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肯认错了吗?”
“回陛下,公子不肯,公子还扬言出来之后就打爆您的头。”
“……”
白陆其人,幼年失恃失怙,如同杂草一般野蛮长大,身高一米八,英俊帅气,六块腹肌,地下拳手,
这样一个纯爷们,一朝穿越,竟然魂穿到某个弱柳扶风的娘炮小馆身上,一夜之间,猛男变娇妻。
头一次穿越没啥经验,白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送进宫里弹琴助乐,白同志不在怕的,当场弹奏了一曲慷慨激昂的《爱情买卖》,
技惊四座,众人纷纷痛哭流涕求他快别弹了。
然后他就被某个年轻英俊,但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皇帝给盯上了。
等等,这位皇帝陛下,好像是前世那个与他有血海深仇、相爱相杀的前男友?!
对比了一下如今俩人的身份地位,白陆悚然了,他这辈子是羊入虎口,来还债的啊。
稳重冷酷微洁癖黑化帝王攻X祖安流氓打不死的小强受,
攻受双穿越,古风宫廷文,轻松向甜文,主受视角。
分类:甜文 爽文 HE 古代 穿越 宫廷 第1章 宁可撞柱血满地,不与白陆当邻居更新:2021-04-15 17:14:11 145条吐槽
黑漆漆的夜里下起了小雨,皇宫高墙之内,院里雨打芭蕉,叮咚作响,青崖殿灯火通明,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暗香,正东方向的墙壁上雕刻着九龙夺珠的浮雕。
男人坐在宽大的龙案之后,借着桌角的烛灯,用朱笔批阅白天呈上来的奏折。
他身上穿着玄色的长衫,袖摆与领口绣着暗龙纹,年纪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长相非常英俊,鼻梁挺直,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但是眉眼过于锋利,凭空添了几分戾气和狠绝在里面,是有些冷峻、让人不敢轻易接近的相貌。
旁边站着一个五十岁上下、太监模样的人,姓王,王公公手持拂尘,微微躬着身,有着一个想要开口,却又顾虑良多的姿态,似乎欲言又止。
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王公公才犹豫的开口道:“陛下,公子已经在地牢里关了三天了。”
楚崖面色冷淡,只是稍微抬了下眼,“哦?他肯认错了吗?”
“回陛下,公子不肯,公子还说……”
“说什么?”
王公公面露难色,“这…这就是给老奴一百个胆子,老奴也不敢说出口啊。”
楚崖淡道:“但说无妨,恕你无罪。”
王公公努力再三,腰弯得一低再低,声音也无端降了几度,“陛下,公子说,等他出来了,就打爆您的头…”
咔嚓!
楚崖生生掰断了手里的红木笔杆。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毕恭毕敬的‘您’字,还应该是王公公过于惶恐自己添上的,想必白陆的原话大概是:等老子出来了,就打爆你这个小逼崽子的脑袋!
“他还真敢说。”楚崖叹了口气,脸上一点儿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还有点儿纵容般的无奈,“我知道了,继续盯着他。”
“是,老奴明白。”
王公公忽然又道:“陛下,还有个事儿要跟您禀告一声,之前您不是吩咐了吗,公子不比寻常犯人,要好生照顾他,他想要什么东西就寻来给他。”
“前两天公子嫌地牢无趣,给戏本不看,给耍物也不玩,就单单跟狱卒要了小刀一把,木头岔子一个,鹿脊皮筋儿一条。”
“然后公子就做了一把弹弓,捡起地上的石子四处弹射,专门隔着牢门打对面的犯人,似乎觉得很有趣的样子,不管白天黑夜,不论对方是在吃饭还是睡觉,只要兴致来了就打,瞄得还十分的准。”
楚崖随手把断成两截的笔杆扔了,用拇指按了按额角,不怎么在意,“他想打就打吧,反正都是些罪不可赦的死囚,打死了再换一个过去。”
“是了,老奴就是想跟您说这事儿来着。”
王公公欣慰的道:“被打的那位原本是个死不招供的凶犯,不过今天下午哭着喊着要认罪,还说只要不住在公子的对面,就算当天被杀头也愿意…公子真乃神人也。”
楚崖:“……”
年轻的皇帝陛下被无语到了,他沉默了几秒,才低声说道:“其实我多少也能体会到他的感受。”
王公公毕恭毕敬的问:“您说的是公子的感受?”
