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接个吻都如此平淡的人,能厉害到哪去?
少年哼笑一声,轻而易举挣脱他的怀抱,蜻蜓点水般在男人胸膛、腹前停留半秒,最后勾在了那紧紧束着的腰带上,一语双关道,“这个家以后没我不行啊。”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么?”晏南机捉住腹前作乱的小手,没捉到,被他灵活地溜走。
萧洄无辜道,“像什么?”
“像个勾人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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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晏南机得去一趟皇宫述职。萧洄没跟着他去,索性抱着包袱去大理寺上班。
晏南机把他送到门口,临下车前嘱咐他:“若有人拿官服说事,你就说我特批的。”
“知道啦,不过你这担心是多余的,这里头还没人敢随便找我麻烦。”萧洄撑着下巴道,“他们还指望着我给他们干白工呢。”
“辛苦你了。”晏南机摸了摸他的头,道:“下次他们再这样,你可以拒绝。”
萧洄道了声怪哉,眯着眼看过去,狐狸眼里射出两道精光,牢牢地将人锁住:“你是哪里来的妖怪,把我西川哥哥抓去哪儿了。”
晏南机无奈,“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萧洄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看不够似的,“还记得我刚进大理寺那会儿,某个人天天给我安排活干,现在却让我拒绝,支持我不干活,啧,这可不像你。”
风水轮流转啊。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干的。”毕竟现在大理寺头头是他男朋友,帮大理寺干活就是帮男朋友干活,性质不一样。
“你想怎么做?”
“当然是好好干,争取升官!发财!然后娶老婆!”
晏南机:“……”
“不说了,为了我的老婆,出击!”他绕过晏南机,一手捞过自己的包袱背上,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脚刚踏出去半步,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倏地折回来,猝不及防地扑到青年身上,闭眼吻了他。
一触即分的吻,结束得很快。
萧洄精神抖擞地下了车,他刚才亲亲的时候,趁着晏南机没注意,伸出舌头舔了对方一下。
他跑得快,没留神对方的反应。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错愕的,惊讶的,害羞的表情。
嗐,都说了这个家没他不行。交了这么个纯情的男朋友,不能指望他,不然的话,自己得熬到什么时候才能有性.生活?
好不容易谈恋爱,他可不希望这场恋爱是柏拉图式的爱情。
萧洄哼着歌往里走,他从来没这么喜欢上班过,现在看大理寺衙门的大门都感觉像是在发光。
以至于还神经质地跟门口的守卫打了个招呼:“中午好啊各位。”
守卫们受宠若惊:“萧大人……您不是不来了吗?”
“情况有变,我又想来了。”
只听那个从上任第一天起就将“懒惰”形象钉死在人们心中的评事大人乐呵呵地来了句:“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上班,我最喜欢上班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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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泰兴帝对着一盘未尽的棋局等候多时。
“陛下,晏大人求见。”
“终于记起我这个舅舅来了。”泰兴帝把棋子往棋篓一丢,抖抖袖袍,“我倒要听听他作何解释。”
晏南机垂首立在殿内,泰兴帝从帘后出来,他正要行礼,被帝王面无表情地扶了一下,“礼就免了。”
“查到了什么,都说说吧。”
“是。”
自那日原上一聚,蒙约翰带胡列汉认识了王族之人莫真,一场酒喝下来,莫真已经对这个玉城茶商刮目相看。他虽未将全部生意都交出去,但晏南机也不是真的需要王族的茶贸生意。
他需要的是莫真的“势”。借着莫真的名头,在玉城办事事半功倍。他很快查到了秘密据点的背后主人,如先前所料,关系网果然强大,因为它还牵扯到了另一个王族之人。
巧的是,这位王族刚好跟莫真不对付,晏南机趁机将莫真也牵扯进来,那位王族疲于应对,给了他和兰及卫可趁之机。
那会儿他刚让眼线递了“证据”给莫真,莫真正带着人去那王族府上兴师问罪,晏南机这边反手就抄了那个秘密据点,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那王族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莫真头上,哪里分得出精力来管其他的,晏南机动作迅猛,循着蛛丝马迹,环环相扣,差点将那王族的手下一锅端了。
“西域并不像看起来那般平静,他们的君主身体出现了问题,底下的王子蠢蠢欲动,莫真手里攥着的茶贸似乎也是哪位王子的重要底牌。”
有权力的地方就有纷争,不论在哪。
前段时间西楚那么来势汹汹,最后也是因为国家内部出事不得不匆忙退场。
也就是在大兴,泰兴帝后宫冷清,连同公主在内一共才四个孩子,而且他正值壮年,才得以避免这些纷争。
但这并不代表没有。
人总是会变的,帝王会老去,野心会变大,未来的结局将会是什么样,没有人敢保证。
晏南机肃声道,“西域势力盘综错杂,西川并未带足人手,所以在查清此案后便带着人回来了。”
“是真的怕麻烦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泰兴帝悠悠看过去,“你真当舅舅是傻子?”
自家外甥什么性子他是清楚的,这几日萧府替萧洄议亲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这事儿传到宫里的当晚,泰兴帝就拿着晏南机递回来的奏折同林美人打赌,说:“你信不信,不出三天,这小子一准出现在京城。”
按照奏折上说,大部队到达还有四天。
事实上确实是还有四天,只是有人脱离了大部队,快马加鞭,硬是将所花费的时间去了一半。
别的不敢吹,但在感情这方面,泰兴帝懂得可多了。他转身走向龙椅,大有一副促膝长谈的样子,袖袍一挥,淡淡道:“说说吧,这么早回来,得到想要的没有?”
*
下值时辰一到,邹生立刻丢掉手中的东西,“走啊闻人,喝酒去。”
闻人鱼虽然没说话,但也默默地将案卷收好,放在它该放的地方。
“我就不去了,天儿太热了,想早些回去歇着。”佟瞎子说。
邹生一点头,“成,那我俩去了。”
两人刚走到门口,另一张桌前,成山堆的案宗里伸出来一只手:“慢着。”
只见那手缓慢落下,从后面站起来一个少年,皮肤有些白,额上和鼻尖都沾上墨迹,然而他本人也毫无所觉:“让你们走了吗,你们就走,有没有问过我这个上司的意见。”
“你今日发什么疯?以往咱们这儿走得最早的好像是你吧?”邹生极其无语,一把将剑扛到肩上,“不知道你小子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这么积极,但你积极归积极,请不要带上我们好吗?”
“我现在是自由人,你可没资格管我们。闻人,走了。”
萧洄在后面一脸恨铁不成钢,指着他们骂道:“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人,今日拖明日,明日复明日,工作才会积累这么多,早些做完不好吗。”
邹生朝他竖起大拇指:“工作永远做不完,只会越做越多,这话谁说的?”
萧洄转而问佟瞎子:“是啊,谁说的?”
佟实商:“……”
“不是,这人有病吧。”邹生被他吓得不轻,一把拉过站着不动的闻人鱼,“快走兄弟,一会儿该被传上了。”
转眼屋里就剩俩人,一阵僵持后,佟实商迈出去的腿缓缓收了回来,好脾气道:“好吧,那我留下来再看会儿。”
虽然很艰难就是了。
“我就知道佟大人觉悟很高,不像那两位!”萧洄大为感动,毫不吝啬地夸赞,“佟大人,您简直就是吾辈楷模,本官虽不能做主为你增加俸禄,但当中表扬还是做得到的,你放心,明日我就召集所有人来听你的表彰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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