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方在国外的游戏发售上抢的,这个人跟他合作过三次,先前为了感激他还特意抢了好几款首发和测试版的游戏给他,这些游戏在国内一直没有开过区,不卖。
班里Alpha多,他就听过好几次聚成一块的在谈论爬墙出去买,男生不玩多少也听说过,自己用还是卖出去或者送人都可以。
剩下三个女生除了游戏以外,方渡燃还订了三大束鲜花,国外一个周的物流发回来游戏的礼盒包,到时候就能一起发出去。
“路至安,你前天玩的是《起源3》吗?”方渡燃想到这就自然问了声。
路至安还躺在床上,手机也没看,闭着眼回答:“是啊。”
“玩的人多吗?”方渡燃问。
路至安偏过头往他床上看:“你问的谁?我们班?”
“嗯。”方渡燃说:“我买了几部单机游戏,不知道玩的人多不多。”
路至安对这个来劲:“哪几部?”
方渡燃:“《起源3》一个公司发行的《史前文明》和《战纪》,还有国外单机总排行榜的前三部。”
路至安瞌睡醒掉一半:“你从哪买的?”
“国外的一个熟人。”方渡燃没想过把自己生活都告诉别人,合作过的单主被他随口略过:“他喜欢打游戏,屯了一些。”
“没记错的话,你说的前三个全都是限量版的,现在的价格不便宜,有价无市。”
路至安从床上坐起来,郁月城也跟他聊过游戏,《起源3》的限量版就是郁月城给他的,跟普通发行版不一样,翻译过来的名字都不一样。郁月城还给他找了漫画原作的作者亲签,这个对他而言,比限量版还重要。
放在方渡燃这,能一次搞这么多,他有点刮目相看,平时从没看方渡燃打过游戏。
方渡燃一笔带过:“还好,他也没涨价。”
“班里玩的人我看没几个,买普通版的多,限量版有心无力,三五年前的游戏了,大部分能买的大概都自己珍藏了。”路至安说:“喜欢的肯定不少,封神之作。”
“好。谢了。”方渡燃放心下来。
路至安发现要点:“单机游戏自己玩就行了,玩的人不多也无所谓,你是要租出去?”
方渡燃笑出来:“你看我像二道贩子吗?”
路至安也发现更蹊跷,这东西对游戏玩家的分量很重,租不至于:“借出去?”
方渡燃看了眼从水房回来的丁羽和被子蒙头的许烈阳:“再说吧。我要是有了肯定借给你过瘾。”
路至安朝他比了个手势:“OK。我当真了,你不借我我就追着要。”
“什么?”
丁羽洗漱完还是半睡半醒地睁不开眼:“路至安你要班长?”
“哈?”
许烈阳的雷达立马惊醒,冒个头出来:“谁要我家燃儿?!”
