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23)
王石井继续拉上邵云安的裤子,脸色恢复正常:“你不要就不要。你该没吃孕果吧?”
“没有。”邵云安又不肯定了,“我也不知道。我不记得有吃什么奇怪的果子。”是果子吧?
王石井提上自己的裤子,说:“通常成亲之后才会吃,孕果是白色的,要去衙门申领,要拿药泡过才能吃,你应该没吃。你不想要咱们就不要,生孩子不论男女都疼,男子会更疼。我也舍不得你受罪。”
邵云安满意了,他的记忆里没有吃过什么白色的有药味的果子,给了王石井一拳,说:“都说了今晚要制茶。”
王石井弯身在媳妇儿红红肿肿的嘴上亲了一口:“你教我,我来。”
邵云安眯眼:“我怎么突然觉得你的老实本分是装的?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你已经是我媳妇儿了。”王石井含住邵云安的嘴,心情飞扬。这人,算是属于他了吧?
王大力和王春秀无功而返。王春秀回到家就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王老太问是怎么回事,王春秀就是不说。王大力最后憋出一句:“没成。”
王老太一听没戏,顿时又哭天抹泪起来,闹着要去找王石井。王枝松再次拦下王老太,怒急:“娘,您就别再添乱了。你要是肯跟我商量,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子。这都已经分了家了,您还找他们要什么银子,现在银子没要到,还连累了二哥和我,你再去闹,说不定明天来抓的就是我了!”
“那就这么算了?就让你二哥被抓进去,你被罚思过三月?”王老太不甘心。以前拿捏在自己手里的长子竟然敢跟自己硬气了,都是那个丧门星!
王枝松不耐烦地说:“不算了还能怎样?他们有县令做靠山,我们有什么?现在只能等我明年考上功名。”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王老太拍着大腿嚎哭。
王大力忍不住喏喏地说:“要不,拿银子把田岩和招弟赎出来吧。”
这一句立刻捅了王老太的马蜂窝:“拿银子?!哪来的银子!要拿也该是那两个丧门星拿!”
王大力缩缩头,不说话了。
王枝松深呼吸了几口气:“娘,永修县的县令哪个不是待个几年就走了。等这位县令走了,他们还有什么靠山,那时候儿子说不定已经是举人了。咱们暂且忍得,待日后这位县令一走,咱们报复回去还不是易如反掌?二哥和二嫂那边,能花银子赎出来还是赎出来吧,不然又有人说我不管兄长了。”
王老太不哭了,但肉痛啊:“家里哪有那么多银子赎人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王春秀从屋里走了出来,也不哭了,说:“娘,您去找族长,让他问问得花多少银子赎人。若实在太多就罢了,到时候旁人只会说是那家的不肯帮忙赎人。”
王枝松说:“去问问吧,最好是把人赎出来。现在最要紧的是我的功名。在这位县令走之前,在我考上举人之前,咱们先且忍着。”
王春秀咬牙切齿:“枝松,你一定要考上举人,最好再拿个状元,好好治治那两人,尤其是那个邵云安,我刚才恨不得撕烂他的嘴!”
王老太还是不甘心:“他们卖石头得了大笔的银子呢,看他们刚分家就买这买那的,连块肉都没给我送。”
“娘!你就听枝松的吧,别闹了!咱们现在闹不过他们的!”王春秀劝道。
王枝松说:“娘,就当是为了我,您先忍着,我发誓这份屈辱日后必定讨要回来!”
王老太擦擦眼角:“好,娘听你的。”
一个孩子躲在另一间屋子的门帘后面偷听,嘴唇咬的死死的。
“嘶——!”
