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就这样过去。
第二天,军队紧急建立了星球内部的临时通讯,快速有力地安抚了民心,让居民尽量减少外出,等待官方通知。
与此同时,军队对外公布天空中突然出现的物体是一种新型金属,应该是军队连夜检测出来的结果。
一连几天,看似风平浪静,底下的暗潮却逐渐汹涌。
第三天下午,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林涧打开窗,看到一队士兵在楼下紧急集合,几十辆军车接连出动,朝外开去。
军队一直到傍晚才回来,车辆上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磨损。
车上下来的士兵倒是没什么大的损伤,只有个别不小心中了几发流弹,被人用担架抬了下来。
从士兵们的战斗状况来看,这应该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团伙。
但这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几天,军队不断接到各地的求助,接连派出军队镇压暴动。
林誉一直在忙,直到一周过去,林涧才再次见到了他。
“父亲。”林涧站住脚,引路的士兵转身离开。
林誉坐在饭桌另一边,捏了捏眉心:“来吃饭。”
林涧在他对面坐下。
林誉不喜欢在军营里搞特殊,通常是别人吃什么他就吃什么,桌上摆的都是家常菜,只是多了杯咖啡提神。
林誉的精神气倒还好,但人毕竟老了,连续几天忙碌,多少有几分疲态。
父子俩吃东西速度都很快,没一会儿就放下筷子。
林涧:“父亲,外面这些……我或许可以帮忙。”
林誉不容置疑地打断他:“不用你管,在这里待着别出去就行。”
林誉继续道:“等这事结束,你立刻回你爷爷那里,或者直接去首都星也行,就是你母亲最近不在家,你得自己住。”
半年前,陈云舒产下第二个孩子。
林誉接到命令出征,担心她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不方便,让人把她和刚出生的林烨接回了老宅。
林烨从出生起就十分安静,但婴儿总免不了啼哭。
高考在即,林涧从家里搬了出去,闭关了整整半年,连林城都很少见,和陈云舒以及他的二弟林烨就更是连一面也没见过,除了……
除了他高考那几天。
陈云舒去参加一个画展,展厅离他住处不远,干脆在他住的地方留了两天,顺便和一些老朋友和同行叙了叙旧。
林涧那几天住的是酒店。
“我去首都星吧。”林涧说,“您把钥匙给我就行了。”
林誉不做他想,只当他不想来回跑,干脆点头:“行。”
说完,他起身离开。
回屋时,楼下军队再一次集结。
这是今天出去的第十二队,比昨天多了三队,前天多了六队。
这些地痞也不是完全没脑子,他们不跑来军营闹事,只趁着军营忙于应付天空中的异象,趁火打劫,跑去骚扰各个居民区。
外面的人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再这样下去,别说一个月,再加一个月都未必能解决。
“一个月,足够星盗做太多事情了。”林涧望着天边。
最初星盗入侵,也不过是短短几个月,联邦边境就沦陷了近十颗星球。
军队拿天空中的东西没办法,只能先把内部平息了。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第二天,林涧主动找到了林誉,再次提出他想要加入外出的队伍,帮助军队打压当地的帮派。
林誉自然是拒绝。
他觉得林涧会给其他人添麻烦。
林涧没办法,随手从旁边抽了一把军刀,黑色的刀面,弧度流畅,合金材质坚硬无比。
然后,他当着林誉的面,徒手把军刀捏成了一团废铁。
报废了一把武器,林涧终于获得了外出的权力,当天就跟随军队外出了一次。
好巧不巧,他接到的任务地点正好是他和谢岫白的住处不远处。
来闹事的是一伙沙盗,常年潜伏在沙漠深处劫掠过往行人和商队,名声极差。
这会儿全球戒严,居民不再外出,他们连续几天没有收获,又听说有其他帮派从居民区劫掠除了大量粮食和金钱,于是恶向胆边生,打算也做一票大的,然后退到沙漠深处,把这段动荡时期熬过去再说。
对付这种宵小,军队连重武器都没动用,带队中校一声令下——
无数藤蔓破土而出,把这些人捆了个结实,一个接一个从沙漠之中拖了出来。
正打算秘密潜入,直接把人压制住的士兵:“…………”
带队中校:“…………”
带队的中校有些意外,他也是听过关于林涧的“传言”的,一直只把他当一个被惯坏的大少爷,虽然后来有了点改观——李干逸得知他的高考成绩之后,半点没憋着,很是宣传了一番,活像考了联邦第九的不是林涧而是他一样。
但是,在他们眼里,对林涧的印象仍旧没有多大改变。
在军队,会读书只能算加分项,不能决定他们对一个人的印象。
由于某些关于读书人的负面宣传和刻板印象,很多军人甚至很厌恶所谓的读书人。
讲真的,一开始林誉想把他塞进队伍,他是不太乐意的。废话,带孩子又不好玩,他还在打仗,吃撑了才乐意。
但这一趟下来,林涧的表现很是出乎带队队长的意料。
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每次谈论起林涧,他们感叹将军这么严肃一个人,家里怎么就出了个这样的儿子,惯子如杀子之类的言论,唯一和林涧接触过的李干逸总是沉默不语。
处理完这些沙盗,该杀杀,该抓抓,该警告警告,再安抚一下民心,已经是傍晚了,军队顺势留下,打算吃完饭再回去。
林涧明显感觉中校话变多了。
吃完饭,军队休整准备离开,中校一开始认定林涧是个草包,也就没有给他分派任务,他闲着也是闲着,干脆走出饭店透气。
街道一片昏暗,只有路灯和两旁居民区透出微弱的灯光,照亮四周。
林涧见军队休整完毕,正打算往回走,转身的瞬间,余光瞥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谢岫白?
这小子怎么跑这来了?
他正打算过去问问,一道纤细的身影从旁边走出来。
是一个和谢岫白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
身量不高,大概只到谢岫白的肩膀,低垂着头,微卷的秀发滑落下去,遮住半张脸,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秀气白皙的下颌。
两人一起走进了旁边的小巷。
林涧:“???”
这是什么,早恋现场?
挺刑啊这小子。
第38章
小巷内。
谢岫白停下脚步,转过头,眉眼间隐隐有几分不耐,“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
女生低着头,手指搅着裙子上的带子,声音细细柔柔,压的很低,“但是……”
“没有但是,你一定要我把滚说得这么明显吗?”谢岫白心中的不耐烦攀升到了顶点。
林涧走了一个多周了,一直了无音讯。
虽然知道他不会出什么事,但他还是忍不住烦躁,而且这烦躁还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日俱增。
偏偏今天还出了事。
阿邦在他那住了几天,不知道昨天吃错什么东西,上吐下泻了一整天。
林涧一走,周围送物资的士兵跟着离开,家里也没有药物储备。
这几天气氛紧张,他们住的那片居民区里唯一的医生关门回家了,他只能饶路出来买药。
谁知,就这几步路,他就碰上了以前认识的人,为了不暴露住处,才绕路走到了这里。
这会儿,他看着面前明眸皓齿的少女,是真的有点烦了。
这都多少次了,还有完没完?早知道当初就不管闲事了。
他长这么大,总共就管过两次闲事。
一次是克莉莎,谢岫白第一次遇见克莉莎时,她才二十出头,懵懵懂懂被人引诱着进了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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