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他带着剩下的发丝回到垡城跟他父亲做了鉴定,结果显示不是父子。
真的不是啊……
不是就好,死了的就该死透,别整死而复生这出。
过了两天,微子铭又去了趟谯城,他还有需要搞清楚的事情,必须自己亲历亲为。
所以他再次找机会堵住了赝品。
眼睛不是纯正的金色,头发不是银白的,也没有往人身上乱飘的长度。
看着顺眼了不少。
“咳。”微小少爷清了下嗓子,“正式介绍一下,我姓微,微子铭,垡城微家的老幺,继承人,傅氏总裁的未婚妻,大学在读,暑假来谯城旅游。”
陈子轻在公寓的楼道里,他一点都不意外原主弟弟能找上门。
“小少爷,上次我就说你认错人了,你……”
“确实是我认错了。”
小少爷没一点理亏地打断他:“知道我大哥是谁吗,微玉,微家大少爷,垡城曾经的第一美人,我未婚夫的前妻,死在海里了。”
见面前的男人很迷茫,小少爷鼻子一歪:“微微的微,玉器的玉,你自己上网搜。”
陈子轻打开网页输入名字:“没有啊,网上没有一点信息。”
微小少爷凑近看了看,脸一绿。
谁清掉了?傅延生干的?肯定是那个沉浸在寡夫人设不可自拔的家伙。
不想微玉死后还在网上被人评论?怕影响到傅氏?
清了网络平台上的内容又怎样,别人私下里还不是照样说。
怪就怪自己找了个那样的前妻。
微玉就像那种被鸟妈妈喂虫子吃的小鸟,鸟妈妈死了,他就不会自己找虫子,哪怕虫子在他面前爬,他都不知道怎么进食,只会张着嘴等喂。
一失去母亲一派的依靠,微玉就没了自保的能力,被曾经捧着他的千金少爷们欺骗,让微家内外耍得团团转,出洋相丢人现眼,名声很快一落千丈。
听说当初他被下药失踪了一个晚上。
之后圈子里都讨论他的身材,哪有痣,哪肉多,哪软,他们都一清二楚,像是都看过。
反正他在垡城销声匿迹前,就已经是个荡妇了。
傅延生脑子让驴踢了,娶他做太太。
微小少爷挑着把正版的事透露出来:“现在你成了我那个大哥的翻版,小心着点吧,别哪天被当成他,让人给玩了。”
陈子轻喃喃:“我好惨啊。”
“谁让你跟他用了一张脸,细看还是不一样,你下巴要圆点,也更白一些,很健康的白,而且眼神单纯正直,不像他,眨个眼都轻浮浪荡。”
微小少爷前言不搭后语:“交个朋友吧。”
陈子轻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何德何能。”
“别谦虚了,我查过你了,你攀上了厉二爷,本事不小。”
陈子轻看手机,夏桥正给他买糖水快回来了,得抓紧时间把原主弟弟打发走。
“我未婚夫马上要来谯城办事,你避着他点,让他看见你了,抓你回垡城做我大哥的替身。”
陈子轻头皮一紧:“我都不知道你未婚夫是谁,怎么避呢。”
“简单,下个月初你别出门就行了。”
陈子轻说:“我要上班的啊。”
少年像很怕被抢走男人,叉腰叫嚣:“上什么班,被关起来当金丝雀一辈子没有自由,还是请几天假?”
陈子轻一副吓到的样子:“那我选后者。”
“哼。你也是倒霉,跟他长这么像。”
陈子轻:“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知道我未婚夫长什么样,想上他床?”
