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决抬头,祭雁青往一家排着长队的奶茶店走去。
那家奶茶店招牌很眼熟,沈决认出正是自己刚来时,给队员买然后半途撞到祭雁青的那家。
队伍那么长,祭雁青还要去买?
在祭雁青之后,陆续还有游客接在他身后排,沈决看到几个现代装打扮的姑娘围在祭雁青身边,眉飞色舞拿着手机跟他说些什么。
这模样,跟沈决第一次见祭雁青时一样,被美色迷了心窍。
要是她们知道祭雁青是多么可怕的人,还敢去要他电话号码吗。
隔着人群,祭雁青的视线远远望过来与他对视。
沈决默默错开视线,祭雁青也没继续盯着他,好像只是为了确定他还是否在原地。
祭雁青继续排队,那抹清瘦高挑的身影愈来愈远。
沈决眸光微动,悄悄离开几步,随手拍了拍一个背对着他,正在低头玩手机的男人。
“你好,打扰一下,能不能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
男人转过身,不耐烦皱起的眉头在看到沈决的脸后变了副表情。
沈决今天出门穿的是祭雁青给他准备的苗服,浅紫色,与祭雁青的深紫无形中相配。
加上沈决的瓜子脸桃花眼,一眼望去让人移不开目光。
男人让人不适的目光将沈决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略胖的脸上堆起笑容,将手机递给沈决,“好啊。”
沈决道了一声“谢谢”,立马拨通身在高塔的沈母电话。
在他打电话期间,男人一直盯着他看。
听筒里嘟嘟声一直响,却迟迟没有人接。
沈决在心里争分夺秒念叨快点接,一边用余光瞥向奶茶店队伍,已经快排到祭雁青了。
“您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沈决的心凉了半截,他没有记号码的习惯,除了沈母和他自己的,别人一个也没记得。
他拼命回想还有没有能想起的号码,余光忽然看见祭雁青已经买完奶茶,正挤着人群,往他这边来。
沈决匆忙把手机还给男人,“谢谢。”
他要走,手腕忽地被男人抓住,沈决不解回头,就见男人笑着问:“你也是那个吧?”
沈决拧眉,“哪个?”
“哎呀,别装啦,我一看见就知道了,你是零吧?”
余光里的祭雁青越来越近。
沈决心里暗骂一声傻逼,不耐烦挣着男人:“我不是,你放开。”
男人不放,“你长得很漂亮,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们加个联系方式,以后可以约……啊!!”
“约什么。”祭雁青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在沈决耳畔响起,沈决周身一僵,就听见“咔吧”一声,骨头被骨折的声音。
祭雁青生生扭断了男人的手腕。
男人疼得捂着手腕痛叫,引来不少游客好奇的目光。
祭雁青一言不发,拉住沈决快步离开。
沈决是被祭雁青一路拽着回到旅店的,祭雁青走的又快,一路回到旅店,沈决手腕已经让祭雁青掐红一圈。
卫生间,洗手台边。
“洗干净。”祭雁青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微眯,盯着沈决被那男人拉过的手腕。
“祭雁青你有病吧?”沈决揉着隐隐作痛的手腕,白了他一眼就要走。
祭雁青一把钳住他的胳膊,将人重新拽回洗手池,打开水龙头,拿过肥皂涂在沈决手腕,用力搓洗着。
沈决挣又挣不开,祭雁青手上有一层薄茧,没一会儿沈决白皙的皮肤就被磨红了大片。
“疼死了!祭雁青你放开我!”
