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又不能对他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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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过几日遇见了更可怕的情况,他半夜把邢剪叫起来:“我做梦梦到牙齿掉光了。”
邢剪困懒道:“一颗都不剩?”
陈子轻快哭了:“一颗都不剩。”
邢剪哄拍着受惊的小徒弟:“只是梦罢了,不要放在心上,明早师傅给你当大马骑。”
陈子轻抽抽嘴,说得就跟我很稀罕骑你这头大马一样。
“好了,不慌了,睡吧。”邢剪耐心地亲亲抱抱了会,“昭儿乖。”
陈子轻重新躺回床上:“我这梦是有什么预示吗?”
“倒是没什么预示,”邢剪话锋一转,十分严肃,“但你睡觉的姿势不对。”
陈子轻意识到什么就想挪开,邢剪已经把他往身上一捞:“这样睡,就不会梦到牙齿掉光了。”
“……”
就这姿势,他会不会接着梦到牙齿掉光不确定,可他一定会梦到被一枪送到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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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井废了,义庄请人重挖了一口。
陈子轻把粘起来的佛像拿去给管琼:“大师姐,只能粘成这样了。”
管琼并未去接:“碎就碎了吧,你找个地方埋起来便好,我与它缘分已尽。”
陈子轻想了想:“那我埋院子里的桃树底下,再买个新的给你。”
管琼却说:“不需要了。”
陈子轻:“啊?”
管琼不答反问:“院里几时种的桃树?”
“就今早。”陈子轻说,“挖井的时候有点闹,你没听见。”
管琼缓慢坐起来,陈子轻赶快去扶她,被她拒绝了:“大师姐自己可以。”
陈子轻收回了手:“你慢点。”
“好。”管琼淡笑。
陈子轻挠了挠鼻尖,也笑了一下。
师姐弟二人走到院里,挖井的几人还在忙,邢剪在原来那口废井上盖了块木板,上面压着石头。他手握锤击,往木板上打钉子。
“大师姐,师傅为什么要打钉子?”陈子轻好奇道。
管琼解释:“封灵钉。”
陈子轻吃惊道:“鬼奎还在井里啊?”
“师傅是为了万无一失。”管琼前言不搭后语,“小师弟,你去帮师傅。”
陈子轻说:“师傅一个人可以的。”
管琼扫了他一眼,他眨了眨眼睛,眼神询问。
“哎……”管琼轻叹。
陈子轻第一次听她叹气,半天都没回过来神。
“大师姐,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接跟我说,我有时候脑子不灵光,猜不出来。”
管琼把手放在他的头上,他震了震,由着她摸自己的头发,听见她道:“傻人有傻福。”
陈子轻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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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姜小姐所求的事情那日,陈子轻费了条裤子才让邢剪同意陪他去一趟。
陈子轻按照姜小姐透露的详细位置找过去,见到的是一处格外隐蔽的庭院,他的心底生出一种怪异的念头——这里不会就是姜明礼养1的地方吧?
院外没护卫看守,里面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陈子轻猫着腰,警惕地查看四周。
邢剪浑身上下尽是吃饱喝足的懒散:“昭儿,庭院就在这,跑不了,离亥时三刻还早,我们先去江边逛逛。”
“还早啊?”陈子轻眼睛一亮,“那我们想办法进去摸清布局地形吧。”更要搞清楚里面住的是什么人,虽然他答应了姜小姐,但也不能稀里糊涂就放火。
邢剪刚要拒绝,小徒弟就挂上他胳膊,亲他耳廓:“等这边办完了事,我们再去江边逛,好不好?”
