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霄阳皱着眉嘟囔:“不过原主甘心当舔狗、天天往虚怀宗上跑,这件事情本身就很奇怪。原主不是个病娇神经病的性格么?究竟是怎么会舔成那样的啊……”
那些日子里的原主就像是把骨头埋在了虚怀宗里的狗儿一样,每天定时定点的往虚怀宗上跑,真真是连一点儿脸都不要了。
他穿过来七年,也算是慢慢熟悉了原主的性格,明白这位看似阴晴不定的魔尊实际上是个极为自傲张扬的人,可如此骄傲的人,又为何要去当个舔狗、甘愿成为当时的坊间笑料?
“啊!”
封霄阳想的入神,没注意到身边的动静,直到听到声低低的惊叫后才回过神来,皱眉看向出声的人。
竟是不知为何已然醒转的柳青儿。
柳青儿一张脸上透着诡异的红色,与封霄阳对上眼后便红的更厉害了,一双杏眼眨了眨,声如蚊呐:“那、那个……这位公子,你姓甚名谁、八字为何,家中可有父母……”
封霄阳满脸茫然:“?”
柳青儿越说越是脸红,最后干脆闭了眼吼出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柳青儿从此便是恩公您的人了!!”
作者有话说:
魔尊后宫喜加一(狗头)
日常蹲蹲收藏评论~
——
第四十四章 老谋深算
男德男德,歪瑞古德。
她叫的中气十足,封霄阳听的满头黑线,好不容易才抓住个重点,连忙出声打断正连珠炮般报自己生辰八字的柳青儿:“停。姑娘,你我之间许是有着些误会……”
柳青儿立刻噤声,做出个“公子说的都对”的神情来,一双眼睛盯紧了他的脸,应和似的“啊?”了声。
……分明是个没仔细听话、光顾着看他脸了的花痴样子。
封霄阳七年间一直撑着这张留了本体九分颜值的脸,本是该能招来无数桃花的,却都被那位时时候在他身侧的冷面主事逼退了。
他单了两辈子,好不容易碰见一朵桃花,居然还是抢了自己徒弟的正宫。
“姑娘为何要对我……”封霄阳下意识的带了个笑出来,却在看到柳青儿眼中越发浓重的花痴之情后僵了脸,咽了口口水才把自己的话续上,“为何要对我以身相许?”
“方才青儿看的清楚,是公子救了我。”柳青儿状似羞涩的低了头,“我家有个不成文的家规,被人救了便要以身相许……”
拿着剧本、知道柳家全部底细的封霄阳:“……”
柳家以单身为荣,一家子都是晚婚晚育少生优生的模范人物,以家族世代相传的星盘推算自己的命定之人,又都是深情种,寻到命定之人后便会相伴一生。若是一辈子都寻不到那命定之人,单身一辈子也是常有的事。柳青儿受了家人影响,本该也是个清冷温柔的美人儿,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才长成现在这胡搅蛮缠的样的。
封霄阳面上带笑,心中却苦涩的像吞了块黄连,看着柳青儿那张脉脉含情的脸,只觉得眼前一黑,按下满心宣扬现世价值观、严厉批评自己这徒媳妇的念头,弯了眼轻声道:“姑娘看错了,方才救姑娘的并不是我。”
他毫不留情的祸水东引,伸手向一旁仍在昏睡的李致典幽幽一指:“是我徒儿李致典救了姑娘。”
柳青儿“哦”了声,顺着他的手指极快地瞟了李致典一眼,也不知看没看清那躺在榻上的人便转了回来,笑道:“方才是我脑子不清,记错了,唉,人到中年,就是多忘事。公子该如何称呼?”
封霄阳勉强一笑:“鄙人姓萧名沫,一介散修。姑娘当真不觉得这‘李致典’一名有些熟悉?”
