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大门应声而开。
微生时屿拍拍林涧肩膀:“进去吧。”
林涧微微颌首:“麻烦您了。”
负责人急忙道:“阁下,这不符合规定……”
“哪里不符合了?”微生时屿纳闷。
他指指屏幕上的“验证通过”:“一个验证。”
又指指林涧:“一个人。”
他摊开手,总结:“完美。”
负责人急得不行:“不是这么算的,林……”
他猝然停住话头,硬生生转折道,“您的通过资格给了林上校,那您怎么办?”
“我啊?”微生时屿左右观察了一下,挑出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我就坐在这办公了。”
负责人简直被他这无赖的劲头惊呆了。
“少将,您这……”
“我怎么啦?我说你们安全中心事怎么这么多,招呼不打一个就改规定不说,按照你们规定办事,又啰啰嗦嗦没完没了。”
微生时屿面露不满。
“说实话我对你们不满意很久了,上次给我们规划基地的时候扣扣搜搜就算了,大家挤一挤还是能挤得下的,但那个房子,设计师是把我们当成采蘑菇的小姑娘了吗?”
负责人苦笑不迭,想打断,硬是没能插的进去话。
只能听着他不疾不徐,指桑骂槐,明贬暗也贬地继续抱怨。
“要是苗条的姑娘也就算了,但咱特战部门就一和尚庙,哪来那么多姑娘,咱这么多老爷们往那屋里一坐,转个身都憋屈。”
微生时屿用手背拍手心,啪啪啪响个没完。
末了还试图向负责人寻找认同,“你说是不是这么个事儿?”
负责人认同得脸都青了。
他还能说什么,说这块儿压根不归他们安全中心管?
微生时屿分明就是在找茬。
“今天我还就坐在这办公了,”微生时屿转头吩咐,“琳达,待会儿去通知大家,要找我的都出来,咱们也敞亮敞亮,什么时候上面同意给我们扩建了,我们什么时候搬回去。”
琳达眼前一亮。
要是真能扩建,建筑工人每天进进出出,谁还管得了什么门禁?
等扩建好了,林涧也能解禁了。
还是头儿脑子转的快啊!
她刚想答应,负责人忽然接了个通讯,几分钟后,他转回脸来,为难地说:
“阁下,扩建的事,林将军批了,但是他要求给建筑工人也录入身份信息,还是……一人一证。”
琳达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如果说刚刚还只是隐形针对,现在就是连藏都不藏了。
明晃晃地告诉他们——
无论如何,就是不让林涧进去。
吱呀——
林涧走进基地,反手关上门,眉目不惊,吩咐琳达:“劳烦去给我买张床,再去我家接一下兔子,我以后就睡在基地了。”
众人一怔。
微生时屿第一个反应过来,笑着摇头:“看来我这地摊得摆上一段时间了。”
琳达按捺住高兴,努力表现得沉稳:“没事头儿,我们陪你。”
不让进是吧,他们直接不出去了。
看那位能不能强闯基地,把人给扔出去。
负责人那边没了声音,就连影像都是模糊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战战兢兢地说:
“少将,林将军下达了新的命令,让我们每天对基地进行检查……”
不等他说完。
“哎呀——”微生时屿长叹一口气,站起身,看着基地大门,无限苦闷,“看来这个基地是容不下我们了。”
负责人僵住。
微生时屿拔高嗓门,声音迎风飘出三里地:“孩儿们,都出来,咱不要这破茅屋了,跟爸爸走,爸爸带你们住大别墅去。”
这话一出,无数独立小楼内,冒蘑菇一样刷刷刷!冒出无数个脑袋。
“哇!我听到了什么?”
“真的吗头儿,有大别墅?!”
“爸爸我爱你!”
一片热烈欢呼。
微生时屿微笑看向负责人。
负责人:“……”
又过了五分钟。
负责人脸色青白交错,陪着笑说:“刚刚是我传错话了,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微生时屿:“不赶人了?”
负责人:“……误会。”
微生时屿指指自己:“那我?”
负责人咬碎了牙:“您也请进!”
微生时屿这才满意,对着一堆蘑菇男孩挥挥手:“回去吧孩儿们。”
蘑菇男孩们失望不已,不死心地问:“那爸爸,我们的大别墅呢?”
微生时屿惊诧:“开什么玩笑,爸爸哪有钱买别墅?给你们画个大饼而已。”
蘑菇们纷纷面露唾弃,啪!地关上窗户,原地消失。
一阵风寂寥地吹过。
微生时屿:“呸!嫌贫爱富的蠢儿子。”
下午,回来蹭饭的修焠听说这件事,很是气愤,又不愿意露在林涧面前,只得强撑笑脸,故意耍宝。
“队长,睡基地其实挺好的,你看——”
他指着小队众人,“兄弟。”
众人立刻表示配合,各个笑而露齿,标准的八颗白牙配剪刀手。
指头一转,指向正擦手的琳达,“姐妹。”
琳达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又一转,指向来小队蹭琳达做的饭的微生时屿:“爸妈。”
微生时屿杵着下巴不怀好意地笑。
修焠总结:“和家其实也没什么区别的!”
有人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啊,我们是兄弟姐妹,那你是什么?”
微生时屿慢悠悠道:“那还用说,这个家缺什么?缺个儿子啊。来,乖孙,叫爷爷。”
修焠:“……”
眼见众人哄笑闹成一团,林涧摇摇头,无奈地笑了。
家吗?
林涧有些出神。
不等他适应这个新家,半夜,一个不速之客摸到了他的床上。
第22章
林涧住的房间是办公室临时改造的。
用书架作为格挡,巧妙地切割了视线,大床放置在背阴面的窗户下。
被套床单是琳达去接兔子的时候顺便带过来的,还带着林涧常用的沐浴露的气息,很好地缓解了他认床的毛病。
困意涌上来,林涧闭上眼睛。
意识逐渐下沉,半梦半醒时,颈窝里忽然贴上一丝温热。
他第一反应是放兔子的笼子没关好,让兔子跑出来了。
兔子这东西麻烦得很,吃得精细讲究也就算了,还能一边吃一边往外排放。
一晚上不管,明天这床就不用要了。
林涧从睡意中挣扎出来,伸手一摸,发现那竟然是一只手。
一只男人的手。
窗户向外大敞着,深色窗帘在夜风中上下起伏,路灯昏黄的光照入室内,勾勒出一道朦胧修长的轮廓。
注视着他的目光幽深晦涩。
“……这么晚,有事吗?”
谢岫白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向来带笑的脸此刻没有任何表情,瞳孔深深,晦暗得没有一丝光线反射出来。
眼睛适应了黑暗,突如其来的灯光就有些刺眼,林涧懒得睁眼,干脆拿手背遮着眼睛。
谢岫白看了他一眼,抬手关窗,放下窗帘。
室内霎时又恢复了黑暗。
清淡的木香和四周松木书架散发出的气味融合在一起,仿佛置身丛林。
是林涧身上的气味。
林涧后脑陷在松软的枕头里,黑发散落,放松地仰躺在新买的大床中央。
半张脸挡在手背下,白色旧衬衣领口几颗纽子松开,阴影里隐约可见锁骨起伏。
大概是太久没等到他回复,林涧移开手,疑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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