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岑艰难地准备放下手机睡觉时,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进来,备注是经纪人。
噫?
他不是因为吸东西进去了吗。
社恐一般都不接电话,但如果实在好奇......
傅岑屏住气息,手指按下绿键,接通后他竖起耳朵并没说话,等着对方先开口。
“小岑啊,能听见吗?”
“嗯。”傅岑轻轻地应了一声,对方热情的语气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忍不住好奇问了句,“你不是蹲局子去了吗?”
现在局子里能玩手机了?
照面就是扎心一刀,经纪人强笑着在那头道:“嗨呀,都是误会,那玩意儿就普通的糖粉,故意吓唬你来着,我也被警察警告了,保证绝不会再犯。”
赶在傅岑挂电话前,经纪人连忙道明来意:“小岑啊,你看王晚耀他们都已经道歉了,这事就这样过了呗,那个......你这边能不能叫耀星撤个诉?”
经纪人的声音里透着讨好,再三保证以后都不会招惹他。
公司那边已经因为KY男团的事,受到了严重的影响,耀星诉讼的可不止是KY男团,还包括所在的娱乐公司。
耀星势有股趁机收购这家娱乐公司的架势。
上级下达给经纪人指令,让他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取得傅岑亲自松口。
傅岑说自己不懂这些,就把电话挂了,经纪人还在不停打来,傅岑熟练进行拉黑处理。
要是这个经纪人真像这会儿表现出的这么友善,当初原主也不至于被逼到走投无路。
被傅岑挂断电话后,经纪人脸色变得铁青,他没想到现在傅岑这么油盐不进,难不成真的如圈内人传言的一样,他嫁进豪门了?
经纪人浑身瘫软,如果傅岑不肯松口,那不仅他,连整个公司都完了。
另一个房间里,崽崽又欣赏了猫咪厨师一个小时,明明困得直打哈欠,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从记事以来,沈思故就是自己一个人睡觉,最开始他害怕,佣人便会待在房间陪他,等他懂事后,知道阿姨夜里孤坐着难熬,就不再让人陪了。
昨晚,是崽崽第一次被人抱着睡,原来后爸的怀抱能让人那么安心,他想像昨晚一样跟后爸一起睡觉。
但是自己太依赖后爸,会不会被后爸讨厌?
崽崽怀着自己的小心思,直到后半夜都没睡着,他穿上毛绒绒的小睡袍爬下床,蹬上仓鼠拖鞋,悄悄打开门往走廊上看了眼,很好,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等他摸到后爸房门前,才发现楼下亮着灯。
佣人们值夜一般都只开一盏小灯,而亮着灯的却是厨房那边。
难道后爸在背着他偷吃夜宵?!
想到这个可能,沈思故放轻脚步,要去吓吓后爸,谁让他大半夜不叫自己偷偷吃独食的,哼!
轻手轻脚躲到厨房门后面,沈思故瞅准时机,猛地蹦出来张开两爪“嗷呜”一声,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做出个自认为很凶的鬼脸,
站在水槽前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反而将做鬼脸的崽崽被吓了一跳。
“父、父亲?”沈思故一秒变鹌鹑。
看到沈梧风脸上五彩缤纷仿佛画了脸谱,沈思故更加疑惑了,父亲最近在玩爸爸新教他的那个......
cosplay吗?
作者有话说:
傅岑紧急捂住崽崽的嘴:嘘,憋说。
精神状态十分不好的沈梧风:明天我还有个会明天我还有个会明天我还有个会......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长白山神树 5瓶;借雾生花 2瓶;远茗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十八章
机场社死
被小崽崽发现,沈梧风刚毅的下颌线都绷紧了瞬。
他“嗯”了一声,冷漠地侧过半张脸,心里逐渐烦躁。
就在半个小时前,沈梧风打电话给睡得昏天暗地的蔡秘书,让他提出清洗丙烯的三个方案,蔡秘书还没清醒的大脑神经条件反射道:“planA......”
