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英不服
如果他的小师弟在此,他一定会很是认真地告诉他亲爱的二师兄
有时候,一个人的成熟与沧桑并不是表现在年纪,而是表现在心理。
就像是他和二师兄苏少英。身为小师弟的他,年纪的确是比二师兄小上那么几岁,但从心理上来看,他已是历经了风霜,在*和师姐们于练剑场上给予的爱之毒打之下。
如今的他,实力虽还不足以成为剑修,但他的心早已攀上了剑修的高峰。
他的心,已经冷了。
冷得就算是看见红尘的起伏与波浪都不会产生那么一丝丝的颤动。
而二师兄呢他的心还是那么的脆弱,如琉璃一般,轻轻一戳就会破碎。
容易碎也就算了,他人还总是在吃柠檬,连那被*看作是同辈的剑神都能被他寻出柠檬的味道。
太幼稚了,这个二师兄。小师弟认定。
当然,幼稚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们*正在寻找的青春不一般。
很难解释该青春的特殊,但可以说的是这种特殊会让二师兄酸到窒息。它,还有一个好听且诗意的名字,一个好多纯正剑修都知晓的名字
城门吹雪。
当然,这个名字是二英不知道的。此时的二英还在伤心,缩在被窝里嘤嘤嘤。
他好悲伤,好凄凉,便是最为剑修的大师姐听了都不禁动容,被魔音穿耳无法安静悟剑的动容。
大师姐推开门,来到二英的床边坐下。
正所谓长姐如母,身为师门里最为年长的女性,大师姐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了伟大的母亲。
当然,这不是生理上的母亲,而是心理。因为她饲养不是孩子,而是一群名叫师弟师妹的怨种。
哦,偶尔还要饲养一下她的师兄,那个仅仅比她年长半个月、看着沉默且靠谱实则见了蟑螂就会发出尖叫的废物。
她已经习惯了,在这个除了*,满门男性就是废物的地方。
她轻轻拍了拍床上名为师弟的悲伤毛毛虫,就像是小时候安慰打架打输了的萝卜头那样。
二英从被子钻出一颗头,看向他的大师姐。
他的大师姐是那么的美丽,长着一双明亮而细长的凤眼。她垂着眉,抿着嘴,轻柔地隔着被子拍着他的肩。
二英知道,他的大师姐有一颗温柔的心,就像娘亲一样,慈爱地安慰着他的心灵。
然而,她的表情却是冷冷的,看不出一丝情绪,不像是在安慰,而像是在威胁。
满满都是“再哼哼就拧断你狗头”的威胁。
二英能理解,毕竟大师姐是个剑修,从心到身再到脸蛋,连说话都贯彻落实完美剑修的习性。
但二英还是有点害怕,对上她的凝视就忍不住心肝颤颤的怕。
就像是现在,他躲在被子里还是忍不住缩起了自己的脚。
师姐问,“怎了”
二英悲恸,“有人说,我不是剑修。”
大师姐摸了摸他的狗头。
她很想说这是真话,但考虑到二师弟那脆弱的琉璃心,她还是选择吞下了这句话语。
毕竟,二师弟是那么的脆弱。心一旦破碎,就得由她这个长姐亲自用母爱粘起。
这,着实很麻烦,很影响她练剑。
大师姐选择用一种善意的谎言。就像是曾经无数次的那样,用她作为一代年轻剑修的身份去反驳这样的话语。
于是她眉眼一柔,问师弟,“他是什么人”
师弟吸了吸鼻子,“是我想挑战却被拒绝的男人。”
喔,看来至少是个年轻的剑客了。师姐心想。
二英总是喜欢去挑战一些剑客,以证明自己的实力,有时是武当,有时是华山。有时他还会突发奇想,去挑战一些剑修。
不过此代年轻剑修不多,大部分都跟她实力相当。想来她反驳,这些人定也不会说些什么。
于是她又问,“他,叫什么名字”
二英“西门吹雪。”
什么西门吹雪
那,不就是*的对手连师门里最为厉害的她都没有资格与之一战,苏少英这小子就这么点狗屎剑法竟然还敢去挑战他
二英啊二英,真不愧是被大家赐外号为二的师弟。就这脑子,莫不是里面进了水
大师姐美手一抬,用力拍了拍苏少英的脑壳。
