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48)
而现在,就是程源和自己。
程源家庭关系简单,听说是一位元君的遗腹子。前世,他这人循规蹈矩地,连小错都没犯过,也就更没有重大过错了。他的修炼资质中等偏上,是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清廉殿殿主的。
下一任清廉殿殿主呐……
季枭从师父的怀抱里爬起来,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若有所思。
或许那不应该是叫前世,而应该是叫做前前世。
前世,钧天城阮家,祭祀时,他为阮映辞挡了那魔修一掌,当场便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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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季枭又重生了, 重生在死之后。
魔修那一掌重创了他的身体, 故重生后, 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好在有清净道君和天一道君相助,勉强吊着他一口气, 否则他就算是重生也活不了多久。
季枭醒来后, 见室内熟悉的格局, 便知这是天一道君的府邸。尔后,天一道君出现在面前时, 他差点失言错叫“师父”。
那时, 他脑子里混乱地很。零散的记忆碎片, 一闪而过, 怎么也抓不住。他记得重生前的两世,可总觉得还缺了什么。
季枭左手掌心隐约有些刺疼, 直至见到阮映辞后, 那刺疼感才消失。
这左手掌心的图腾,说起来也甚是奇妙。寥寥几条纹路, 蛟龙衔珠的姿态就跃然纸上。
这龙灵契,他前世多有了解,源于一正道剑修和一魔修的故事。
两百多年前,一魔修蛊惑了一正道剑修, 将其掳走, 竟强行与之双修结契。这行为简直是令人发指。
被魔修强行结为道侣的剑修,是九阳仙剑门赫赫有名的重渊道君,所以当时, 那魔修被正道各派追杀。
然而,正道用尽手段也没能救出重渊道君。因为那魔修修为飞速提升,短短十几年便无人能敌。仙剑门门主痛失一名道君,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后来,魔修与重渊道君消失了踪迹,只留下坊间传言。一说那魔修作恶多端、已遭天谴;二说那魔修被世外高人降服;三说那重渊道君自爆与那魔修同归于尽,总之,世人都认为那魔修和重渊道君都已经死了。
然而,季枭却觉得此事很有意思。那时他刚从清廉殿出来,脑海里无端就浮现出一系列的问题。
那魔修强迫重渊道君,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双修结契,两人非你情我愿是怎么做到的?
正邪两气又怎能相融?
而那魔修强迫正道剑修,却没有任何报应,反而还猛增了修为。
他对那两人的事很有兴趣,也很好奇那魔修到底是用了什么秘法?只是他查阅了藏书阁所有的古籍,一无所获。
之后,他又多方打听。这一打听不要紧,却是让他发现了个更有意思的事,这世间竟无人清楚那魔修的长相!!!
很偶然的一次,在合欢宗举办的朝圣大典上,季枭与一位元君结缘,便问了此事。
道侣之间的秘法,自然是问合欢宗。他虽有私心,但面上却是一副坦荡荡的模样。
原来此事还有内情,季枭听后却是无比震惊。
什么魔修掳走九阳仙剑门的重渊道君,并强迫道君这样那样,全是子虚乌有的事。
当时,那魔修还只是元婴期的修为,而重渊道君早已化身期的修为了。
修为的差距,这让那魔修怎么强迫?
真相只怕是,重渊道君离经叛道,是他强迫魔修这样那样!!!
重渊道君失踪前,却是来找过合欢宗宗主,并带走了一玉简。那宗主正是元君的母亲,而那样玉简里记载的恰是龙灵契。
龙灵契又名合欢契,源于合欢宗。此契可强行与人双修,它虽是道侣之间所用的契约,但正真两情相悦的道侣,其气息自然而然地就相通相融了,哪还会用合欢契。
这契约曾被宗内弟子用来害人,故成了禁忌之契。宗主是相信重渊道君的为人,才将此契交与他,却不想竟生了一场这么大的风波。
那元君听母亲说过此事,于是也就和季枭多说了几句。
重渊道君看上了那魔修,这事为仙剑门所不耻,所以才有了那般传闻。尔后,不知为何,那魔修修猛增,与重渊道君比肩,夫夫两人携手,在当时可谓是无人能敌。仙剑门无可奈何,只得放弃重渊道君。但好在夫夫两人选择归隐、远离红尘世事,此事便也就此揭过。
然而数年之后,这事再度被提及。剑修与魔修结为道侣,却对彼此没有任何伤害,反而那魔修修为提升地飞快,此事一直是未解之谜。
合欢宗宗主也甚是不解,想必是重渊道君改造了合欢契。
季枭握拳,摩挲掌心。重生后,掌心莫名奇妙地浮现龙灵契的图腾,他也曾怀疑,但既然连重生这种玄乎其乎的事都发什么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重生之前他就有私心,重生之后这龙灵契让他愈发坚定了找阮映辞的想法。
既得命魂之契,必定生死相随。
季枭思及许久前阮映辞说的关于阿飘的话,他的目光再次变得复杂,心中的感觉很是微妙。
那阿飘幼时混过乞丐堆,颠沛流离,被人弄断手脚和经脉,甚至是被天一道君带进青鸾派,尔后一路飞升至化身期等经历,和他前世一模一样。
但阿飘的身世却和他不一样。
季枭无父无母,一醒来便是在乞丐堆里了,而八岁前的记忆全无。他不知生于何时,生来何人,只因一把袖珍木剑上刻着“季枭”二字,于是他便管自己叫季枭了。
重生后亦是在乞丐堆里醒来,他有前世的记忆,自然不会让自己再落得个筋骨断裂的下场。
两世稍稍不同的地方是,他重生后醒来的地方恰是在钧天城。而当时,钧天阮家主母正好在找一个叫季枭的孩子,于是身边的乞丐就将他推了出去。
那时,他只想找到阮映辞,却不想就是这样阴差阳错,之后也知道了原来阮映辞就是钧天阮家人。尔后,他报名青鸾派的招徒大会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对于阮映辞,季枭心中有疑惑,于是试探地问:“那阿飘现在在哪里啊?”