他能说不好?不能。
于是邢剪带小徒弟去墙后,他半蹲着,拍拍自己的肩膀:“站上来。”
陈子轻两只脚前后踩到邢剪的肩上,被他扣着脚慢慢站稳,站直,伸出双手去够墙头,手皮都要摸秃噜了才摸到可抓的地方。
要是再摸不到,他就要动用那张临时技能卡了。
……
陈子轻爬到墙上去拉邢剪。
“一压就喊疼的小身板,能给你拉断了。”邢剪后退一点。
陈子轻一眨眼的功夫,邢剪就攀了上来,混着汗液和碎土的手掌捂住他张大的嘴,抱他跳进了院子里,给他带上蒙脸的面巾,自己也戴了一块。
陈子轻在邢剪的带领下东躲西藏,看见了几个护卫在附近巡逻,闲聊,气氛挺轻松。
都是高个子,宽肩劲腰大长腿,没见着正脸都很1。
陈子轻忍不住多瞅了几眼,他现在越发感觉这就是姜明礼的宝贝鸟舍。
邢剪忽然停在一间屋子的窗外。
“里面有问题?”陈子轻把手指送到嘴里打湿,学着电视里那样戳破窗纸,他正要往里看,
邢剪迅速抬手拢上他的双眼:“很脏。”
陈子轻扒着邢剪的手指,那我必须要看看有多脏。
“你不能自己看,不让我看。”陈子轻扒不开邢剪的手。
邢剪面红耳赤地粗声道:“有什么好看的,三只加一起都没你师傅肥!”
第94章 春江花月夜
三只?
陈子轻的脑中自动勾勒出了一块夹心饼干,他不扒拉邢剪的手了。夹心饼干他吃是肯定没吃过的,但他见过,不新鲜。
不过,三只加一起都比不上邢剪?那这里就不是姜明礼的鸟舍,他的世界没有豆芽1。
陈子轻侧耳听,屋里怎么一点响动都没,全员哑巴吗?
邢剪感受小徒弟的眼珠在转,不知要打什么主意,他一刻不敢大意:“走了。”
陈子轻站在原地:“你捂着我的眼睛,我怎么走?”
邢剪下意识当他不肯走,黑着脸压低嗓音:“走路用眼睛?”
“我不用看路啊?”小徒弟在他掌心睁开眼睛,睫毛不停扑扇,扇得他脊背发酥,想把人捞去哪儿收拾一顿,但出门前才收拾过。
邢剪头一回恨自己耳力太敏感,屋内的噗哧咕叽就在他耳边,他扯掉面巾,粗鲁地咬了两下小徒弟微撅的嘴唇,把人抱离窗外,带去一处可藏身的树后,抱着咬了一会。
陈子轻觉察到了邢剪的凶猛反应,他一边被吃舌根,一边在心里摇头,邢剪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遮都遮不住,不像他见多识广。
只要不是鬼在做操,多少个一队他都见怪不怪。
陈子轻拉扯邢剪的头发,邢剪稍稍拿回点定力,在他脸颊跟脖颈之间来回蹭,胡渣把他那两处皮肤刺扎出了一片红色,他倒不是有多疼,主要是痒,受不了地向后仰头。
突有脚步声往这边来,邢剪眉头一耸,他在小徒弟的脖子里歪过脑袋,如野兽的眼撩起来些——欲望在那一瞬间退潮,露出被潮水淹没过的,湿淋淋的理性。
陈子轻意识到不对,他停下推邢剪肩膀的动作,很小声地问:“有人过来了吗?”
邢剪:“嗯。”
小徒弟慌慌张张地就要从他身上下来,他安抚地拍了拍小徒弟单薄的后背,几个走位避开靠近的护卫,躲进了一间柴房内。
空气里的干柴气味很浓,陈子轻的眼里是一堆堆的黑色阴影,有柴火,也有稻草。早就过了饭点,通常情况下,伙夫不会来柴房取柴,除非是主子临时加餐,或者要水。
陈子轻想到这就放松了点,他被邢剪抱着去柴堆旁的窗边,邢剪单手拖着他,假肢轻推窗户,透过缝隙向外查探。
邢剪一直抱着他,不见丝毫疲软无力,强大的安全感和男友力烫得他屁股肉颤了颤。
“你还是人来疯。”邢剪忽然开口。
陈子轻不明所以,假肢握住他,伴随一声:“有人在外面,你就来劲。这么点大,想戳死你师傅?”
“……”陈子轻欲盖弥彰地岔开话题,“还有心思笑话我,你不怕啊?”
邢剪搓小徒弟,正儿八经道:“我的小徒弟夜里不睡觉,哭成一滩水求我带他来别人的院子干坏事,他都不怕,我这个做师傅的,实在是没脸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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