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决惊奇地摸着自己的脸,“阿青,你的蛊太神奇了!”
他转身,看到祭雁青的变化后一愣。
祭雁青的变化简直太大了。
他的昳丽不再,被粗犷的络腮胡代替,脸上皮肤也从白皙变成黝黑,赫然变成了一个山野糙汉。
戴着满身银饰,头上缠着一条银蛇的长发糙汉。
只是这山野糙汉平静幽深的眼神,跟他这张脸太不符。
沈决憋着笑。
他笑起来时,那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便更显惑人,他倚靠进祭雁青怀抱,手指故作风尘抵着祭雁青的胸口,捏着嗓子戏精上身,“樵夫大哥,奴家迷路了,不知可否去大哥家借住一晚……”
祭雁青眼眸微眯,攥住沈决在他胸口划动的手,用着与他络腮胡脸不符的清冷嗓音,低低警告:“沈决,不要闹。”
沈决动作一僵,慌张抬头撞进祭雁青沉沉的眸子里,前几日他蛊毒反噬的记忆冷不丁回到脑子里,他也不敢闹了,立马从祭雁青怀里退出来,老老实实背起竹篓就走。
原来在祭雁青头上小憩的银蛇,被两人的动静吵醒,它打了个哈欠,然后从祭雁青脖颈处爬下来。
爬的时候,好像有什么硬硬的发茬扎了它的身子,它回头一看,吓得差点从祭雁青肩膀上掉下去。
银蛇不敢置信地用尾巴揉了揉蛇眼。
祭雁青与它四目相对。
若不是祭雁青身上的气味相同,它差点就要咬上这个人。
祭雁青这副模样太惊悚,银蛇也不在祭雁青身上待了,麻溜爬下去,钻进了草丛里。
祭雁青:“……”
沈决已经走远了,遥遥站在前方等祭雁青,祭雁青背上另外一筐竹篓,跟随其后,走到水缸边时,他脚步微顿。
目光向水中的倒影投去,一个长满络腮胡的粗犷的脸出现在水面中。
他微微蹙眉,不太满意这张脸。
两人顶着两张完全陌生的脸,大大方方走在热闹的熟寨。
祭雁青到相熟的药店卖了药草,将厚厚一叠现金,递给沈决。
“嗯?给我?”
“嗯。”祭雁青嗯了一声。
沈决眨眨眼,“那我可以随便花吗?”
“可以。”
沈决甜滋滋抱着现金,祭雁青卖的钱全都让他保管,这让他觉得两人更加亲密。
祭雁青还要去另外一家收购商卖草药,让沈决先去采购需要的生活用品。
“好。”沈决欣然应下。
祭雁青走后,沈决买完东西在奶茶店买了两杯奶茶等祭雁青。
余光一瞥,奶茶店旁边店换了门头,现在是一家卖首饰的店。
祭雁青很快回来,沈决坐在奶茶店里冲他招手。
“东西都买好了?”祭雁青问。
沈决握了握口袋中的盒子,点头,冲他笑:“嗯,都买好了。”
第133章 苗族夜嫁
夜。
微风阵阵,繁星点点,今夜无虫鸣,四周安静祥和。
吊脚楼内。
黑暗中,沈决悄悄睁开一只眼,偷偷去看身侧熟睡的祭雁青。
祭雁青双手交叠在小腹,呼吸平稳。
沈决观察了他好一会儿才确定他是真的睡着才敢动作。
他小心翼翼,撑着身子,努力不压到祭雁青去够床边自己的衣服。
拿到衣服,从里面摸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他打开,摸出一枚精巧的戒指。
戒指在月光下折射出淡淡的银光,沈决屏住呼吸,轻轻将祭雁青交叠的手抬起一点,然后把戒指,缓缓套进祭雁青的无名指。
戒指内侧刻了两人名字的末字,祭雁青的那枚刻着决,沈决的那枚,刻着青,戒圈简约却不廉价,沈决一眼便相中这两枚。
替祭雁青戴好戒指,沈决自己套上另一枚。
他把手和祭雁青的放在一起比了比,满意地笑了笑。
