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再次被堵住,陆景深听到了姬清的表白,再次触碰到这个人时,仿佛连灵魂都在颤栗。
陆景深按着姬清的脑后,极尽缠绵的亲吻着,虔诚而专注的吸吮着属于自己的美味。
姬清紧紧抓着衣襟,被迫高高仰起着脖颈,双眼迷离,很快被吻得头晕目眩,分不清东南西北。
陆景深抱着姬清走回西厢房的时候,姬清嘴唇红彤彤的,还挂着泪痕,一看就是做了什么。
不料推开门,就看见半遮半掩的床帐内,露出一个纤细的人影,衣衫半解,手足还挂着铃铛。
陆景深额角一抽,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那少年看见陆景深进门,连忙跪在床上行礼,“草民参见将军。”
铃铛随着动作发出一阵悦耳的声响。
听到声音,姬清也回过神来,一眼便看到,床上的那个含苞欲放的少年,身形纤细,穿着薄如蝉翼的轻纱,半遮半掩,雪白的胸脯全都暴露在空气中,他还是个男的。
姬清:“……”
怪不得蒋牧特意嘱咐陆景深用西厢房,他用东厢房,原来搁这儿给陆景深准备着大礼呢!
陆景深的脸黑如锅底,寒声道:“谁让你在这里的?”
那少年也察觉出了不对劲,蒋大人只说让自己过来,使出浑身解术伺候好将军,可没说将军自己也带了男宠啊?还是那般美的不似凡人,宛如天上的皎皎明月,连男风馆的头牌都比不上丝毫。
少年不知道姬清的身份,由于看到姬清此刻红唇微肿,又是姿态亲密的被抱进来的,便错把姬清当成了男宠。
“是蒋大人吩咐奴来的伺候将军的,奴是初夜。”少年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将军怀里抱着的男宠,柔顺道:“若将军想要三人行,奴也是可以的。”
主要也是看眼前的将军高大威猛,这要是换个人,他可不干。
姬清、陆景深:“……”
就大写的离谱。
也不知蒋牧从哪找来这么个奇葩?
陆景深慌了,连忙低头看怀里的人,“清清,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
姬清当然明白这是蒋牧自作聪明安排的,也难为蒋牧,不知是从哪打听的,竟然觉得陆景深喜欢男子,还带着铃铛,要说会玩还是蒋牧会啊。
他有些想笑,但一想到刚才陆景深那样质疑自己,就故意板起脸,阴阳怪气地道:“陆将军好兴致啊!三人行,嗯?”
“清清,你快饶了我吧。”陆景深转头看向床铺的方向,眼神瞬间转冷,对着床上的少年喝道:“本将军不需要,还不快滚。”
那少年被陆景深满含煞气的喝声,吓的浑身哆嗦,连忙叮叮当当地跑出房间,隔老远还能听到清脆慌乱的铃音。
陆景深抱着姬清,立刻吩咐陆五把床单被子尽数换掉,铺好新的被褥之后,才把姬清放下,委屈巴巴地蹭他的脸颊,“不生气了吧?”
姬清哂笑道:“将军大人当真不用侍寝吗?”
“清清,我真的知道错了。”陆景深连忙赔罪。
姬清哼了一声,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陆景深,根本不看对方。
陆景深今天质疑他的感情,真的把他气坏了,怎么说也得晾这个人一晚上。
陆景深钻进被窝,长臂一伸把姬清搂在怀里,想起刚才叮叮当当的声音,心头一热,死皮赖脸的笑道:“清清,下次我们也用铃铛试试吧。”
话音刚落,险些被姬清一脚踹出被窝,姬清咬牙切齿地道:“你做梦,想也不要想,不会有下次了。”
但陆景深丝毫不恼,又笑着蹭过来,把姬清搂在怀里,“清清,别说气话,你今天说心悦我,说只喜欢我,我都听到了。”
“哼,那些话都是骗你的。”
陆景深扑哧笑道:“你现在才是在骗我,睡吧,你今天累坏了。”
“我爱你,清清,还有对不起,我不该在得到你全部的给予之后,还质疑你的感情。”
在陆景深看不到的地方,姬清微微勾起了唇角,这个傻子这会儿倒分清真话假话了。
陆景深看着姬清渐渐呼吸均匀,也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两人不知道的是,宴会上为首那名跳舞的绝色女子,在东厢房等了昭王整整一夜,自然是什么也没等到。
另一头,蒋牧见少年这么快就出来,还有些纳闷,“让你伺候人,你怎么跑出来了?”
少年道:“蒋大人,那将军自己本就带了男宠,正打得火热呢,根本用不上奴伺候。”
蒋牧一愣,陆将军自己带了男宠?没看见啊,难道是哪个暗中保护的侍卫?不愧是上京来的,可真会玩啊!看不出陆景深一本正经的,私下里这么放得开……
翌日清晨。
床帐子垂着,陆景深坐在床帐外,陆一和陆二正跪在他面前。
陆二道:“岳王到宣州之时,城门还未封闭,只是有大批官兵把守,把难民拒之门外,岳王到了以后受到了蒋牧的热情款待,不分日夜与四名女子颠鸾倒凤,根本没有发放米粮赈灾。那四名女子已被属下等带回,陆十二正在盘问,据她们交代,岳王唯一一次赈济灾民,乘坐的步辇到了城门口,与其中一女在步辇上……”陆二斟酌了一下措辞,道:“行为不雅,被刺客当场穿喉射杀,当时灾民太多太乱,没人看到刺客,那天之后宣州城门封闭。”
陆景深摸着下巴锁眉道:“这么说,城里城外的刺客都有可能……”
陆一道:“属下昨夜去探查了粮仓,里面都是陈粮糟米,没有见到赈灾的米粮。”
陆景深道:“继续查,这座刺史府也要查,摸一摸有没有地窖密室之类的地方,另外派个人先一步到虔州查探一下情况。”
“陆二,你给上京休书一封,让陆十他们查查近一月内,武将中可有谁出过上京城。”
二人同声应道:“是。”
“还有一事。”陆一禀告道:“蒋大人安排了一个舞姬,昨夜在东厢房等了王爷整整一夜。”
陆将军冷笑一声,“这个蒋牧还真是面面俱到,他这么会做人,怎么就没查查本将军与昭王的关系!”
陆一和陆二为蒋牧捏了一把汗,隐匿而去。
陆景深回到床帐内,侧身靠在床头,看着姬清,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姬清悠悠转醒。
“清清,你醒了。”陆景深轻吻了一下姬清的朱唇。
姬清揉了揉眼睛,坐起来问道:“慎行,粮仓里的粮食可查过了?”
陆景深面色一肃,“不出咱们所料,都是糟糠,五万石米粮,这么短的时间肯定没办法转手,极有可能是被蒋牧藏起来了。”
“宣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挨个排查搜索下来,也需要耗费些时日。”
姬清愁道:“可是我们等不起了,城外那么多流民,都张口等着要吃饭。”
陆景深揽着他,安慰道:“别担心,等我在刺史府找到证据,随便找个由头拿下蒋牧,我就不信这个蒋牧又是男宠,又是舞姬的,上任这些年,真能两袖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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