丁羽语重心长道:“这可不兴要啊,燃哥那是校花的,没看成天护食那劲,我追我女朋友都没他俩在一块儿勤。Alpha的鼻子很灵,你别让燃哥闻见你的企图。”
方渡燃脸色一僵,平时能完美应对的场面突然就变得无从招架,说得没毛病,抛开他和郁月城不清不楚的关系,他还挺爱听的。
不过他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沉默的间隙,许烈阳已经在床上笑成傻逼:“你完了,丁羽,燃哥是狗鼻子吗?你往后看看。”
丁羽回过头,方渡燃正躺在床上转过脸看他:“说得不错,庆功宴的酒水就靠你了。”
“……我没睡醒。什么也没说。”丁羽机械地把自己脑袋转回来,他刚刚是真忘了方渡燃就在宿舍里。
·
临走前郁月城把核对过的合同交给方渡燃,合同没问题,但是在另外一份给中介的让利郁月城持保留意见。有人在宿舍楼下等着,他们先一同放下合计出门。
庆功宴叫了整个球队的人,丁羽老老实实认栽,搬上去两箱啤酒。
郁月城等火热的开场过去,吃到一半的时候把还没正式参与喝酒的方渡燃叫出去。
他们站在包间尽头的休憩区,窗户外面就是榕城的环城河,两侧绿化带上是四季常青的植物。
方渡燃出来时手里还端着刚启开只喝了两口的啤酒罐。
“你们成交的金额是两百三十万,你想好了,要给中介分七十万?”郁月城问。
“想好了。”方渡燃把啤酒罐的底磕在窗台轻轻作响,半个身子倚在窗框上。
郁月城先前是听过他的分成方式,但是现在的成交金额已经远远超过方渡燃的预期了。
他建议道:“我早上跟他联系过,他说你的房子本身价值在那,急于出手才降价,其实不难卖。他可以接受市场价的抽成。”
方渡燃后脑勺抵在窗框边缘,下颚扬起垂下目光去看底下的绿树河流,说话时目光悠悠转回郁月城的身上:“他做生意这么良心?不会是我们郁月城同学私下补贴给他吧。”
郁月城唇角一弯:“他是之前在榕城给我妈妈踩点找商铺的,我们合作过。他有个叔叔也在我们产业下面工作,拿他应得他心安理得。”
“虽然我一早就料到他执行度这么高,肯定是你找的什么当地靠谱的关系推荐的,但我还是没想到他居然跟你们直接合作过,还有沾亲带故这一茬,毕竟你也不是榕城的人。”
方渡燃故意面露惋惜:“有门店在这里,怎么会不熟。我还是对你们低估了。”
郁月城伸出手指去碰方渡燃恹恹下垂的眼尾,对面缓慢地眨了眨眼,看着跟他自带的气质十分符合:“合理分配资源。”
“成交价超出你底价七十万,快要占到总价的三分之一,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再考虑考虑。”他说。
郁月城他还记得方渡燃的目的不止是出手那个房子,回笼资金也同样重要。
方渡燃摇摇头:“你介绍的人很守信用,筛选出来的买家完全符合我想要的条件,我承诺要凭他自己的本事,卖多少算多少,不能过河拆桥。如果你昨晚不打那通电话,他大概也不会拒绝拿这笔钱,跑这么勤快也是因为能拿得多。”
他把郁月城的手拉下来,捏着手指尖玩,闲散道:“都是出来挣点钱花,我不信他是为了做慈善。你没必要卖我这个人情,一码归一码。”
“亲兄弟,明算账?”郁月城问。
“你是我兄弟吗?”方渡燃反问。
郁月城顿了顿,才说:“现在不是。”
往前数上十多年,他们还是算兄弟的。
方渡燃是他妈妈正式认进门的干儿子,按照规矩还得叫自己一声哥哥。只是方渡燃小时候太皮,总是揪着他给他取外号,字都没认全,脆生生地喊他小月亮。
年纪比自己小几个月,还反过来趾高气昂扬起小脸要郁月城叫自己哥哥。
“以前是?”方渡燃也发现他回答的重心偏移。
“以前……”郁月城很少会在这种地方卡住:“以前也不是。”
在那之后方渡燃是他未婚的伴侣,他们摆过酒席,交换过信物,见过父母,拿过彼此的生辰。
方渡燃还给他的父母敬过茶。
郁月城少有为他失忆这件事介怀的时候,现在看着长大的方渡燃站在他面前,他们两个多月的相处,发生了一件又一件小事和意外,完全不是普普通通的校园生活似的。
他一步步能走到方渡燃的面前,看他在自己面前这么放松。
郁月城忽然有点希望方渡燃能想起来,想起来他们是拿果酒作喜,在双方父母和亲友的见证下喝过交杯酒、定过亲的伴侣。
那时候父母们也没有介意过日后他们双方会分化成什么样的第二性别,也是带着祝福被推在一起的。
方渡燃小时候也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
“你在想什么?”方渡燃出声打破他,少年的嗓音跟记忆里的小男孩稚嫩明亮的声线并行。
“想你小时候的样子。”郁月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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