做完一切,沈决俯身,在祭雁青唇角很轻很轻地落下一个吻,小小声在他耳边说:“阿青,晚安。”
待沈决恬然入睡,原本熟睡的祭雁青,睁开眼。
他看了眼身侧的沈决,而后抬起手,对着月光,望向无名指上那枚被沈决偷偷套上的戒指。
他扬了扬唇角,轻声回了一句沈决听不到的晚安。
第二天一早。
祭雁青先沈决一步起床,昨晚熬了夜,沈决太阳高照才悠悠转醒。
他打了个哈欠,摸向身侧。
身边已经凉了,祭雁青起床已有些时辰。
祭雁青给他留着早饭,沈决洗漱完,祭雁青便将热好的八宝粥端给他。
沈决瞥见他手指上那枚戒圈,祭雁青好像压根不知道似的,也没有问沈决。
他接了粥,抱着碗,红着脸去偷看祭雁青,还故意露出自己手上那枚与祭雁青一模一样的戒指企图引起祭雁青的注意。
谁知祭雁青目不斜视,等了一会问他:“吃完了吗。”
祭雁青肯定看见了,但是装没看见。
沈决不高兴地囫囵两口喝完粥。
到最后还是沈决自己没憋住,主动去问:“你,你不问我,戒指的事吗……”
既不问他,也不说喜不喜欢。
祭雁青盯着他的头顶,拇指摩挲了一下戒圈,轻笑:“如果你不偷偷给我戴的话,我会更喜欢。”
沈决一愣,随即脸爆红,“你,你昨晚没睡着……”
祭雁青眉目温和:“睡着了,但是被你动醒了。”
沈决一张脸臊得充血通红,“你怎么这样……”
他羞地转身就要走,手腕被祭雁青拉住,然后身体被抱进一个充满药草苦香的怀抱中。
他的后颈被祭雁青按着,祭雁青低低笑了声,“不闹了,跟我回新寨,阿喜婆婆该等着急了。”
他身上的香气好像有种让人心神安宁的魔力,沈决回抱住祭雁青,心脏被稳稳的安定充满。
回新寨意味着什么,沈决隐约猜到。
苗族的婚嫁,一般都是夜嫁。
他闭上眼,与祭雁青戴戒指的那只手,十指交握,轻轻嗯了一声。
……
两人来到新寨,新寨内与曾经的建设风格相差无几,有种久违的熟悉。
寨中道路两侧,系满了红色的绸带,一路延至阿喜婆婆的吊脚楼。
卓然与瑶瑶,穿着盛装,与许多寨民站在寨口迎接。
他们的脸上对沈决不再是排斥,个个洋溢着喜庆。
现在是傍晚,还不到夜嫁的时间。
沈决需要去阿喜婆婆家里,盛装打扮,然后等待祭雁青的接亲。
将沈决送到阿喜婆婆家门口后,祭雁青需要离开。
阿喜婆婆的吊脚楼,挂着两个火红的红灯笼,阿喜婆婆头上戴着一朵红花,穿着精神坐在轮椅上。
南知同样在头上别了朵红花,推着阿喜婆婆,她看向沈决和祭雁青,点了下头打招呼。
她的眼中,对祭雁青再无情愫,对沈决也已释然,只剩祝福。
南知俏皮地对祭雁青说:“哥,你该走了,现在不可以见新娘子的。”
祭雁青要守规矩暂时离开,等夜半再来接亲。
临别时。
沈决略微紧张地攥了攥祭雁青的手。
“无事。”
祭雁青只说了这两个字。
祭雁青走后,沈决被南知带进贴着喜字的里屋。
进去时,沈决看到大堂里摆了一个供桌。
供桌上供着一尊人面蝴蝶身的雕像。
那是苗族神话中的创世女神,蝴蝶妈妈。
雕像表情慈爱,手中托着一枚金蛋,传说她诞生于一棵千年神木,之后与一只神鸟相爱,产下了十二枚蛋,这十二枚蛋孵化出人类的始祖,各种动物和植物。
因此蝴蝶妈妈在神话中,是自然界生长,繁衍与生命的象征,被苗族世代所信仰供奉。
站在里屋,沈决有些局促。
南知拿来沈决的婚服,阿喜婆婆接过衣服,闭眼口中念叨了一串苗语,然后对沈决说:“孩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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