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酒还没醒吧。
这一晚上可真是折腾!
看来以后还是不可再让他饮酒了。
今日是大年初一,无需早朝,但过会儿还得去皇陵进香祭拜,所以秦若宇还是像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
虽然贵为太子,但秦若宇不喜别人靠他太近,所以一般洗漱更衣时都不需要太监侍女的伺候。
洗漱完后,秦若宇穿了一身玄衣,暗色衣袍上金丝勾勒的四爪蛟龙栩栩如生,显得秦若宇整个人看起来威严了几分。
乔羽醒来之时,入目的便是秦若宇一身玄衣,在整理袖子的样子。
呆呆地看了许久,乔羽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秦若宇感受到一旁火热的注视时,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醒了?”
“嗯?”乔羽头晕晕的,整个人都迟钝的很,想了许久回了一句“没没醒。”
醒了就看不到宇哥哥了,还是做梦好。
“确实是没醒。”秦若宇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都过了一夜了,酒怎么还没醒,反应这么迟钝。
乔羽不会是想赖在他这吧!
虽然父皇说让乔羽在他这多住几天,但是他还是觉得没有必要,他俩是被迫绑在了一起,又不是两情相悦,住在一起多尴尬!
“本宫要去皇陵祭拜先祖了,你待会儿酒醒了就回去吧。”秦若宇说完,就打算转身出去了。
“别”乔羽想开口挽留,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他可以明显地感受到秦若宇的不耐烦,他怕他再多说什么会彻底地被他厌弃。
秦若宇耳力不错,听到了那一声弱弱的“别”,但他没有回头,径直推开门出去了。
乔羽这人品行端正、长相标志,娶他当个挂名太子妃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但是还是不要与他太亲近了,以免他会错意,对自己有了多余的期待和念想。
乔羽方才一直盯着秦若宇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他都一直怔怔地盯着那个方向看。
原来不是做梦啊!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传来,乔羽以为是秦若宇又折回来了,急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乔羽这会儿都还有些头晕。
快步挪到门边,开门的瞬间却大失所望。
站在门口的人不是秦若宇,是一个太监打扮的少年。
小太监握手躬身行了个礼,说道:“公子,太子请您去主殿。”
是宇哥哥要见他!乔羽黯淡的眸子里一下子有了光。
“好。请公公带路。”他已经有十年没来过东宫了,早就不记得主殿往哪走了。
乔羽静静地跟在小太监身后,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绿瓦红墙。
他以后也可以与宇哥哥一同住在这里吗?
他记得他小时候落水的那次,宇哥哥让他在这里住过一夜,还整夜都陪着他照顾他。
主殿的门大敞着,小太监抬手,说道:“公子,到了,您请,太子殿下在里边等您。”
乔羽有些紧张地走了进去,转身回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太监并未跟着他。
“换套衣服,陪本宫去皇陵祭拜先祖。”秦若宇看着乔羽身上还穿着他的睡袍,随手拿了一套看起来正式些的月白色长衫给他。
方才父皇派人过来传消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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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哥哥生气了?
都怪自己不争气,大白天的竟然想睡觉。
乔羽一手探进斗篷内使劲地在手臂上的伤口上猛抠了一下,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伤口被硬生生地撕开的疼痛瞬间让乔羽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太子殿下,臣想去。”
“嗯。”秦若宇应了一声,便没再理会乔羽,拿过一旁的书翻阅了起来。
皇陵在京城之外的一处山脚下,马车过去少说也要半个时辰。
乔羽见秦若宇在看书,也不好意思找他说话,默默地望着秦若宇专注的侧脸。
每每意识模糊之时就狠狠地戳一下自己的伤口,伤口一疼,他就能清醒一小会儿。
“太子殿下,到了。”马车外赶车的小太监禀报道。
秦若宇放下手中的书籍,看了乔羽一眼,“到了,下车。”
乔羽以为秦若宇在催他快点下去,扶着车壁缓缓起身朝外走去,刚迈了一步打开车帘就被秦若宇叫住了。
“怎么回事?”