“怎么会,做小三多让人不耻。”陈子轻解释着,“我是想说,就算下个月初我把自己关在那里也没用吧,我都在网上走红了。”
“你红不了,我派了一个团队监控网络。”
陈子轻被原主弟弟的天真劲逗笑,傅延生只要一来谯城,知道他见到他的几率超过百分十九十九。他对上少年还算清澈的目光,用表扬的语气说:“微小少爷真聪明。”
“我现在确定了,你真的不是他。”
“误会解除了就好。”陈子轻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
微子铭也听到了,他快速往下打量,是那个在山里扎了他两刀的人。
上次在餐厅他就见到了,对方跟盗版微玉是一起的。
两人什么关系?
替身?
他觉得自己抓到了真相,看向Fairy的眼神瞬间多了一抹同情。
陈子轻说:“微小少爷,我朋友回来了,你快走吧。”
“就是正在上楼的那个?”
“是的。”
“他是我大哥的姘头,把你当我大哥用,你要是不信,那就在被他弄的时候清醒点,看他叫不叫微玉这个名字。”
少年火速戴上口罩跟棒球帽贴墙下楼,接近夏桥正的时候,他背过去恨不得当壁虎,腿肚子都在抖。
陈子轻冲楼下喊:“糖水买了吗?”
“买了。”夏桥正睨小蚂蚁一样睨了一眼在台阶上站立的少年,拎着糖水抬脚上楼。
微小少爷颤巍巍地撤走了。
夏桥正上了楼,把糖水递给陈子轻,什么也没问就去开门。
陈子轻没心情喝糖水了:“傅延生下个月初要来谯城。”
门吱呀一声打开,夏桥正抛下重磅炸弹:“他是厉正拙邀请的贵宾之一,到时厉正拙会收我做养子。”
身后没响动。
他把钥匙丢在鞋柜上面,脱了T恤拿在手里进客厅,小麦色的背肌线条如同连绵山峰,延伸进西裤的裤腰里。
陈子轻被一片男色晃花了眼,思绪都断了:“……那你要叫厉正拙什么?干爹?”
夏桥正进了卫生间,很快就传出水流声。
公寓的阳台洒进来晚霞,陈子轻望着地上的霞光出了会神,厉正拙发疯算剧情线还是感情线啊?
算了,两条线都要走完才能离开这个世界,厉正拙想干嘛就干吧。
陈子轻去主卧的浴室冲了个澡,他出来时,入眼又是一片男色,这回是前面,夏桥正的两大块胸肌看着十分有弹性。
啧。
陈子轻眼不见心不乱地打开电视。
“突然说要喝糖水,还指名了店铺名字,买了又不喝。”夏桥正揭开塑料碗的盖子,端着灌进口中。
“你喝也是一样的,不浪费就好了。”陈子轻回来的路上发现原主弟弟了,为了给人腾时间才支走了夏桥正。
他目不斜视地对着电视屏幕,沙发旁边陷进去一块,青年坐了过来,带着那股子热烘烘的躁味,手伸到他的老爹款短袖里。
年轻人的血气方刚瞬间扑涌了过来,顶进陈子轻全身张开的毛孔。
“夏桥正!”陈子轻的后腰被捏得发疼,不用看一定红了,他站起来说,“你父亲的情况有好转吗?”
夏桥正眼底的热意消失无影,他往沙发背上一靠,两条结实的长腿随意张开,最热的地方就那么敞着吹风,刚硬的面庞皮笑肉不笑:“最近问得这么频繁,盼着他断气?”
陈子轻委屈地垂下眼睛:“说的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
客厅的空气不怎么流畅地浮动着。
夏桥正静默片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
他在陈子轻的羞怒中指向自己:“就像我,当了你的保镖,做了你的室友,还想用绑匪那套强了你。”
下一刻就若无其事地问:“要做什么?”
陈子轻拽了拽老爹衫:“我只是想跟你父亲道歉。”
夏桥正勾唇:“那你运气不错,我父亲醒了。”
.
这个周末,陈子轻和夏桥正去了国外,见到了他的父亲。
夏桥正停在门口:“你有脸进去?”
“没有。”陈子轻万分愧疚,“对不起啊,真的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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