还要随时随地,无时无刻都带着这样的疯狂的面具。
疯狂。
羽贺响辅倒从来没有见过榎本弘一疯狂的样子。他就像是猫,犯错了还会通过撒娇赖皮来掩过饰非。即使他有太多不喜欢的事情,他也爱用消极或者逃避的态度来面对。羽贺响辅无法想象对方疯狂会是什么样子。
……
时间来到美国华盛顿市晚上九点半。
周围的人围成一圈,惶恐地望着手持枪支的西装男人用枪口紧紧地抵在亚裔青年的额头上。西装男人德国人的长相,他朝着人群失态地嘶吼着,“叫亚当,叫榎本出来!叫FBI!”
一般来说,穷凶极恶的歹徒都不会有像他这么光鲜的打扮。那人上上下下都是名牌,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他的头发依旧纹丝不乱,每根发丝都在自己该有的位置上。这一幕叫人觉得荒诞,也叫人觉得恐怖,不知道这样的人到底会做出什么疯狂的表现。
这人便是艺术廊的主人伯文·凯恩斯。他还有其他名字,因为这个名字也没有德国人名特有的凯文主义特征,同样的这不是日耳曼的名字。
警察并没有比想象中的快。
第一时间到场的是在附近执行公务的FBI成员,他们首先来到人群前,驱散那些凑热闹或者会带来更多安全隐患的人群。
“枪放下!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
羽贺响辅第一时间有护住自己的脖颈位置。
喉咙,喉结,颈动脉窦等得都是榎本弘一教他知道要重点保护的位置。榎本弘一的手指会抵在羽贺响辅的脖子上,用食指和拇指来指示要害部位,就像是要打个红叉一样鲜明地让羽贺响辅知道哪里是碰不得的。
榎本弘一是逐渐开始慢慢施力的,于是羽贺响辅很快就感到不适,但他没有表现出难受的表情。
“压迫喉结通常来说造成的窒息是不完全的,同样也不能阻断头和颈部的血液循环,但是喉结处连接着气管、颈动脉和迷走神经,劈一下就能叫人疼痛难忍,但是过重的话就可能导致人死亡。”
榎本弘一继续讲解,用食指敲了敲脖子旁侧软骨的位置,“颈动脉窦的位置是在这里,只是被人狂吻这里的话,也会死得不明不白。有说新郎在新婚夜把新娘给吻死的新闻…哈哈,那新郎一定会吓傻吧,自己妻子的突然四肢抽搐一定不太美。”
“……”
羽贺响辅没办法接话,脖间的手指带来的压迫已经成了自己唯一的关注点。
榎本弘一说话间的时候力气不断加大,看到羽贺响辅眉头蹙一下才松开手。镜子里面的羽贺响辅脖子还有一圈淡红色的指痕,鲜明地指示位置。榎本弘一继续说道:“通常来说,击打这些位置会很危险,容易叫人进监狱。我们做这种事太不值当了。所以,我们要学的是如何在各种情况下保护自己。”
……
被伯文当做人质的羽贺响辅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快地用上榎本弘一教的东西。
他原本是让榎本弘一去探班,没想到他会被上司扣留下来,想到自己主动送羊入虎口。羽贺响辅要亲自去看看榎本弘一的教官到底是什么人物。他当时和榎本弘一正在通电话,突然和一个精神状态不太对劲的人碰上。羽贺响辅并不打算和他有任何回应,他甚至很快就在看周围有什么可以躲避的区域和自保的工具——餐车上的调料瓶。这些找后路的想法在对方拿出枪的时候瞬间戛然而止。
“你找错人了,挟持我也没有什么用。”羽贺响辅冷静地说道。
“我不需要你管!我要找FBI谈话!我要那个榎本弘一身败名裂,玩弄别人也要有个限度。”
羽贺响辅这次非常清楚地知道,对方找的榎本弘一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而且,对方正在精神崩溃的盛怒下,很可能会一枪毙了榎本弘一。自己则是不小心踩雷的倒霉蛋。对方其实不需要任何与榎本弘一有联系的人,只需要一个人质,把FBI引出来,把榎本弘一引出来。
而偏偏人质就是自己。
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现在的难题吗?
如果自己是榎本弘一的话,会怎么做呢?他要怎么才不会拖榎本的后腿?
羽贺响辅的想法疯狂地集中在这些点上。
他眼睛瞟向自己掉在地上的手机,刚才与伯文产生冲突的时候,手机面朝低“啪”的一声摔在了地板上。不知道现在还有在连接着通话,还是已经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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