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燕窝稀有难得,熬制起来需要小火慢炖,膳房的嬷嬷好不容易炖好的,万一让她打翻了,那小姐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但小丫鬟也不是个心细如丝的,洒出来的那一点也不知道擦一下,毁灭罪证,偏偏让宋夕颜看到了。
宋夕颜本就因为迫害允乐不成,心情烦闷着,这倒是给了她一个发作的机会。
“蠢货,端个燕窝都端不好,你还能做什么?”宋夕颜双手抱胸,眼神里都是轻蔑。
“奴婢知错,奴婢下次一定会小心的。”小丫鬟端着放置燕窝的圆木盘,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不敢看宋夕颜。
“哼,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宋夕颜端起燕窝,打开盖子,拿起白瓷勺,舀了一勺品了品。
“啪!”一个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小丫鬟的左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宋夕颜那涂着朱红的长指甲在小丫鬟脸上留下了四道隐隐渗血的指痕。
“燕窝都凉了。”
“砰。”
宋夕颜直接把那燕窝连带着盅碗摔在了小丫鬟的额角,小丫鬟的额头顿时破了皮,血流不止。
燕窝落在地上,黏糊糊的一片。
那个白瓷盅摔落在地也四分五裂开来。
小丫鬟疼蒙了,愣了一下,立马磕头求饶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收拾好,滚出去,
-- 也怪他那时被宋夕颜的谎言蒙蔽,竟然真的以为是允乐害的宋夕颜小产。
这女人现在竟然还丧心病狂地给允乐下落子药。
等等,宋夕颜是怎么知道允乐怀孕之事的。
“那女人怎么得知允乐怀孕的?”这事他并未声张过,就连日日伴在允乐身边的紫苏都不知道允乐怀孕了,宋夕颜又是如何得知的。
“奴婢只知道王妃的落子药应该是陈太医给的,以前王妃的落子药就是问陈太医拿的。”
小丫鬟的话倒是提醒了秦若尧,那日一时找不到穆太医,就找了一个别的太医。
看来就是这个陈太医把允乐怀孕之事泄露给了宋夕颜,还给她了落子药。
有胆伤害他家乐乐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秦若尧的眼神凶狠了起来。
“王爷,奴婢还要替王妃再准备一盅燕窝吗?”月牙偷偷地看了安王一眼。
“燕窝,她配吃吗?无需再准备了。”秦若尧一刻都等不及了,他现在就要那个贱骨头知道背叛他的下场。
“跟我来。”秦若尧看了小丫鬟一眼,示意她跟着他走。
拂雪阁,宋夕颜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黛眉轻扫,朱唇轻点。
若是避开她的蛇蝎心肠不谈,宋夕颜确实算得上是个绝色美人。
但再美也是个恶妇。
“砰”的一声巨响,木门就倒在了地上。
宋夕颜毫无防备,吓得有些花容失色。
见门外之人是安王,便又满脸笑意地迎了上去。
要不是刚刚见过这女人的丑恶嘴脸,他估计都不会相信这女人竟然内心这么恶毒。
变脸真的比翻书还快。
“落子药是你派人下的对吧?竟敢谋害本王的孩子,你是活腻了吧。”
秦若尧推开妄图靠在他身上的宋夕颜,冷眼相对。
宋夕颜狠狠地瞪了一眼躲在秦若尧身后的月牙,哭得梨花带雨,嗲声嗲气地辩解道:“是不是这个丫鬟说了什么?王爷误您会我了,夕颜什么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无所谓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秦若尧掐着宋夕颜的脖子,想一把直接拧断。
“你要是说出那个奸夫是谁,本王可以让你们黄泉路上有个伴。”
宋夕颜喘不上气,小脸憋的通红,见自己真的没戏了,想着临死前拉个垫背的,就把二皇子供了出来。
“那人就是你的你的二皇兄啊!”
