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呛咳起来。
青春期的alpha,果然比狗还狗。
他语气冷淡下来,“所以,我当时要是弱一点,你就要走上法外狂徒的道路了是吧?”
谢岫白花了点时间才理解了这个法外狂徒是什么意思,很认真地说:“不会的。”
“我喜欢你,不会做强迫你的事情的。”
林涧今晚已经听了太多个我喜欢你了,眼睫不自然地一颤,专心看着路,低声说:“说的好听。”
“我说的是真的。”谢岫白抬起头,靠在椅背上,偏头望着车外向后划走的路灯出神,明灭的灯光落在他脸上。
林涧正想安抚他两句,谢岫白又把头扭回来,“你还要在特战部门留多久?”
林涧诧异他这么快又把频道调回来了,随口应付他,“不知道,应该快了吧?”
“哦,那我也该快了,”谢岫白盘算,“等你走了我就走,韩家的势力不在军部,我一直在这边不合适。”
林家和韩家既是同源,又相互竞争,但总的来说,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这得益于两家的“地盘划分”。
林家扎根军部,韩家的势力大部分在议院。
当年韩魏的举动惹恼了林家,还得不到韩鹤支持,原因就在于他逾矩了。
要是能正大光明把林家的权力抢过来还好说,但他的手段实在算不上清白,相反还很可能会打破两家相对和平,彼此守望相助的局面,导致不可估量的后果,韩鹤连思考都不用就能决定舍弃他。
谢岫白回到韩家的势力范围内,上升的速度绝对比在军部要快,借助韩家的势力,最多十年,就能进去联邦的权力核心。
林涧道:“挺好的,早就该这样了。”
“到时候……”谢岫白目光微微放空,瑞凤眼半睁半闭,颜色极深,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潭。
林涧有点意外。
谢岫白平时看着挺懒散一个人,这会儿倒是难得正经。
果然,涉及到了正事和前途,没有哪个alpha真的不在意,哪怕是醉了也……
“我就把不允许同性结婚的法律废除掉,”谢岫白接着说,“我看谁还不给我结婚证。”
好大的出息,你就为这啊?
林涧无言半晌,鼓励道:“你加油。”
“所以我的戒指呢?”谢岫白翻看自己的手,见上面空空如也,又想到地上去找,“是不是掉了,我看看……”
怎么又绕回来了,林涧头疼,“别找了,还没买,找不到的。”
“是吗?”谢岫白半信半疑。
“嗯,是啊。”林涧微微笑起来,“之前不是说明天去买吗?买完戒指再给你买套婚纱怎么样?”
谢岫白说:“好啊。”
“真的?我买了你确定会穿?婚纱可是很贵的,要是……”
“穿。”
林涧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但目的地近在眼前,没说什么,先把车子开进地下车库,停稳车,才转过身:“你……唔……”
谢岫白在车停稳的那一秒就粗暴地扯开安全带,手一伸强硬地把身侧的人下颌扳向他,探身亲吻过去。
林涧仓促伸手去解安全带,恰好碰到谢岫白也来找开关的手。
谢岫白退开一点,近距离注视着他的眼睛,恍惚间醉死在了这片深碧色的汪洋之中,缓缓抚摸他的脸颊。
“你给我买,我就穿。”
林涧仰头靠在座椅上,下颌一线到颈项的线条极漂亮,眼睫一颤,轻轻笑道:“这么乖啊?”
谢岫白的手落下来,沿着那雪白的脖颈后移,在光影照顾不到的隐秘角落,亲昵地揉按着那块敏感的皮肤,
“是啊,所以你要吗?”