随即他立刻爆发手速进行一个引擎搜索。
给出的三个方案分别是:1、用松节油搓洗。2、用橄榄油搓洗,肥皂进行清洗。3、用花露水涂抹,五分钟后用肥皂清洗。
不必沈梧风吩咐,贴心的秘书说完就给总裁下单跑腿,让跑腿以最快的速度去采购这些东西送到老板私宅。
是以才有沈梧风拿到东西后,直接来厨房清洗的一幕。
沈梧风周身的冷气快要结冰,他按照这三种办法进行处理,颜料虽然淡了不少,但仍然并没有彻底洗掉。
想到傅岑那句话——等颜料干了后更难洗了。
便又想起了那张肮脏的毛巾,沈梧风额角突突得疼,低下头又开始用力搓脸,他绝不能顶着这一脸的颜料出现在国际会议上!
“父亲,那、那我回去睡了?”
没得到回复,沈思故试探地往后退了一步、两步,直到退出厨房,他用力狂奔。
太奇幻了,一定是他做梦还没醒!
或者撞鬼了?
沈思故瑟瑟发抖,连自己的房间都不敢回了,偷偷打开傅岑房间的门溜了进去,轻手轻脚爬到床上,然后拉过傅岑的胳膊钻进他怀里。
感受到后爸绵长平稳的呼吸,沈思故狂跳的心脏终于慢慢平复。
他闭上眼前还在心里想,明天要早点醒,赶在后爸发现之前回自己的房间。
他才不是依赖大人的小屁孩。
结果后爸怀里太舒服,沈思故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小脸被揉捏来揉捏去,迷迷瞪瞪地抬起小爪爪挥开,翻个身想接着睡。
睡梦中他听到嘀嘀咕咕的魔音灌入耳中:“嘿嘿嘿,小崽崽还想跑?你是跑不出恶毒后爸的魔爪的。”
“像你这种小崽崽,生来就是要被后爸rua秃的~”
傅岑把崽崽翻平,十指乱动,突击崽崽的痒痒肌,沈思故开始往被子里躲,然而挠他的手如影随形似的,被成功挠到痒痒肌的崽崽咯咯笑了起来,这一下想继续睡都睡不着了。
笑得连连求饶,等傅岑终于放过他后,崽崽气喘吁吁地嘟囔了声:“粑粑,坏!”
傅岑把彻底清醒过来的崽崽一把抱起,带到洗漱间,才发现自己这里并没有备崽崽的洗漱用品,又把崽崽放回床上,傅岑跑去儿童房将沈思故的洗漱用品拿了过来。
养崽文里喜闻乐见的一大一小一起刷牙!
看着镜子里这一幕,傅岑嘴角都差点咧到了耳后根,要是这只崽是他生的就好了!
沈思故瞅了眼镜子里傻笑的后爸,暗暗松了口气,后爸没有问他为什么睡在他床上,这是不是说明是种默许,以后都可以来找后爸一起睡?
俩人一起洗完脸,因为老板可能在家,傅岑没敢让崽崽继续跟往常一样,穿着睡衣到处晃,给崽崽搭配了一套绅士风格的马甲衬衫,抱着他下楼吃早餐。
一路上傅岑都提心吊胆的,思索着怎么在能保留继续跟崽崽相处的情况下,提出离职这想法,但下楼后没看到老板,桌上只摆放了他和崽崽的面包和牛奶。
佣人主动说道:“先生一大早就去公司了,说要飞欧洲那边一趟。”
傅岑松了口气,老板出差就是社畜的休假日!
跟傅岑灿烂心情不同的是,沈梧风的心情格外阴沉。
蔡秘书从早上六点接到老板电话,到赶来私宅接老板去公司大楼,他终于明白了昨晚凌晨一点,老板给他打电话的原因。
全程不敢往后视镜瞄一眼,蔡秘书自知自己的三个plan没有解决老板的问题,不敢发出声音惹对方不快。
不过......
蔡秘书努力压住想要往上翘的嘴角。
他是专业的,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笑。
如果傅岑在这里,看到沈梧风那种脸,一定会来上一句:不愧是最贵的颜料!
到公司楼下的停车场后,在沈梧风的注视下,蔡秘书将准备好的口罩和墨镜递给他,只是老板脑门上的颜料还是无法遮掩。
但他是一名优秀的秘书,能从千万候选人中脱颖而出,成为沈梧风的贴身秘书,就在于他能力的很强,能解决一切看似不可能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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