抽了口气,邵云安再一次揉揉胸口,怒瞪装傻的人。爽完了,后遗症也来了,被王石井啃咬过的地方又麻又痛 ,特别是两个乳首和嘴唇。在邵云安的指导下和他一起杀青的王石井赶忙又一次道歉:“我以后都注意,刚刚,没克制住。”
憋了三年的“老”男人就是这么急色。邵云安也只敢抱怨抱怨,现在是关键的一步,他可不能分心。在生铁锅的温度达到80至100度后,抹一点豆油,然后丢入一定量的茶叶开始按照一定的手法杀青。这个过程,手指很容易被烫伤。邵云安进屋出来一趟后受伤就多了两双线手套。
王石井自然是惊讶的,不过他什么都不问。带上手套,按照邵云安的指导学习如何炒青。邵云安交给王石井的是一芽三叶、四叶的,这是他要制作的茶叶中最低档的,可以让王石井拿来练手。嫩芽、一芽一叶和一芽两叶的邵云安还是要自己来。灶台上一个火眼供邵云安用,王石井用简易炉子,顺便负责烧火。
杀青完毕的茶还要放在阴凉处薄摊回潮。回潮之后还要放入锅中进一步炒干定型。定型后还要筛选,筛选出大的茶叶再一次回锅挺直定型,最后分包,再放入铺着石灰块的缸中密封封存,这龙井茶才算是制作完毕。
两人晚上都发泄了一通欲望,但却没有半点的时间休息。邵云安准备了灵泉水,两人倒也不觉着特别疲惫。天亮了,邵云安把最后一包茶叶放入缸中,和王石井一道把缸密封,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七天后开封,茶叶就可以喝了。
“媳妇儿,你去睡,我把缸拿到青哥儿他们那屋。”
“不睡了,今天还有一堆事。我去做饭。你把青哥儿和妮子叫起来吧。吃饭完我先教他们几个字,然后把他们送到里正那边去,咱俩进山一趟。”
“我去,你去歇着。”王石井心疼媳妇。
“我不困。咱家的水喝多了提神,以后你多喝点。”邵云安说着就去烧水,王石井的独眼沉了沉,不说让媳妇去睡觉的话了。
王石井去放缸,王青和王妮也就醒了。也没告诉俩孩子他们一晚上没睡,邵云安简单做了早餐,匆匆吃过后,他教两个孩子认了字帖上的前五个字,然后让王石井把他们送到里正家,免得本家那边趁他们不在又出什么幺蛾子。
王石井带孩子走后,邵云安把泡了一夜灵泉水的螃蟹脚捞出来放在院子里晾晒。还有桃胶、木耳、右耳都要晒干。装了满满的两葫芦滴了灵乳的灵泉水,把要带的干粮打包好,邵云安等王石井回来。
王石井很快就回来了,拿了弓箭就跟邵云安一起出了门。有村民看到两人往西山那边走也没什么好奇的,只当王石井从军了三年怕是学了本事,敢带自家媳妇上那座山。昨天发生的事在村里仍是议论纷纷的。不少人都在看王老太那一家的笑话。自从王枝松读了私塾后,被先生夸了几句聪慧,王老太就开始不拿正眼看人了,等王枝松考上童生郎入了县学,王老太更是眼睛长到了头顶上。这王枝松本就是个高傲的,王家其他人除王石井外也不怎么招人待见,这回不笑话他们几声就怪了。
不能找王石井和邵云安报仇,王老太便把心思放在了王春秀的身上。按理说,王春秀已经十七岁了,这个年龄应该嫁人了,可王春秀的婚事还没定下来。王老太是想等王枝松考上秀才后再定王春秀的婚事。明年王枝松就可以考秀才了,王老太可是信心十足。
只是现在王枝松的名声受损,还是被县学的院长责罚,王老太再蠢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所以她改变主意了,给王春秀找个有钱的大户人家帮衬王枝松,一来,给王枝松做个靠山;二来,在银钱上也能多帮衬。
