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25)
阮映辞皱眉,怎地感觉季枭这白莲花的样子有点违和感。他摇头,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去。
这会子,家主听说找到了季枭,便匆匆赶来阮映辞的院子。阮家修真不行,却在商业上寻找方向,旗下产业做的还算可以。据阮家的商网得到的消息,季枭遇害的情况似乎跟阮燕虹并无关系,家主在不知不觉中松了口气。
既然阮燕虹是清白的,那么阮映辞昨日的做法就太过分了!!!
现在已是日上三竿,阮映辞的房门依旧禁闭,里头隐隐传出声音,好似乎是季枭在对阮映辞撒娇。
家主不由得想起了主母那日的猜测,只觉得心生悔恨,要早知道阮映辞和季枭苟且的关系,他说什么也不会拿季枭做直系的挡箭牌。
如今长老虽仙逝,但那日会堂上长老却给了各旁系竞争家主同等的机会。家主想要撤回收季枭做玄孙的想法,已是难于登天。
他推开门,却见阮真君目光不善地看着自己,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真君可查明了到底是谁要害季枭?”
“真君昨日下手那般狠毒,燕虹到现在还躺在床上,真君可有个交代?”真君越说底气越足,一时家主威严的气势尽显,道:“阮飞鸿那夜无端出现在长老闭关的洞府外,要说也是他的嫌疑最大,真君却一直抓着无辜的人不放,到底是何居心?”
季枭不明真相,却是忍受不了家主如此说阮映辞,“你凭什么这么说师父?”
家主讽刺的声音响起,“哼,你可知你的好师父因为你失踪,一时乱了心智,差点做出恃强凌弱滥杀无辜的事情。”
家主一开口,季枭就觉得气愤,当即冲上去就要打人,却不料阮映辞拦住了自己。
“师父……”
他转头看着阮映辞,不可思议,难不成家主说的是真的?
阮映辞面上淡漠的表情出现一丝丝裂缝,心中情绪十分复杂,他昨日确实是一时冲动,伤了阮燕虹。
“家主当要我阮映辞如何?”
阮映辞清冷的声音再不似往常地自信高傲,仿若那一瞬间,骨子里有种与生俱来的东西被击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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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世界篇——
怀景逸最近处了个道侣,他不想谈感情,但道侣偏要谈感情。
某日,怀景逸忍不住抱怨:“你真不善解人意。”
然而下一秒就被人摁在墙上了。
怀景逸惊恐地看着人:“你干嘛!”
道侣淡定脱衣:“善解人衣啊,实践下。”
☆、修身
阮映辞如此回答, 让家主愣住。家主只想挫一挫阮映辞的傲气, 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干脆。
事情说开了, 一切好商量。家主暗笑,心中底气也十足。
他正了正脸色, 端着长辈威严的姿态道:“我也不是那般锱铢必较之人, 但作为长辈, 见后辈倒行逆施,自然要指责。也幸亏你伤的人是燕虹, 不然绝对不会如此了事的。”
他顿了顿, 继续道:“你给燕虹道个歉, 并且让季枭一直留在阮家。这事我也就不在计……”
“不行!”
阮映辞想都没想, 这话就脱口而出。他皱眉,似是对自己的反应很诧异。
半晌后, 他才道:“给阮燕虹道歉没问题, 但季枭必须跟我回青鸾派。”
“你……”
季枭忽然高声打断家主的话,“我不要留在这里, 我要师父!”
“你们简直是……”苟合为奸!
家主气得瞪眼,但还是把最后几个字咽了回去。他面目恶狠地扫了一眼季枭之后,才看向阮映辞。
他看阮映辞似乎是很坚定的模样,又想起昨日那双殷红的眸子, 只得将怒气压下去。
家主转而问另外件事情, 道:“你对阮飞鸿的事情怎么看?”
怎么看?家主都将事情计划好了,他还能怎么看!!只是长老一事过于蹊跷,而阮飞鸿是当场唯一幸存的人。
阮映辞沉默不虞。然而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 家主突然发表意见,道:“临近祭祀大典,你又是暂代长老身份,这几日好好准备,阮飞鸿之事就不用操心了。”
借着长老之死这件事来打击各位族长和除掉阮飞鸿?
阮映辞眯眼,家主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家主说罢便走了,而阮映辞还站在原地不知作何思,直到季枭双手搭在他肩膀上,他才有所反应。
季枭忽然将他的身子掰过来,两人面对面。
不知是季枭的目光太过于炙热,还是两人面对面的姿势,总之,阮映辞有些不习惯,于是他拂开肩上的手,却不料季枭竟纹丝不动。
阮映辞沉声,问:“你干什么?”
“师父,你真的要给阮燕虹道歉吗?”
季枭话中尽是不可置信的感觉。他虽然不清楚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的师父怎么可能需要向人道歉?
季枭的目光紧盯阮映辞,惹得阮映辞下意识瞥开眼。
阮映辞眉宇微皱,疑惑,季枭方才那护犊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不过,生平,包括在这个世界里重生419世,他何时不是活得像个天之骄子?
