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陆知斐一口应下,然后走过去拉开了医疗车的门。
上面留守的几个医生护士赶紧打起精神,问他是哪里受了伤,有什么不舒服。
陆知斐却直接忽略了这些查体询问,伸出手,淡淡吩咐道:“有巫欲然这几年的身体检查报告吗?给我看看。”
能被巫欲然带过来的医生应该是他信得过的医疗团队,陆知斐正好想知道巫欲然现在身体情况是怎么一回事,索性直接问了。
那些人对视几眼,明显有些犹豫。
巫欲然的身体情况肯定要严格保密,不过,他们也都知道巫欲然这几年是为了谁才……
“抱歉先生,”他们最终有些无奈做出了决定,“这个我们不能给您。”
“没关系。”
陆知斐倒是意外的好说话,他转了个话题,说:“好吧,那能给我的终端充个电吗?”
“这个当然可以,还有您确定没有需要处理的伤口吗?”
陆知斐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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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欲然手上绷带已经缠好,他急匆匆赶来的时候,发现陆知斐正漫不经心的握着终端在和那些医生护士聊天,腺体上的伤口却并没有被处理。
“怎么回事?”
巫欲然的声音像淬了冰,把一群人吓得顿时噤若寒蝉。眼见他要生气,陆知斐立刻竖起食指对他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看见巫欲然刚炸的毛慢慢被抚平之后,摊开手心伸到了他面前。
巫欲然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很自然的像以前蹭在他膝上一样微微垂下了头。
他脸颊上的软肉落进陆知斐的手心,被人轻轻摸了摸。
更瘦了,陆知斐这么想。
旁边的医生护士们纷纷敛目低头,在三观震碎的同时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陆知斐把终端放回口袋里,朝巫欲然笑了一下,说:“伤口之前已经处理过了,没什么好再包扎的,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想到陆知斐腺体上的伤巫欲然就开始心烦,他阴恻恻的咬了咬牙,心想自己迟早要把容枞和整个神经联合碎尸万段。
不过这想法面上却一点都没表现出来,整个人一副很听话的样子。
只是一拉住陆知斐的手就不放了,大有要一直握在身边的架势。
海崖环道这场刺激的车祸现场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陆知斐任由巫欲然把他塞上了另一辆车,然后又给他盖了个毛毯,小心翼翼到似乎把他当什么易碎的玻璃摆件对待。
但是陆知斐何止不是玻璃摆件,他是个字面意义上被制造出来的人形兵器。
只是此时那个还带点绒的毯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他罩进一片暖乎乎的黑暗里,让他有点哭笑不得。
他掀起毛毯的一角,发现巫欲然身上只处理了伤,沾上血迹变得脏兮兮的外套和衬衫还没换,不像陆知斐在医疗车上已经被三下五除二的套上了干净的衬衫和外套。
而巫欲然似乎是怕弄脏他,给陆知斐盖上毯子之后就轻轻的靠在了车窗边上。他长睫微微往下轻垂,眼神轻轻聚焦在空气中的一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看起来疲倦又辛苦。
只是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找回了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陆知斐顿了顿,抬手按了一下车前面的按钮。
升起的黑色挡板彻底遮挡了后座和司机之间的联系,拉紧的车帘把车窗也挡的结结实实。
巫欲然听到动静后偏头看了他一眼,发现陆知斐正坦然自若的按住了他的手腕。
