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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夜带刀(55)

作者:岫青晓白 时间:2019-07-09 20:19:06 标签:强强 穿越时空 仙侠修真 江湖恩怨

  原箫寒:“我炖了五个时辰,你竟说不如何!”
  素衣簪花的美人往椅背上一靠,轻扬下颌,淡声问:“不仅是不如何,还是非常不如何。出锅时,你没尝过?”
  “未曾。”原箫寒摇头,不相信自己厨艺如此之差,“这虽是我第一次下厨,但我严格按照菜谱进行制作,过程中没有出过半分差错,怎会非、常、不、如、何!你定是在骗我。”
  阮霰示意他尝一口。
  原箫寒劈手端碗,舀出一勺。
  汤入口,他愣了。
  这玩意儿的味道说不上难吃,但绝对算不上好,奇特得难以形容。
  原箫寒眼神满是不可置信,又满是嫌弃。
  阮霰欣赏着原箫寒的反应,眼底流露出些许笑意。
  “怎会如此?”原箫寒呢喃道。
  “天赋如此。”阮霰哼笑。
  原箫寒迅速放下汤碗,抓起阮霰双手说:“我们去廷秀园吃吧。”
  “不想去。”阮霰摇头。
  “要去。你这一觉睡了许久,须得出去走走,晒晒太阳、活动筋……”原箫寒试图把阮霰从椅子里拉起来,话到一半,余光瞥见桌上有一张大红八字帖。
  他话语一顿。
  这张八字帖做工甚为精美,字迹飘逸,崭新如初成,上书:
  “天作之合
  男命庚帖
  谨将小儿三代年庚开列于后:
  曾祖阮孟,祖父阮仲,父亲阮林甫,儿名阮霰,行一,虎属相,壬寅年乙巳月甲午日日戊申时生
  今凭大老月翁岫晓青先生作线,与牧儒风阁下令郎结为婚姻,永偕伉俪之好
  姻眷兄千山舟泊顿首
  冰人孙凌睿
  同押
  壬子年癸卯月丁未日庚书大吉大利”
  这赫然是写着阮霰生辰八字的庚帖,书成于百年之前。
  原箫寒当即眯了下眼,捏起它,问:“宝宝,这是什么?”
  “当年定亲时的庚帖。”阮霰淡淡道。
  气氛一时沉寂,原箫寒左右翻看庚帖,数息过后,语气异常不满道:
  “庚帖的保存极其讲究,若是脏了,或者被水打湿被火烧掉,则说明此亲不可成。但这张庚帖以白玉纸写成,此纸水火不侵,便是丢到柴房,拿烟熏个几百年,都完好如初。呵,霰霰,你们这是在作弊。”
  顿了顿,又指着桌上那块刻着“长相思”三字的玉道:“如此,这便是定亲信物了?我要一起丢掉。”
  “不可。”阮霰抬手阻止他:“庚帖是我母亲亲手做的,玉是她最喜欢的一块。”
  听见解释,原箫寒脸色稍微好看了些:“哦,既然是母亲做的、母亲喜欢的,那我收好。”
  阮霰挑眉:“我说过要给你?”
  “这是写有你生辰八字的庚帖,不给我,你想给谁?”原箫寒垂着唇角,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
  他并指往庚帖上一抹,“与牧儒风阁下令郎结为婚姻”这一行,便改为了“与原朔阁下令郎结为婚姻”,然后修改末尾的年月日,字迹临摹得一模一样。
  接着,取出一张同样是大红底色的白玉纸,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父辈祖辈姓名写了上去,递到阮霰手上。
  原箫寒道,他仍有些不开心,不过语气郑重:“好了,现在我们已交换庚帖,不日便可成亲。”
  庚帖是结亲过程中极其重要的一环,由谁写、如何写,很是讲究。而原箫寒,又是个十分讲究的人。
  昨天阮霰未曾昏睡过去前,他抱着他扯了一堆三媒六聘、良辰吉日、天时地利的话,此时此刻却行事仓促,让阮霰没忍住笑出声,戏谑道:“你不讲求三媒六聘的仪式感了?”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原箫寒严肃道,“敌军已然临城,我怎可坐以待毙?”
  “婚已经退了,我更是从未将这桩亲事放在心上。”阮霰说得淡然。
  “我知晓,你不在乎这个,更认为这些形式毫无意义,就算当年你和他已成了亲,你想跑仍会跑。”原箫寒把阮霰的庚帖与玉收入自己的鸿蒙戒里,把桌上难吃的汤与粥放回食盒、挥袖销毁,拉住阮霰的手起身,“算了,无妨,你在乎我就好了。”
  过了一会儿,又补充:“就算有一天你不在乎了,我也不会给你机会跑。”
  阮霰被原箫寒拉出屋室,在秋江八月声附近散步。
  中途,原箫寒捏了个传信符,让钟灵从廷秀园带些吃食回来。
  清晨的阳光暖而不晒,不过半个时辰后,便显得有些毒辣,原箫寒又把阮霰牵回树下,按着他在垫了软垫的石凳上坐好,为他泡茶。
  不多时,钟灵拎着食盒回到秋江八月声,同时还有阿七和阮秋荷。
  有阿七在,钟灵选的吃食未出任何差错,皆是阮霰喜欢的:清蒸鲈鱼、干烧鲫鱼、糖醋鲤鱼、三杯鸡、番茄排骨汤。
  原箫寒将石桌中央的火炉与茶具移至边上,打开食盒,边布菜,边笑:“之前我说错了,霰霰怎会是狐狸?分明是只小猫。”
  阮霰:“呵。”
  阿七他们坐去了另一张石桌后,苦着脸掏出这些日子因摇光试一事落下的课业,奋力书写。入流夜台虽是权宜之计,但他们的学籍已收入瑶台境,返回不得,唯有学成毕业,方能摆脱苦海。
  自然,也可什么都不做,等着被瑶台境驱逐,但那样太掉面子,记录在案的事情,日后行走江湖,去哪儿都会被耻笑。
  阮秋荷是阮家这一辈的佼佼者,家族本就有意将她送来瑶台境深造,是以提早让她接触过这里的课程。她是三人中写得最快的,钟灵和阿七的空白答纸是否填满,全仰仗她。
  但阮秋荷时不时会抬头,望另外那张石桌投去一瞥。她的目光极其复杂,饶是尽力收敛,依旧能读出点审视考察的味道。
  “其实原庄主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阿七压低了声音,对阮秋荷道,“昨日你也看见了,那罡风刮得那般凶狠,他把我拦下了自己过去。在岚光岛时也是这样,那时他去幻阵救主人,饶是被捅了一刀,依旧抱着不肯撒手。”
  “我设想过许多结局,却从未料到会是这般。”阮秋荷叹了口气,“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如此一来,我该如何称呼孤月剑主?”