乔羽回头循着秦若宇的视线望去,羊毛毯上有一处血迹斑斑。
乔羽忽然有些失力,扑通一下,跌坐在羊毛毯上,有些紧张地回道:“臣臣请太子殿下恕罪,改日一定一定赔太子殿下一块新的羊毛毯。”
秦若宇表情黑了下来,他是在跟他计较一块羊毛毯吗?
他问的明明是地上的那块血迹。
“过来,让本宫看看。”昨夜伤口有点裂了,给他包扎过了,照理说不应该流这么多血啊。
“太子殿下,祭拜先祖要迟了。”乔羽的双手紧张地交握着,指尖黏黏的触感很不舒服。他不仅弄脏了秦若宇的羊毛毯,还弄脏了他的衣物。
“早的很,本宫让你过来。”秦若宇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不怒自威。
乔羽往前挪了一步,乖巧地跪坐在秦若宇身前。
谁知秦若宇上来就解了他身上的斗篷,乔羽手臂上的血红和他面上的无措都明明白白地摊在秦若宇面前。
“你做什么?在本宫这里装可怜吗?”
“没没有,臣不敢。”
乔羽说话的语气渐弱,秦若宇都听不清他后两个字说了什么。 6.13周六晚上11点粉丝红包雨1500~2000。如果没几个订阅就发1500哦,最近有点穷,吃不起零食了。
第六十七章 这俩兄弟简直是禽兽
“乔羽。”秦若宇喊了乔羽一声,却发现乔羽看他的眼神空洞无神,睫毛翕翕合合,没精打采的。
忽然,乔羽整个人往前倾倒,在秦若宇怀里晕死了过去。
任凭秦若宇怎么折腾他,他都没有要醒的迹象。
手臂上的伤口还在不住地淌血,乔羽烧的浑身滚烫。
难怪乔羽刚刚那么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看来是他误会他了。
他还以为这人不愿与他一同去祭拜先祖,在给他脸色看,原来是他想多了。
幸好为了以防外一,马车上常年备着基础的药物和纱布,不然这荒郊野岭的,还真是不好办。
秦若宇替乔羽涂了上好的金疮药,又替他包扎的严严实实的。
伤口是处理好了,但是发烧就有些难办了。
发烧不早治,可能会烧傻的,更何况乔羽烧的这么严重。
秦若宇把乔羽安置在羊毛毯上躺下,拿过一旁的斗篷盖在他身上。
随着视线的下移,一双冻得通红的脚映入眼帘。
乔羽他怎么没穿鞋袜?!
他刚刚就这么赤着脚跟着他在雪地里走了那么久吗?
难怪会冻得发烧了,北风呼啸,漫天飞雪,即使铁打的人都受不了这么在积雪深深的路上行走,更何况他身上本来就带着伤。
秦若宇拉开厚重的车帘质问站在马车外等候的小太监,“阿贵,你怎么不给他穿上鞋袜?”
“太子殿下,除了浣衣的婢女,您一向不让奴才们碰您的衣物,奴才我哪敢动您的鞋呀!”小太监阿贵忍不住为自己辩驳了一句。
秦若宇刚刚只记得帮乔羽拿了身衣物,下意识地就以为他去主殿之前就穿了鞋袜。
“那他的鞋袜呢?”
“您说公子的衣物都是酒味,让奴才拿去浣衣房的,换褥子时,那褥子碰到了公子的鞋袜,您就让奴才把鞋袜一同拿走了。”小太监低头回禀道,言语之中还带着一丝委屈。
说到底是他的错了?他这天生的洁癖还能不能好了?
眼下也没有多的鞋袜可以给乔羽穿着,只好拿斗篷盖严实一点了。
额头烧的滚烫,双脚却冻得通红。
这个傻子,没穿鞋怎么不说?
堂堂一个大将军,怎么那么怕他吗?
刚刚问他也不知道说,误会他也不懂得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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