想到就做,吃罢早饭,王老太先去了族长家,让族长出面问问能不能把王田岩和郭招弟赎出来,然后就让王大力赶车去了村子。王春秀还不知道她娘在为她的婚事“操心”,在烦着呢。王田岩和郭招弟被抓,王在铮也就不去读课了,没人送他去。以前宋氏在的时候,王春秀的衣裳从内到外都是宋氏给她洗,包括每月月事换下的脏裤子。后来宋氏跑了,王妮还小,王春秀毕竟是个大闺女,不能让王青给她洗,就丢给王郭氏,王郭氏自己的衣裳以前都是丢给宋氏的,为此姑嫂两人没少吵嘴。不过每次都是王郭氏输,谁让她是媳妇,王春秀是女儿呢。
再后来王妮大了些,王郭氏和王春秀就把衣裳丢给了王妮,两人这才不吵了。是以,在王石井回来前,王家男丁的衣裳都是丢给王青洗,女人的衣裳就是王妮洗。这些事王青和王妮没有跟两位爹爹细说,不过王四婶那回全抖给邵云安了。这也是为什么对唯一的妹妹王石井也没好脸。反正对本家的人,王石井是彻底寒了心。
郭招弟在牢里,王妮跟她爹走了,家里没人洗衣裳、做饭、喂猪、喂鸡……王枝松是不干活的,王大力只忙活地里的事,王春秀现在是想偷懒都没法偷懒了。王在铮可不是王青,叫他干活他躲得比谁都快,看着一大堆得她来做的活,王春秀都要怪她娘让王石井分出去了。
第21章
王青和王妮在里正大叔家认真练字,里正也认得几个字,还会指点指点。邵云安和王石井已经上山了,两人正忙着摘羊奶子果。也多亏这幅身子是做惯了农活的,不然邵云安再有灵泉水也受不了如此“繁重”的活计。
快到中午的时候,两人才停了下来,两筐子满满的羊奶子果。靠着树坐着休息,邵云安微喘地说:“家里以后一定得雇人,人手严重短缺。”
王石井给邵云安擦汗:“等盖了新房,咱们就去县上找人牙子。”
邵云安眨了下眼,说:“我第一次进城的时候找两个乞丐打听过县上的情况。那两个乞丐谈吐还行,也不是贪婪的那种,雇他们怎么样?有可以让他们固定落脚和挣钱的地方,他们干活应该会更用心吧?”
王石井想想说:“等咱的新房盖起来再说。说不定他们已经到其他地方去了。”
“也好。”
邵云安倒了点水在帕子上交给王石井:“擦擦眼睛。”
王石井拿过帕子,说:“眼睛这两天舒服了很多。”
“嗯,多擦擦。吃点东西吧。”
“你先吃,我擦完再吃。”
两人紧挨着,彼此之间不像是刚新婚几日的夫妻,更像是已经在一起多年。王石井的不问让邵云安特别的放松,他不经意表现出的体贴也让邵云安特别受用。至于挣了钱后就离开的决定,邵云安表示他又说过这样的话吗?
填饱了肚子,把羊奶子果全部摘完,两人下山。除了背篓里的,两人还每人提了两大布袋子的羊奶子果和一布袋的野桃子。路上,邵云安就跟王石井商量请王四婶她们来家里帮忙收拾果子,光靠他们两个太累。至于王青和王妮,邵云安压根没考虑过。王石井对此表示赞成。
很顺利地回到家,邵云安去里正家接孩子,王石井去找王四婶。到了里正家,邵云安放下一小兜羊奶子果,算是感谢里正,野桃子太酸,不适合送礼。里正的大儿媳赵河把两个孩子带出来,手上还抱着几本书和厚厚的一沓子写过字的纸。
赵河对邵云安说:“我听青哥儿说你们打算明年就送他去私塾。这些事我家博哥儿在私塾里学过的书和学过的文章,可以拿回去给青哥儿看看。”
邵云安吃了一惊,赵刘氏在一旁亲切地说:“云安,这是我大儿媳,赵河,你喊他河子哥就行。”
邵云安伸手感激地接过:“谢谢河子哥。这些博哥儿不看了吗?”
赵河说:“这是他刚去私塾的时候学的,他现在已经读了两年书了,已经不看了。这些书放在家里也是放着,纸丢了又是可惜,都是花银子买的,不如拿给青哥儿提前看看,也免得去了私塾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