“不,我是说那个犯人的。”
“……”八面玲珑的王公公也无话可说。
殿外的雨声逐渐大了起来,而且吹起了风,楚崖略微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似乎是牵挂着什么。
王公公谨守奴才本分,是最会揣摩主子心思的。毕竟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之前亲口下令把人关进地牢,这会儿要是没个由头,怎么好开口把人放出来。
于是王公公便劝道:“陛下,春雨寒凉,地牢湿冷,公子怕是要得病的,陛下真的不去看看吗?”
楚崖没说话,眼神沉沉的望着殿外鸦黑的夜色。
赶巧天上劈下来一道惊雷,天际亮如白昼,十分吓人。王公公趁热打铁,“陛下,老奴看这雨怕是要下一整夜,公子那身子骨受不住吧?恕老奴多嘴,万一真有个不测……”
外面的雨声连绵不断,楚崖沉默了半晌,才终于开口吩咐:“摆驾,去地牢。”
一炷香的工夫,陛下与一队侍卫便来到了地牢,楚崖前脚刚迈进地牢大门,就听见里面有人哐哐的踹着牢门,其中夹杂着咬牙切齿的斥骂:“我再说最后一次,给我!把门!打开!别让我揍你!”
旁边的狱卒赔着笑脸,熟练的推诿着,“公子,不是小人不放您出来,是不敢放您出来啊,要是让陛下知道了……啊!陛下?!”
狱卒一回头,这才发现楚崖已经站在了身后,连忙往后一退,扑腾一声跪下了,“陛下圣安!小人刚才没注意到您大驾,实在是罪该万死!”
楚崖没有理会他,目光直接转向了牢门里面。
视线刚落在那人身上,他就猛地抬起眼,咬住牙,恶狠狠的盯着楚崖。
那眼神无端令人联想起潜伏在丛林里的恶狼,凶狠而锐利,在昏暗的烛火下显出一种幽幽的血色,好像下一秒就要跳出牢门,撕开敌人的喉咙。
可惜那副身子实在是与这眼神不相配,纤瘦的身材与四肢,清秀的长相,皮肤白嫩得仿若女子,很难把他与猛兽这样的字眼联系在一起。
白陆站在牢门边上,左腿微微后撤,肩膀压低,警惕的盯着他。
如果有格斗方面的知识的话,就会发现这是一个预备攻击的习惯动作,常年站在擂台上的人,即使没有想动手,仅仅是紧张或戒备了,就会无意识的摆出这样的姿态。
白陆冷声质问:“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反省。”
楚崖同样冷漠的看着他,不紧不慢的道:“被关了三天,你也尝到苦头了吧,知道自己错了吗?”
“我知你个大头鬼!你就是仗着你现在是皇帝,还跟我来监禁这一套!”白陆抬腿在门柱上踹了一脚,发狠道:“反正我告诉你,想让我低头认错,你等下辈子吧!”
他骂得挺痛快,周围的狱卒、侍卫、太监们却吓得全都跪了一地,冷汗哗哗的往外冒,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陛下一生气,在场的人都得掉脑袋。
谁能想到楚崖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平静道:“知道错了就好,那就放你出来吧。”
众人:“???”
王公公默然:虽说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接小公子回去,但是陛下您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啊,还是瞎到这个地步……
白陆也懵了,像是捉摸不透楚崖的想法似的,没有再开口,只是皱着眉头,警惕而探究的盯着他。
只有一个人,在听到楚崖说出‘放你出来’四个字之后,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这人就是白陆对面的那个犯人,此时他鼻青脸肿的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高兴得手舞足蹈,仔细看去,那眼缝里竟然冒出了类似于送离瘟神,脱离苦海,喜迎新生的欣慰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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