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故发现养鸡行不通,还被爸爸嘲笑了,将小脑袋藏进傅岑怀里顶了下:“可素致富书上写,第一桶金就素介么来的。”
“那你得跟你父亲商量下,让他在庄园里划一块地给你养鸡。”
小崽崽不敢,小崽崽决定寻找赚取第一桶金的PlanB。
傅岑不由感慨,不愧是沈梧风的儿子,这么小就开始琢磨赚钱的事了。
想到这,傅岑忍不住思考起沈思故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之前从没去思考过这事,心底深处就很抗拒,本能觉得对方并不好,不然怎么会将小崽崽扔在别墅不闻不问这么多年。
但万一是出事了,或者有不得不断掉联系的原因呢?
看着坐在凳子上晃着小短腿翻书的崽崽,傅岑很是心疼。
监督小崽崽先去写作业,傅岑下楼打算偷偷拿瓶碳水饮料喝喝,就看到蔡秘书正在鬼鬼祟祟地将一个白色的小药瓶,塞到沈梧风手里,沈梧风目光一瞥,睹见傅岑,很自然地将白色药瓶揣进了裤兜。
傅岑走近时,蔡秘书正说着:“一定要记得按量吃,李医生说不能再像之前......”
听到脚步声,蔡秘书警惕回头,看到傅岑时吓了一跳:“夫、夫、夫、夫人?!”
傅岑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摸了摸鼻子,他这么吓人的吗?
沈梧风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傅岑,隐晦地看了蔡秘书一眼,蔡秘书立即接收,转口道:“不能再像之前吃那么多了,不然消食片也不管用。”
傅岑咬了口苹果,原来只是消食片啊。
不过......最近沈梧风吃得多吗?
他胃口小得还没自己的一半多吧。
傅岑不由惭愧。
蔡秘书交代完,提起自己的公文包对傅岑颔首道:“那我就先走了,夫人有事便给我打电话。”
傅岑送他到门边,忍不住问:“那个药瓶里装的真的只是消食片?”
蔡秘书笑着道:“是的,夫人别担心,只是最近沈总应酬太多,喝多了些,没有旁的事。”
傅岑:“喝?不是吃多了吗?”
蔡秘书:“......”
他最近怎么了,老是嘴瓢。
送走蔡秘书后,傅岑也削了个苹果作为回馈,拿去书房给沈梧风的路上,被出来溜达的小崽崽看到,沈思故害羞地将苹果接了过去:“谢谢粑粑。”
傅岑:忘记还有个崽了。
于是又回去削了一个,等他再次拿着削好的苹果上楼,又遇到在外面溜达的崽。
沈思故捧着大半个还没啃完的苹果,看到傅岑手里又削好的,皱着眉幸福的烦恼:“可素粑粑,窝这个还没次完。”
爸爸太爱他了,哎.......
傅岑将他推进卧室的小书房里:“快做作业,做完再出来玩。”
这个苹果总算送去了沈梧风的房间,折腾一圈,苹果表面已经有些氧化了,沈梧风却丝毫没有在意,接过后朝傅岑露出一个俊朗的笑容。
“谢谢。”
“不客气。”
傅岑被缪斯雕塑明晃晃的笑容闪到,耳根红了红,为了转移注意力,眼神瞟向了沈梧风的电脑,电脑开着数据表格的小窗口,边缘露出一部分桌面的图片。
这图片边缘有些眼熟。
傅岑知道不能多看,立刻就将视线挪开了:“我出去了。”
“好。”沈梧风目光缠绵不舍,看着傅岑离开房间,才收回视线,继续处理工作。
出来后,傅岑总忍不住去想那张桌面背景,他在客厅转了一圈,从抽屉里拿出相册翻开,经过几番对比,确认他们三人第一次拍的合照,就是沈梧风的桌面背景。
耳根更红了。
屋子里好像有些热,傅岑去阳台透透气,看到王姨正在裁剪花草,便过去搭手,帮忙扶住花枝。
王姨笑道:“夫人喜欢插花吗?”