第87章
“要啊。”
谢岫白缓慢地眨了下眼,温淳嗓音落在耳廓里,熟悉的,微微带笑的语气,他失去焦距的瞳孔很轻微地收缩了一下。
林涧手指没入他脑后的头发,一下一下揉按着,笑着重复了一遍:“这么乖,当然要啊。”
谢岫白喉咙发痒,凝固了几分钟,整个人卸了力,埋在他肩膀上,手穿过后腰和座椅之间的空隙,牢牢地抱住这个人。
他个子高挑,林涧也不是什么娇小玲珑的身材,两个长手长脚的人挤在一个驾驶室里,拥挤得仿佛要把空气全部被挤压出去,连一丝缝隙都不留。
林涧让他抱了一会儿,“下去了,小心等会儿监控把你录进去。”
“不想动,”谢岫白闷闷地说,“感觉好奇怪啊,你不是已经答应过和我在一起了吗?我还是觉得好开心。”
“不奇怪,”林涧说,“因为你喜欢我啊,所以会觉得开心。”
“我每次听到你说喜欢我的时候也会开心。”
“是吗……”谢岫白浅浅地抽了口气,脑子一片混沌,越想越觉得困倦,眼皮沉沉下坠,不知不觉坠入了一片温暖芬芳的梦中。
林涧等了半天,见他没反应,把他头抬起来才发现他睡着了,一时间啼笑皆非。
但这人睡着了又显得很乖,黑发软软地垂在眼前,呼吸规律,带着清甜的酒香。
他一动不动,凝视了面前的人很久,动手打开车门,把人带上了楼。
第二天早上,喝醉了酒的人满脸痛苦地睁开眼,伸手一摸,身旁已经空了。
谢岫白一骨碌翻身爬起来,没找到拖鞋,干脆光脚下床,伸着懒腰走出门。
他长得高,骨架子还没长成成年男人那样的厚重强硬,打哈欠揉眼睛的时候活像只吃饱睡足的大猫,懒洋洋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
林涧坐在桌子边吃早餐,等他打完一个长长的哈欠,才温声开口,“早啊。”
“早……唔,”谢岫白垂头耷眼,左右看看,“林烨呢?”
“他吃完回去了。”
林烨在上幼儿园,已经办好了入学手续,只是还在暑假,学校没有正式开学。
两人事情忙,本来准备把林烨送到专业的托儿机构去待两天,但李沉瀚突然说要来首都星。
老人家没个地方住,军部倒是能分配,但他一个人住着也没什么意思,他们商量了一下,干脆把老人家接过来,平时也可以看着点林烨。
李沉瀚一边假模假样地抱怨为什么又要给狗上司带孙子,一边找林涧暗搓搓地打听林烨的喜好,玩具买了一筐。
林烨知道他们忙,吃完饭就乖乖回去了,每天待在房间里看书,等哥哥放假再带他出去玩。
谢岫白接了杯水,缓解喉咙的干哑,“我昨晚没干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林涧头也不抬:“没有。”
“那就好,”谢岫白放下心,喝完水到桌边一看,“早餐是你去买的?”
“嗯。”林涧吃完早餐,抽了张纸擦嘴,看谢岫白在对面坐下开始吃东西,淡定地欣赏了一会儿,从从容容地说,“你没做什么奇怪的事,还挺乖的,就是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谢岫白叼着面包:“嗯?”
林涧眼底划过一抹笑意,没让他看见,长指揉了揉眉心,有点苦恼似的:“真的,特别奇怪,第一次见面,他就让我和你分手。”
噔!杯子重重跺在桌子上。
谢岫白:“谁?”
林涧不答,顾左右而言其他“不过我看他也是喝醉了,大概是在说胡话吧。”
谢岫白不客气道:“喝醉了就能乱说?别说喝醉了,就是脑子被狗啃了都不行,是谁,不对,他长什么模样?是不是修焠,你还给他遮掩?”
不怪谢岫白怀疑修焠。
那小子打不过他,又次次往上凑,被欺负的嗷嗷叫,成天叫嚣着要让队长另寻第二春。
林涧眼眸微闪,抬头瞧着他,“真不是,不认识的人,就从餐厅下来,停车场遇到的。”
谢岫白更气了:“不认识的人就敢这么乱说话,你怎么没把他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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