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拍照的手机做出来了没有?”简若沉期待转头。
罗彬文笑道:“科研和许愿一样,有了钱的支撑,还需要一点点运气。他们还需要一点时间。”
“这样。”简若沉理解地点了点头,“给他们加点钱,让他们顺便研究一下怎么升级电脑芯片,再顺便做个快点的系统出来。多加点,出三倍。”
罗彬文想了想,决定在小少爷继续报复性畅想未来的时候转移话题,“为什么要投国际商贸?这是个大项目,我对港英撤走后的香江……有点没信心,到时或许会更乱,随着暴乱和可能发生的恐袭,香江民众的消费能力会降低,物价则会升高。现在或许不是什么投资国际商贸中心的好机会。”
简若沉道:“不会乱的。”
罗彬文又想到被逐渐夷为平地的九龙城寨,他看着面前笃定至极的少爷,豁然开朗。
是啊,不会乱的。
一切都在变好。
罗彬文轻声道:“好吧,如您所愿。反正您这钱像有魔法一样,永远都下不去一点。”
简若沉:……
总觉得这句话有点恨铁不成钢。
两日之后,香江大学停课结束。
一共有五十多位学生被请进西九龙总区警署喝咖啡。
其中,艺术系琼·格罗夫和文学系科文·雅各布没能再回到学校。
其余四十多位学生陆续办理休学手续,送往少年戒毒所进行短期戒断。
10月3日,西九龙办理完香江大学跳楼案的所有手续,正式起诉琼·格罗夫,科文·雅各布和曹友方,并且准备在晚上八点召开记者会。
七点半,西九龙重案组下班。
今天办起诉手续,警署里事情多,简若沉贪图方便,住到紫荆公寓去了。
这地方真是人杰地灵,随便坐个电梯都能碰见报纸上见过熟脸的功勋警。
等关应钧拿钥匙开了公寓大门,简若沉便直奔客厅,掏出“查李飞泉”那天收到的名片,给上回“互助共赢”过的记者们打电话。
他坐了一天,本就有点坐不住,打着打着就在客厅里走动起来,见关应钧书房的门开着,便探头看了看,对上视线后便走进去,嘴里不停,又踱着步打了两三个电话。
书房里就一张椅子,这时候他反倒是想坐了,于是便走到关应钧身边,拿脚尖戳他小腿。
关应钧放了手里的书,见他还在打电话,也不张口,默默前倾身体,手臂托住简若沉的臀,用力将人抱上书桌。
简若沉一脚踩在关应钧大腿上,惊得嘴里的话都磕巴了一下:“……对,就是、是九龙大酒店顶层。不,我不出席。”
关应钧眸子里带了点笑意,捉住他小腿肚上的软肉捏了捏。
第140章 十月真是个好月份
二十分钟后。
直到打完所有记者的电话, 简若沉也没能把小腿从关应钧手里抽出来。
坐在桌上实在是不好使力,总不能蹭着桌子往后挪,也不知道关应钧是不是故意的, 特意让他坐在台灯和笔筒的前面。
他左腿被握在关应钧手里, 膝弯抵着桌沿,右脚晃荡在下面,有一下没一下扫着男人岔开腿坐时,支棱出来的膝盖。
关应钧把书摊在桌上,时不时翻动。简若沉看着, 拿不准他到底读进脑子里了没有。
要说读进去了,那关应钧抓他的腿揉是什么意思。
要说没读进去, 那这翻书的节奏装得也太好了, 和真的在读一样。
关应钧一心二用地翻完最后两页, 将书合上丢掉一边,垂眸看向被自己抓住的那条腿。
简若沉没用力, 腿肚上的肌肉放松时摸上去软乎乎的,手掌合起来轻轻一抓,肉就滑出指缝。
他今天穿了双浅鹅黄的短棉袜, 露出微微凸起的踝骨,衬得这双腿又直又白。
简若沉拿脚尖轻轻踢他的肩膀, “你看什么。”
这么入神。
关应钧喉结滚了滚,沉声道:“没什么。”
肩膀下面被踢过的位置散发出麻痒, 直窜指尖。
他眼睑微动, 勉力将简若沉的腿放开了。
简若沉垂眸一扫,看见小腿肚都泛起了红。
他反手拿过关应钧看得入迷的书翻了翻, 随后果断略过内容看向封面《侦查学下的公安情报学》。
简若沉想了想,还是想不通。
怎么有人能一边抓着腿, 一边把专业书给看了。
他思考一瞬,忽然起了坏心眼,抓起那本书,清清嗓子:“咳。都看完了是不是?”