第七十二章 要我喂你吃糖
“哦?是吗?既然你都承认了,那就别怪本王心狠了。”秦若尧吹了三下短笛,三个黑衣人便齐刷刷地列在秦若尧的身后。
“把这个女人的脸毁了,再印个奴印,送去贱奴营,让她好好体会一下人间疾苦。”
秦若尧现在看到宋夕颜这张脸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抽了她的血,扒了她的皮。
但他要留着她的那条狗命,让她尝尽从云端跌到尘土里的辛酸苦楚。
死真的太便宜这个荡妇了。
秦若尧一刻都不想再多看宋夕颜一眼,转身就出去了。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安静的听不出一丝声响。
“啊~啊~啊~”一连串尖利刺耳的凄厉哭喊声划破原本静谧的苍穹。
“不要啊,求你们不要啊!”
“不要伤我的脸啊。”
“不要不要啊。”
“啊~”
没有人搭理宋夕颜那绝望的哀求。
匕首闪着寒光,一下一下地划在宋夕颜那白皙光滑的小脸上,那原本精致漂亮的脸转瞬变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后来,他们还准备了炭火盆和奴印,在宋夕颜的额头上烫了一个大大的焦黑的“奴”字,刚烫上去的时候还泛着缕缕青烟,一阵肉烧焦的味儿扑鼻而来。
一旁的月牙吓得浑身发抖,幸好安王答应了放她一条生路,否则继续跟着这么个主子,她也估计没有什么好下场。
秦若尧心中挂念着允乐,便急急地朝太医院赶去。
突然,秦若尧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停滞不行。
二皇兄,刚刚宋夕颜说了那个奸夫是二皇兄,但二皇兄又岂会经常待在他的安王府?
月牙说那个神秘男子之前一直待在拂雪阁,二皇兄经常外出,不在京城,又怎会与二皇兄有牵扯?
二皇兄
二皇兄与他一向不怎么亲近,但也并未交恶,如果宋夕颜所言为真,以后兄弟怕是没得做了,起码他心里膈应得很。
此时,二皇子秦若璟还未回辰国。
他在明国已经待了许多时日了。
上次把南念抱回暗夜后,南念就一直住在他那儿。
暗夜里的下属都以为南念是他的人。
不过也差不多算是了,他的小命是他留的,他这个人也可以算是他的了。
秦若尧那一掌正好不偏不倚地打在南念的心口上,南念的内伤极重,一连咳了好几日的血。
后来好些了,倒是不咳血了,就是脸色一直苍白着,连带着嘴唇也毫无血色,补都补不起来。
虽然跟南念开玩笑说要把他拐回来当男宠,但是真的拐带回来后,他倒是也没有什么旖旎的想法。
“喝药。”秦若璟把药碗直接塞到南念手上,语气依旧是平淡无波,一如往常。
南念接过,一饮而尽,苦得皱起了眉头,瘪了瘪嘴。
以前怕喝药,喝完总要含一块糖在嘴里,现在倒是不敢再多想了。
能活着都不错了。
夜景这人做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他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又救他。
问了也就是得到一句玩笑话。
说是图他身子,说是这么说,却比谁都规矩。
夜景从那日抱他回来后就再也没有碰过他,除了运功疗伤时会碰到他的后背,偶尔端药给他时会触到他的指尖,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肢体接触了。
唉,他都在想什么啊?他一定是疯了。
“这么苦?”
--勾,盯着南念那张眉目如画的小脸,笑得意味不明。
男宠吗?拐他回来当男宠?
可是这么多日,夜景根本就没有碰过他呀!
“你别说笑了,你根本就没碰过我!”说完,南念自己倒是有些窘迫地低下了头。
那么说显得他好像多希望夜景碰他似的。
“我在等你伤好啊,大夫说了要静养半年。”
夜景也只是觉得南念这人有趣,表面上装得跟朵高岭之花一样,背地里就跟一只幼兽一样。
想要的东西都不知道说,就只会眼巴巴地看着。
急了还会咬人,但是怎么咬都只咬的出一个浅浅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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