傅岑猛摇头,他一个男生怎么会喜欢这些。
王姨叹了口气:“这些多出的花枝可惜了。”
傅岑问她:“姨,你在这边工作多久了?”
“有个七、八年了吧。”
“那你知道故故的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吗?”
傅岑终究没忍住好奇心,试探地观察王姨的表情,王姨只是愣了愣,并没对此避而不谈:“我不太清楚,从没见过那位小姐,先生将小少爷抱回来的时候,小少爷对她也没任何印象。”
傅岑声音有些低落:“哦。”
王姨笑看着他:“夫人不必在意,小少爷很喜欢你,先生也很喜欢你,那位小姐已经去世很久了,我想她知道小少爷有个这么疼爱他的爸爸,也会很高兴的。”
傅岑惊讶地瞪大眼:“去、去世了?”
王姨点头,对于主人家的事她不敢再说更多,将花枝修剪好,便起身说去将晾着的被褥收进来。
等沈思故做完作业来找傅岑玩,就发现傅岑用格外怜爱的表情看着他,虽然爸爸之前看他的眼神也很柔软,但今天格外奇怪。
沈思故抱着傅岑的胳膊,问他:“粑粑,泥素想吃小蛋糕了吗?”
傅岑摇头。
沈思故:“那素想看电视了?”
继续摇头。
沈思故努力想了想,恍然大悟:“好吧,今天泥阔以边吃薯片边看电视,窝一定假装没看见的。”
傅岑抱住崽亲了一口:“一言为定!”
虽然他最开始并没这个想法,但现在有一下也不错,甚至可以分三片薯片给崽崽。
沈梧风下楼时,听到他们的对话,决定将别墅的格局再改一改,可以再弄一个独立影院,影院里设计一整排零食储物柜,放满傅岑爱吃的零食。
转头沈梧风就打了电话,让人去联系装修队过来。
一整个晚上,傅岑都格外迁就沈思故,沈思故开心地冒泡泡,晚上睡觉粘着傅岑要听两本绘本,傅岑都同意了。
可嘴上是同意了,但精神上并不允许,傅岑才讲到一半,就又睡着了。
崽崽听睡前故事睡不睡得着傅岑一直以来都不知道。
但他觉得挺催眠的。
只是睡到一半,傅岑梦到以前的小崽崽可可怜怜没人爱,妈妈去世还被周围人欺负,就吓得惊醒了,眼里都挤出了几滴泪。
他开了小台灯,看到沈思故睡得四仰八叉,睡衣往上卷着,露出白花花的小肚子,大概是睡得热了,只拉了一角被角搭在身上,小脸也红扑扑的。
傅岑将被子给他盖好,沈思故在梦里露出甜甜的笑容,软乎乎地喊“粑粑”。
“乖崽,睡吧睡吧。”
拍了拍小崽崽心口,沈思故再次睡熟了。
傅岑却一时睡不着了,爬起来出门觅食,撞上正好从对门出来的沈梧风,他吓了一跳,因为此时的沈梧风状态看起来十分不好,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手捂着头,乌黑的眸子在看到傅岑那刻才重新聚焦。
看到傅岑脸上的泪渍,沈梧风瞳孔一颤,拉过傅岑的手问:“怎么哭了?”
傅岑忙抬手擦脸,欲盖弥彰地解释:“刚洗、洗了个脸?”
他的注意力反倒在沈梧风身上,抬手碰了碰沈梧风额头:“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呀,好烫。”
沈梧风就势抱住傅岑,傅岑没撑住这么大块头,不由后退两步,后背抵在了墙上。
沈梧风意识不甚清晰,依然记得抬起手护住傅岑,避免他撞疼。
这拥抱的姿势太过亲密无间,傅岑一时慌了神:“你、你要不要吃点药,我去给你、拿?”
沈梧风声音低哑道:“吃过了。”
“呃......”
傅岑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沈梧风喜欢抱的话,就让他抱吧,傅岑遇事不决习惯性选择躺平。
但沈梧风却没给他躺平的机会:“今晚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傅岑呆滞了:“啊......?”
沈梧风坚持,又问了一遍:“今晚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可、可是沈思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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