很好,似乎的确是有大海的声音。
她缩回手,慈祥的目光登时“唰”得一下冷成了冰渣。
“喔。”她说,“那,你活该。”
二英一时悲伤更是奔涌,好不容易憋下去的泪也是成倍,喷射而出。
“师姐你这都不安慰我”他难以置信道。
大师姐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出家人,不打诳语。”
二英震惊而又哽咽,“可、可师姐,我们是剑派,不是出家啊。”
门外偷听的三只师姐师妹们一听出家,也打开一道门缝,纷纷探进美丽的脑壳。
三师姐看了看屋内已经陷入慈悲境界的大师姐,又瞅了瞅久久听不见师姐答复而陷入自我怀疑的二英。
她应声道,“是啊,大师姐。虽然我们的确是在峨嵋,左边是道观,右边是尼姑庵,但我们剑派真的不是出家。”
大师姐闭着眼睛回想了一下*年过半百却至今单身的事宜,觉得大差不离。
当然,她也知道这样的话语说出来没有什么说服力。
于是她点了点头,道,“嗯,剑派的确不是。但,我是。”
本是来听八卦不准备参与师门辩论的二师姐娇躯一震,登时也跟着二师弟陷入了无尽的悲伤。
是了,她想起来了。
前几年他们的大师兄为了激励自己,去隔壁道观当了道士。而身为大师兄从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大师姐不知是不是因此受到了*,转头也是跑去另一边的尼姑庵。
大师姐曾经解释,这是因为她是一个传统的女子,思想刻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烙印。
当然,她知道这是封建,但她被*收养前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日夜熏陶,以至于长大了也着实是改不了。
所以,当她知道大师兄去当道士之后,便决定夫唱妇随。
随得,去隔壁当了尼姑。
大师姐说这是爱的表现,但她的师妹们却不觉如此。
一个道,一个佛,这哪是爱啊这,是恨啊
师妹们自觉看透了大师姐那看似平静的面容之下满是恨意的内心,特别是二师姐。
身为师门里唯一一个文艺的女子,二师姐孙秀青喜欢看话本,也喜欢写话本。
她的文采很是不错,还曾在晋江出版过无数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近些年她的灵感有些枯竭,本盼着透过大师兄和大师姐的爱情重燃事业。
谁曾想灵感的确是找到了,但却是虐恋悲剧的灵感。
她有些伤感,不禁抬手落笔开写她的新书“佛道生死恋”。
对此,三师姐也是不能理解。但出于尊敬,她一直没问,就怕戳中大师姐受伤的内心。
而今时日已过许久,大师姐一边修佛一边练剑,已是迈入无欲无求的高等剑修境界。
三师姐觉得时机已到,于是趁此次大师姐自己提起出家为机会,提出了内心的疑问。
“师姐,既然是夫唱妇随,那为什么你不跟着去当道士,而是当了尼姑”
大师姐、大师姐也不知道,她只是在选择时单纯觉得尼姑庵顺眼。
但这个回答她能说吗一听就很没有逼格,说出来万一打破了她在师弟师妹们内心中高冷剑修的形象怎办
于是她双手合十,一边叹着“阿弥陀佛”,一边望向小师妹,说,“小师妹,这问题不如你来回答。我想,你懂的。”
小师妹深沉地看着她。
师妹不懂,师妹又不是尼姑。
大师姐“可你不是说,你,也爱着菩萨”
一时间,小师妹那张美貌的小脸蛋更是深沉而严肃,就像是那早已看破红尘的哲学圣人。
“可”她说,“我,爱的是男菩萨。”
大师姐一愣,竟是不知菩萨还有男女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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