季枭语气拿捏地很好,软软地声音,半分颓废,半分希望,好似正在等那阿飘的救赎一样。
阮映辞怎么也会往季枭重生那方面心想。他不假思索地道:“不在了。”
但他想着要安慰季枭,又道:“那阿飘虽不在了,但他那股坚韧不拔,勇于同命运抗争的精神却长存于世。”
现在的阮映辞约莫是这种心态,对季枭的遭遇既有一丝窃喜,又有一丝愧疚。
经历过此事后,季枭的修真之路,必定不会长远。这与阮映辞最初的计划殊途同归。
在程源还未准备好季枭的房间前,阮映辞将他带进了自己的寝房。
而季枭躺在阮映辞的床上,眼中星光愈发闪烁。他抱着被子蹭了蹭,一脸满足。
这寝房里的摆设倒是出乎季枭的意料,无一灵器,书桌上的文房四宝却一个不少,且都是普通之物。
修真人士并不需要用笔墨纸砚,房中,也多摆放有益于自身修炼的东西,或极具灵气的东西,然而师父的做法却显得格格不入。
季枭打量这房间,暗暗思忖,师父与众不同,这些东西怕是他用来摆设的,就为了给自己添一股典雅之气。
如此想着,季枭竟痴痴地笑了,较之于记忆力的阮映辞,眼前这位则更加亲切、真实。
“你笑什么?”
阮映辞站在书桌后,眼神古怪。
季枭忙摇头,却不说话。他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书桌。
桌上凌乱,砚台、笔架下都压着一摞纸,上头似乎还写了东西,满满一纸的笔墨。
他好奇,却见师父将那摞纸整理好、藏进了储物空间里。
季枭抿唇,他盯着阮映辞中指上的纳戒,不由地抓紧被子。
以他现在的废物模样,纵使好奇又有何用!!!
他见师父手中凭空多了一颗巴掌大的夜明珠。阮映辞行至博物架前,放上去的时候甚是珍惜。
他听师父忽然道:“你先休息片刻,我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
这话脱口而出,郝然是质问的语气。他见师父转身不解地看着自己时,才惊觉自己的话后,很是懊恼。
“师父,你进寝房后就把我扔一边,只顾着忙自己的,如今好不容易忙完了,你又要出去。”
他当机立断,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顿时眼中嗪着泪光。师父心软,最看不得自己这般泫然欲泣的模样了。
“你先别哭,我没有不理你。”
季枭现在正是脆弱的时候,阮映辞无法。他坐在床头,摸着季枭的脑袋,安慰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虽不太乐观,但也不是再无修炼的可能。我出门是去请丹修老者来给你调理身子。”
季枭眼中隐忍着泪水,半晌后才道:“那你要快去快回。”
他这模样让阮映辞的心软了一半。阮映辞对季枭多少有些愧疚,但此时见他一副生死离别的样子,委实不知该说什么好,于是揉了揉他的脑袋以示安抚。
阮映辞离开视线后,季枭的眼神骤变,带着股狠劲。他拳头紧握,差点把被子都扯破。
以前他可以在阮映辞面前装柔弱博得怜惜,那是因为他知道,将来的自己必定会修炼至化神期,到那时他鲜有敌手,而且也早已与师父结为道侣,天地浩大任尔游。
但现在这种自信却被现实击得个粉碎!!!
季枭此刻的情绪就如同涨潮般,不断翻涌。他掌心的图腾还在,仿若是生来就有似的。即便他筋骨受创、修为尽散,那图腾依旧红的刺目。
而他似乎还能感应到师父,方才阮映辞谈及自己修为时,他用了好大劲才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当唯一支撑自己的自信失去了,当阮映辞眼中的怜惜变成事实,季枭只觉得自己有种疯狂的冲动。
龙灵契又名合欢契,他诚心与阮映辞结契,每每接近师父时,他便有种冲动,然而这一次的却来得比以往更加强烈,仿佛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
他真的无法忍受,阮映辞目光中流露的怜惜,尤其是在自己修为散尽的情况下。
季枭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变得愈发想要亲近阮映辞,可当他意识到时已是无可自拔。心动便行动,想要阮映辞,便把他变成自己的。
于是他开始做了,去不想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季枭承认自己的自私,当感情得不到同等的回报,他会不顾一切地去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