柳青儿八风不动,仍是睁着一双星星眼盯着他的脸瞧:“听来耳熟,像是我小时隔壁那抢了我包子多年未还的欠揍男娃。萧公子看起来如此年轻,居然能开宗立派、为人师表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不怪她如此死缠烂打。实在是这萧公子生的太好,眉眼间俊朗邪气皆有,看起来便是个灵动倜傥的人儿,再加上方才朦胧间看见这公子提刀怒目的样儿,又被这公子救回一条命来,难免心脏乱跳,加了不少印象分,心中好感简直是噌噌往上涨,只觉得自己是碰上了星盘中测算出的命定之人,定然不会轻易放手。
柳青儿此番下山,除去想要突破瓶颈、斩妖除魔,更是想着要借机寻找出星盘中所测算出的命定之人,而据星盘所写,自己这命定之人与她有恩,且大概率是个男子……星盘中所有的批语,都与眼前这萧公子相符。
人都送到她眼前了,再抓不住机会把这人搞到手,她柳青儿简直枉为修士!
她以为是遇见了自己的命定之人,动作逐渐放肆,却是苦了什么也不知道的封霄阳——他看着眼前直勾勾注视着他的柳青儿,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别开脸不换气的道出句:“鄙人今年一千八百五十三岁。”
柳青儿笑容一僵,又极快的掩饰住,打着哈哈道:“想来萧公子你必然是修为高深之人,是不世出的大能……”
“鄙人如今仅有金丹修为。”封霄阳额头青筋直跳,急急忙忙的甩开扇子挡住了柳青儿眼中几乎要具象化的花痴,“柳姑娘,你当真不去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
“救命之恩,来日再报也不迟。”柳青儿被他拆了两次台,自己也有些泄气似的鼓了脸,却暗暗攥紧了拳,偷眼看那折扇上鬼画符般的字,“在下……断……断袖,断袖?!!”
封霄阳暗道不好,垂下眸子一看,果见折扇上本该出现的“清心寡欲”四字被他心绪影响,成了个七扭八歪的“在下断袖”,一时间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脚趾简直要把自己这车辇抠出个洞来。
他听见柳青儿惊的打嗝似的喘了声,索性豁出脸去,眼一闭心一横,遮着半张脸甩出个极为凌厉的目光:“断袖又如何?”
柳青儿满心坚持早在看到那四个字的时候便如泄了气的气球般颓了下去,如今一听封霄阳这带了几分冷意的话,连忙哭丧着脸摆手:“没、没什么……断袖挺好的,真挺好的!”
封霄阳一盆冷水浇灭了少女的萌动春心,见柳青儿眼中已没了花痴之色,这才松了口气,温声问道:“姑娘说是与门中师兄一同出来历练的,可有联络方法?我也好早将你送回门去。”
这姑娘一直那么不错眼的盯着他,跟饿狼盯小绵羊似的,当真是吃不消。
况且这柳青儿再怎么好看,也是他的小辈,单在辈分上便差了不少,更不要说他现在已然有了喜欢的人,定然不能再去接受别人的好意了。
之前是他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如今既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就算那块不通人事的石头能把他气个半死、两人正处于冷战之中,他封霄阳也是绝不会去再撩拨别人,或是放任别人对自己表达出喜欢之情,而不做出回应的。
男德男德,歪瑞古德。
柳青儿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姑娘,不该栽在他身上,有苗子就要及时掐断,免得酿成大祸。
柳青儿也确实是彻底对他死了心——她垂头丧气的想,就算这萧公子说出的“一千余岁”“金丹修士”都是骗她的,可一个男子能为了拒绝人狠下心说自己是个断袖,便是彻底对那个人没有任何绮念、又不方便明说,这才自黑断袖,也算是给她留了几分薄面。
罢了,或许这萧公子并不是她的命定之人呢?毕竟天下男子千千万,星盘批语又含糊无比,许是自己想岔了。
她默默收回了一颗躁动的春心,又想及方才的冒失之举,难免红了脸,理了理衣物,恭恭敬敬地向着封霄阳躬身一拜:“谢公子救命之恩。我这就去试着联络师兄,得了消息便离开,萧修士不必多虑。”
封霄阳微一点头,瞥了眼仍躺在床上的李致典,有些过意不去,提醒了柳青儿句:“我那徒儿虽愚钝,却也是个心诚的。方才他能拼出命去救姑娘,怕是与姑娘有着些缘分。姑娘若是不急,不如等他醒来后问清缘由,再走如何?”
上一篇:成为偏执宦官的傀儡皇帝
下一篇:穿成醋精霸总的老攻后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