他眨了眨眼,下一瞬就直接被陆知斐完完整整的拽进了怀里。
这个怀抱隔着温热的毛毯,严丝合缝,软和的可怕。巫欲然本能的挣扎了一下,却被陆知斐收紧的臂弯卡在了原地。
于是他有些狼狈的低下头,尝试遮掩自己的神情。
刚刚在海崖环道上那个拥抱,巫欲然只顾着心疼和消化重逢的不可置信,什么多余的心思都没有。
直到在密不透风的车厢里被陆知斐完完全全的抱住,他的身体才食髓知味,贪得无厌的要求更多。
要求和六年前一样,需要Alpha强硬又粗暴的做些什么。
巫欲然放在膝上的指尖蜷缩起来,他几乎是有些恳求意味的向陆知斐求饶道:“衣服有点脏,就别碰了吧……”
“脏了才要换。”
陆知斐压在他的发顶上,漫不经心的开了口。
没猜错的话,这种车座位前面的储物格一般都有临时用来换洗的衣服。陆知斐伸出手拉开抽屉,果然看到了叠的整整齐齐的衬衫。
然后他就抬起一只手按住巫欲然的肩头,另一只手格外熟练的单手结开巫欲然衣服的扣子,一路向下。
指尖和皮肤短暂的接触又分开,Alpha的温度和气息源源不绝。巫欲然死死握住陆知斐的手,小声提出建议:“我自己换就可以了。”
可陆知斐完全不听他话,偏要继续。指尖从胸膛一路游移到腰间,带着血污的衬衫轻飘飘的剥落在地,露出怀中人已经完全成熟的身体。
巫欲然皮肤一直很白,身上的疤痕也就更加明显,相比六年前不减反增。新伤叠着旧伤,想来这一路走过并不容易。
陆知斐垂眸,呼吸变得有些缓。他目光落在巫欲然的身上,落的很轻很轻。
巫欲然不说话,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见陆知斐不再碰他,反倒有些安心的拿起那件干净的衬衫,遮下眼自嘲的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之前就说过不好看了,你非要……”
非要两个字没说完,陆知斐就在他莹润肩头上落下一个轻描淡写的吻。
巫欲然没忍住,瞳孔微微扩大。
第二个落在颈侧。
说起来,刚见面的时候陆知斐就发现了问题,否则他也不会去要巫欲然的检查报告。他发现Omega并未切除腺体,反而完好无损的把它保留了下来。
此时,巫欲然完全成熟的腺体因为他的靠近泛着近乎颓糜的艳红,陆知斐一靠近就抑制不住的泄出香甜的信息素。
巫欲然低声呜咽着将下巴紧紧压在锁骨边上,整个人慌张的把自己躲闪成熟透的红果。
陆知斐突然发现了问题。
他强硬的把巫欲然的下巴勾起来,饶有兴致的问:“身上纹了什么?”
巫欲然僵硬着摇了摇头,罕见的结巴了一下。
他说:“没,没有,随便纹的……”
在撒谎。
陆知斐甚至能看到他鼻尖冒出来的细密汗珠。
他轻笑一声,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巫欲然凹陷锁骨下方那片看不太清的乌青色,在巫欲然抗拒的时候,勾着他的下巴接了个吻。
和巫欲然亲了这么多次,他已经相当熟练,知道怎么一瞬间就让巫欲然失去反抗能力。
而且陆知斐以前就发现,想让这个闹腾的家伙闭嘴半天,这是最好的方式。
巫欲然被他亲的眼尾又泛起红,脱力似的半阖着眼皮,还带着些许水汽,翡翠色的眼睛一点杂色也没有,像青草上的露珠。
陆知斐喉结很轻的上下滚了滚,然后掀起眼,将巫欲然锁骨下没有遮挡的那块纹身看得一清二楚。
荆棘与锁链缠绕着十字架,看起来和陆知斐心脏蜿蜒而下的那一大片刺青别无二致,只是巫欲然把它们缩小留在了心口之上,还加了一只披着荆棘振翅欲飞的雀鸟。
陆知斐突然想起他们初见的时候。
那时巫欲然是个神经兮兮的小疯子,上来就捅了他一刀,然后笑嘻嘻的说他喜欢这个图案。
其实当时陆知斐是觉得有些好笑的,因为巫欲然根本不明白这个纹身代表着什么就敢说喜欢。
这个纹身代表它的主人是个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不死鬼怪,只能用最残忍的诅咒束缚,并且将其排除在人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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