关应钧:“嗯。”
“那我来考考你。”简若沉找到被关应钧草草翻过的最后几页一看。
——再版后记!
往前再翻十页,是后记①。
简若沉被逗笑了,“你看了20分钟后记?”
他看书从不读前言和后记,关应钧竟然认认真真全读完了。
“很多著书者都会在前言和后记里写上一些灵感由来和致辞感谢,他们会提到一些书,我可以从这里找下本要读的书。”关应钧伸手,把简若沉往下一端,并上腿,让人岔开腿坐在腿上,盯着简若沉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又半敛着眸子亲了亲。
怎么有人能让人越看越喜欢?
以前他不理解香江人拍拖时总喜欢腻在一起,当年刚毕业时,刘奇商动心,他们兄弟几个一起喝酒。
刘奇商喝醉了,拉着计白楼的手演示,醉醺醺地强调:“警校模拟击毙匪首的时候,林雅芝跟我组队,问我要弹匣,我还以为她要跟我比心哩,诺就这样。”
他左右手分别比了两个c ,看上去像个苹果形状的爱心。
刘奇商比完,哭着跟他们说自己会错了意,被林雅芝揍了一顿,说那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老婆不能是别人了,如果追不上林雅芝就不结婚。
关应钧揽着简若沉,终于理解了刘奇商的感受。
如果简若沉不同意,那他这辈子也不会和别人结婚。
简若沉被看得耳尖滚烫,抬手遮住关应钧的眼睛,垂头亲他的唇角,“别看了。”
什么眼神,像是要吃人。
关应钧被亲出了汗,白色的衬衫短袖紧贴在身上,半透着勾勒出前心精赤的肌肉。
简若沉看了眼,也开始发汗。
书房里没开空调,热意一蒸腾起来就下不去了似的,熏得人满头都是细细密密的热汗。
简若沉拿开挡住关应钧视线的手掌,低头撩起衣摆往脸上擦。
覆了层薄肌的白腰和圆形的肚脐大剌剌露在外面。
关应钧别过头,不敢细看。
他有时候搞不懂简若沉的性格为什么是这样的,仿佛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跟谁都能揽着肩膀叫兄弟的那种男人堆。
他虽然别开了眼,但脑子里还是浮现出白花花的肚皮。
关应钧哑声发问:“你什么时候20岁?”
他能再等等,至少得等人20岁再说。
否则显得他欺负人。
“十月份吧……”简若沉不知道原主什么时候生日,他想了想查奥利维·基思时,从教会医院里偷出来的那张病例,“10月11日。”
跟他原来的生日竟是同一天。
十月7日还要和内地的人见面,十月真是个好月份。
“还有9天。”简若沉想着数完,笑着看面前的人,“我20岁就能读完大学,牛不牛?”
关应钧闷应了声。
只要一想到简若沉20周岁时,他表面上27岁,实际都快到28周岁了,就有点堵得慌。
简若沉热得受不了,腿一抬,从关应钧腿上下来,走到箱式空调前面摁开,背对着空调,让凉风吹背心,问关应钧:“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关应钧道:“农历九月初九。”
日历摆在箱式空调上,简若沉转头看了眼,“重阳节……那今年你10月23过生日,我们挨得挺近。”
他说完,想到9在传统易数中是阳数,九九重阳,虽然这个节是为了敬老祈寿,登高健身。
但从字面意思来看,关应钧火气大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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