给人赔礼道歉的次数简直是屈指可数,遑论还让他厌恶的阮燕虹。
他看着尚还小的季枭,忽然叹气,道:“这事本就是我不对,理应道歉。”
“可家主分明就是在倚老卖老,仗着自己是长辈就欺负你。”季枭捏紧阮映辞的肩膀,话中暗藏一丝狠厉,道:“你分明就可以反击的,为什么要忍气吞声!!!”
阮映辞被捏得疼了,下意识一掌拍开季枭的手。他看着季枭,刚才的话怎么都不像是主角的台词,倒像是反派的。
他拉开与季枭的距离,片刻后,才问:“你认为我修为高,就可以用武力解决一切?”
季枭毫不犹豫地点头,可瞄了一眼师父辨不出喜怒的表情后,又立马摇头,之后就再也不敢吱声了。
他亦步亦趋跟着师父,阮映辞坐下,他跟着坐在旁边。
而阮映辞看着季枭,保持沉默。许久后,忽然问道:“你认为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
不待季枭回应,他清冷的声音又响起,反问:“你认为只要是修为高,能碾压别人的就是强者?”
季枭越发不敢吱声了,直摇头,然而目光却一直落在阮映辞脸上。
“我可以至他们于死地,那他们为什么还处处用道义来桎梏我?”阮映辞换了种语气,说教似的,道:“众人敬畏的才是强者。既敬仰又畏惧。畏惧的是你强悍的实力,而敬仰的是你的人格。”
季枭忽然眼冒星光,抓住阮映辞的手腕,激动道:“师父,你的意思是让我以后做一个让人敬畏的强者?”
为何一定要做强者?季枭如此执着于此可不是件好事!!!
阮映辞抽出自己的手腕,皱眉,怎地季枭一激动就对自己动手动脚地,越发没规矩了!
他站起身,甩了甩衣袖,用略微严厉的语气,道:“修身立德才是修士的根本,盲目地追求强者境界只会适得其反。况且修为哪能说提升就提升的?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之前教你的了?”
季枭蹭地一下站起身,“师父,你叫我修炼顺其自然,我没忘,时刻牢记于心哩。”
“那你还时刻惦记着要成为强者?”阮映辞缓了缓语气,柔声道:“修炼最重要的修身,已达养性的目的,千万……”
季枭打断阮映辞的话,急切道:“可是我不懂什么叫做修身立德啊,师父,你教我如何修身?”
我……
阮映辞一时语塞,他看着季枭一脸求知问渴的样子,只觉得喉咙里梗了一口气。
如果反派打了主角会怎样?
阮映辞深呼吸,努力忽视季枭那欠揍的样子。
他忽然想起,从今日开始就要斋戒了。
于是问季枭,“长老的那枚纳戒呢?”
“怎么了?”季枭疑惑,一边拿出那枚纳戒,递给师父,一边又道:“师父你还没答应教我如何修身呢?”
……
阮映辞内心翻了个白眼,但面上不动声色,依旧是那副淡漠出尘的模样。他从纳戒里取出一块朴素的白玉。
白玉上刻有一“戒”字。这块斋牌,当年长老要送给阮映辞的,但由于种种原因,终究是没能送出去。不过,兜兜转转,这块白玉斋牌最后还是到了他阮映辞的手里。
阮映辞突然道:“将脖子伸过来。”
季枭动作迅速地凑近阮映辞,仰头一脸欣喜地看着他。
“这块斋牌在身边,就要时刻谨记训戒。修行倒是次要的,关键是做人立本。”
阮映辞语重心长,娓娓道来,也不知季枭是听进去了的还是没听进去。他也不吱声,只是点头。
“你别动。”
阮映辞摁住季枭的脑袋,不让乱动。可待阮映辞为他系好斋牌后,他却突然用两只握紧阮映辞收回来的手。
“师父,你告诉我怎么修身嘛~”
猛地听到季枭这般粘糊糊软绵绵的声音,阮映辞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住。他抽回自己的手,清了清嗓子,装得十分正经道:“这修身立德乃是要自己参悟,别人教给你的并不一定适合你。”
“哦哦。”季枭如蒜点头,眼眸里像是盛了星光似的,又问:“那师父你能说说你是如何修身的吗,我想像师父一样修身。”
……我唬你的,你也信???
阮映辞感觉自己的表情在一点点崩裂,季枭太难打发了。
于是他佯装不耐烦地道:“都说了每个修士都有自己的路,你何须执着于为师的呢?”
他又道:“好了,你先慢慢消化刚才的话,为师出去一趟。”
阮映辞想起还有阮飞鸿的事情没有解决,于是换好衣服出门。而季枭坐在桌旁,一直盯着阮映辞看,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阮映辞一走,季枭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澄澈单纯的目光里生出几丝幽光,就像是子夜的黑猫盯上猎物的目光,狡黠地伪装,然后伺机而动。
他看着左手掌心冒出的赤红色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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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段时间都比较忙,写材料把整个人都写疯了。加上这边小说又卡文,真的是很暴躁。
这两章都是我连夜赶出来的,还是补昨天的,因为昨天说好的要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