  钟灵偏头,思忖一番后,道:“前辈是你堂叔,你该称呼我家大人为……堂叔母?”
  “叔母这称呼,未免有些奇怪。”阮秋荷蹙了下眉。
  “那你和我一样,称呼他为原庄主吧。”阿七提议。
  犹豫几许,阮秋荷点头:“好吧。”
  言语之间,又有两人来到秋江八月声,一人明黄衣袍,一人苍蓝衣衫,腰间俱是佩剑,分别是谢天明和镜云生。
  “谢哥!”阿七抬手招呼。
  谢天明同他点头,接着一扫庭院,见到阮霰和原箫寒坐在树下,快步行去,坐到其中一张石凳上,笑问:“阿霰,你感觉如何?”
  “尚可。”阮霰为他倒了杯茶。
  “急不得急不得,欲速则不达,恢复要一步一步来。”谢天明取出一个木盒,“我和云生在拍卖行蹲了整整一日,才拍下这颗烛龙草。这草于调养神魂有益,我们打算看过你后,便往万里浮云,请医修帮忙炼成丹药。”
  “我来便可。”原箫寒将一块剔了刺的糖醋鱼夹进阮霰碗中,头也不抬道。
  谢天明惊讶:“孤月剑主会炼药?”
  “小明,你有所不知,这位大名鼎鼎的孤月剑、北周前任国相、鸣剑山庄庄主,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阿七从成堆的作业里抬头,提着笔、晃着脑袋,幽幽开口。
  钟灵接过他的话,继续说下去:“叫做花间独酌月不解。”
  然后是阮秋荷:“江湖人称‘毒圣’的,就是他。”
  谢天明脸上仍是疑惑,他睡了百年,并不知晓这号人物。
  镜云生为他解释:“在医道上,花间独酌能排世间前四。”又对原箫寒一拱手:“早知如此,该先请教孤月剑主一番,再去寻药。”
  “烛龙草便好,很适合霰霰如今的状况。”原箫寒笑得有礼又疏离。
  “霰霰?”镜云生被这称呼冲击得有几分恍惚。
  谢天明视线在阮霰和原箫寒身上来回几圈,了然笑起来,“若阿霰还需要旁的药材,孤月剑主尽管告诉我们。”说完扯起镜云生去到另一桌,美其名曰为阿七他们补课。
  阿七和钟灵顿时苦了一张脸,镜云生如今亦是执教,且还是要求严格刻板的那种,这下不能抄作业了。
  笔墨走纸的轻响与讲解时的低语成了秋江八月声的背景音色,树荫底下微风凉爽,约莫一刻钟后,原箫寒见阮霰没了再动筷子的兴致,便拂袖将之撤下,推过去一杯茶。
  “霰霰,打算几时前往金陵?”原箫寒问。
  阮霰饮了一口茶,低声道:“再过三日,新生的地魂便可与其余两魂完全融合,我打算在那之后出发。”
  这样的答案在意料之中,原箫寒点头:“据我的探子回报,金陵那边,已在着手布置。”
  对面的人平平一“嗯”,“这是自然。他们很清楚,若我修复了神魂,会立刻找过去。”
  原箫寒:“预备如何做?”
  阮霰:“过去看了才知道。”
  那边的阮秋荷早竖起耳朵,闻得此言,忙道:“我也要去!”
  “你在瑶台境。”阮霰不假思索拒绝。
  阮秋荷梗着脖子,脸颊泛红:“堂叔你之前说过,让我自己找真相!不回去,我要如何找寻?”
  “我是去寻仇的。”阮霰道。
  “他们待你不好,我与你一同教训他们!”阮秋荷依旧坚持。
  阮霰偏头看过去,冷冷道:“胡言。”
  被阮霰冷眼一瞪,阮秋荷急得两眼泛红。
  阿七安慰地拍拍她肩膀,“此行当真凶险,到时候,我们要杀阮东林,身为他的孙女,你在旁边会很为难的。”
  “要杀……家主?”阮秋荷听完愣住。
  “若无阮东林下令,主人会被囚禁在镜湖底下百年?”阿七抱起手臂,冷冷一哼。
  “囚禁在镜湖底下?!”
  “不是在养伤吗?”
  此言一出,不止阮秋荷惊得跳起来,镜云生亦是满脸震撼。
  “此话当真?这百年来,阮东林将阿霰囚禁在湖底下?”谢天明拔出了剑。
  阿七缩了缩脑袋,捂住自己的嘴,飞速瞟了阮霰一眼。
  突然之间,阮秋荷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太可怕,令她犹坠冰窟,浑身上下都开始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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