沈决眼泪都疼出来了,祭雁青才关上水龙头,拿过干毛巾擦干他的手腕。
皮肤火辣辣的,干毛巾一碰就针刺一样疼,祭雁青终于停下了对他手腕的摧残,眸光晦暗警告:“沈决,不要让别人随便碰你。”
“你真是有病!明明是他抓的我!”沈决一把挣回自己的手,眼眶疼得红了一圈。
他笃定祭雁青没看见他打电话才敢这么理直气壮。
要是祭雁青看见他借别人手机打电话求助,不知道又要怎么折磨他。
他怎么就招了祭雁青这种人呢,怎么就被祭雁青单纯的假象蒙蔽双眼呢。
祭雁青盯着沈决眼皮间随着眨眼若隐若现的红痣,心中生出后悔带沈决出来的决定。
沈决的桃花眼生得太过漂亮,下垂时总是给人心头发软的无辜可怜感,上扬又显得妩媚惑人,谁看他一眼就能被勾去心魄。
祭雁青伸手,指腹蹭着沈决不太愿意让他碰的微微下垂的眼尾,黑沉沉的眼底是沈决从未见过的,要将沈决生生吃掉般可怖的占有欲:“沈决,再去招别人,我就将你一辈子关在吊脚楼。”
沈决瞳仁震颤,后背一阵发凉,他牙齿打颤,声音发抖:“疯…疯子……”
只有恐惧才会让沈决听话。
有时候祭雁青不得不用些言语来恐吓沈决,让他不敢再生逃跑之意。
他垂下手,改为牵住沈决。
沈决心里膈应,但不敢甩开。
他又被祭雁青带出去了,只是没再去人多的商铺中央,而是带他去了熟寨寨民们居住的地段。
那里游客稀少,环境也安静。
沈决任由祭雁青牵着,默默跟在他身后低着头一言不发。
好不容易出了祭藤寨,沈决不想再回去,可是祭雁青寸步不离跟着他,他还有机会逃吗?
等祭雁青熟睡后?
可是祭雁青一向睡眠很浅,有点动静就会醒来。
这个办法很明显行不太通。
一想到上次祭雁青用情蛊惩罚他的场景,再联想自己再次逃跑失败的下场,沈决就从骨头缝里生出密密麻麻的恐惧。
那种失去自我,被蛊虫操纵折磨的痛苦,像狗一样对祭雁青摇尾乞怜的感觉,沈决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第41章 你很在意?
他们在熟寨深处走着,周围都是熟寨的寨民房屋。
由于苗寨改造成景区,熟寨的苗民们与外界常年交流,房屋建造与祭雁青居住的生寨大有不同。
虽还有很多吊脚楼,但每家每户通了电线,四周安了信号塔,每三两处吊脚楼间就会有一栋现代风房屋建筑。
路过一家较古旧的吊脚楼时,一楼大门敞着,隐约听见里面有人争执的声音。
“阿爹,沈老师还在那个地方,我们不能不管。”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严肃道:“不行!你难道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被送回来的?阿布,你虽不是我亲生,但我视你如己出,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再去送死。”
“阿爹!”
熟寨大多都说汉话,乍一听那声音有点耳熟,沈决刚想往里面看一眼,那人便气冲冲出来了,碰面时,两人皆一愣。
“沈老师?!”阿布不可置信看着沈决。
“阿布?”
“沈老师,你怎么……”阿布的话在看到沈决身边站着的祭雁青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满眼惊愕。
祭雁青表情看不出喜怒,波澜不惊拉过沈决的手,“沈决,走了。”
沈决回头看了阿布一眼。
阿布如同被扼住喉咙,嗓子里挤不出一点声音,沈决最后看他那一眼是求救的意思。
眼睁睁看着沈决被祭雁青拉走,阿布努力平稳呼吸。
他已经知道了祭雁青的身份,也知道他的魇蛊是祭雁青所下。
阿爹告诉他,祭雁青是巫蛊师,他们惹不起,让他不要去招惹。
可阿布从未招惹过祭雁青,是祭雁青一开始就盯上了沈决,生寨的人偏执疯狂,又会蛊术,若是看上一个人,绝不允许他身旁再有他人觊觎,哪怕多看一眼都不可以。
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下了情蛊,就永远也逃不出那人的手掌心。
沈老师刚刚在向他求救。
祭雁青难道给沈老师下了情蛊。
想到此,阿布脸色白了一瞬,紧紧攥着拳头,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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