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故叹了口气,饭后把小蛋糕藏在身后,威逼利诱着傅岑多吃了些水果才罢休。
一番折腾下来,小崽崽累瘫在摇椅上,带爸爸好累啊。
不过傅岑倒也并非那么不务“正业”,最不喜欢吃水果的是沈思故,他要求自己吃一口沈思故也必须吃一口,变相得让沈思故补充了一天的维生素。
傅岑累瘫在摇椅上感慨,哎,带崽崽好累啊。
看完两集动画片,傅岑赶着沈思故去睡午觉,然而这会儿沈思故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不肯去睡觉。
傅岑捏捏他抗议的小脸:“可是你现在不睡,等五六点就会犯困,睡到十点起来就睡不着要熬夜了。”
沈思故举着平板挡在头前,镜头对着傅岑,傅岑温声细语的声音和举动被小崽崽以第一视角拍摄下来。
“那好吧,但粑粑要陪我一起睡。”
沈思故撒娇,傅岑自然答应。
但是将小崽崽哄睡着后,傅岑又爬起来继续画画,斑驳的调色板拿在手里,傅岑将画架调高,站着画累了,又坐着画。
这幅画里出现的兽头很多,毛发的细节要比初赛作品那副更多,每次画都需要全神贯注。
中途傅岑接到李乾文打来的电话,也就是他的前经纪人。
傅岑本来不想接的,但是电话锲而不舍地一直打进来,最后还是接了。
李乾文松了口气,怕他挂断,语速很快道:“上次你去亲子郊游的那个桃园,最近在问我能不能请你做个宣传,当个风景大使什么的。”
傅岑歪着头将手机用肩膀夹着,画笔落在纸上勾勒:“不好意思啊,我不打算接触这些。”
李乾文忙说:“我知道我知道,这不那些找你的代言拍剧综艺什么的我都给你推掉了嘛,是这样,桃园那边的宣传方式是请你画一幅桃园的风景画。”
因为跟傅岑目前的发展方向有关,李乾文才想着要不要问问。
“你要是不感兴趣我就帮你推了。”
“等等。”傅岑搁下画笔,拿起手机沉思起来。
李乾文不敢打扰他,在那头安静等着。
傅岑想起当初幼儿园的男老师跟他介绍,那个桃园一直罕为人知,试图宣传过但都失败了,而过段时间桃花就该全部凋谢,到时候结桃时请工人又是一大笔钱,未来桃子能不能卖出去也是个难题。
桃山下养着一整个村庄的人,大多家庭都十分贫瘠,如果能将桃园宣传出去,那边成为旅游区,也能改善那方人的经济状况。
况且,那个地方本身就很不错,适合春游,无论是这个季节赏花,还是过段时间自助摘桃。
“你跟那边约个时间,谈谈具体的宣传方案吧。”傅岑松了口,“到时候需要画什么,做些什么,告诉我就行。”
李乾文连连道好,挂断电话后,傅岑一看时间小崽崽差不多要醒了,脱下围裙回卧房,换了衣服躺床上,假装一直在陪沈思故睡午觉。
可惜沈思故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的平板一直对着床开着镜头呢。
睡醒的小崽崽暂停拍摄,去回看午睡的录制视频,发现傅岑离开过,立刻嚷嚷起来,傅岑又哄了好一会儿。
依然是第一视角,拍摄下傅岑用尽各种手段哄崽崽。
最后以傅岑答应晚上带他去吃泰式告终。
下午沈思故督促傅岑去健身,傅岑表示希望他暂时关掉镜头,沈思故同样表示:“要记录一天真实发生的事。”
傅岑磨磨牙,恶毒后爸暗戳戳计划,今天小崽崽不完成任务,他绝不心软让他中途去看动画片或者玩乐高了!
沈梧风已经教会他使用现有的健身器械,傅岑换上运动服,这里磨蹭一下,那里磨蹭一下,试图将时间混过去。
沈思故捧着平板小尾巴似地跟在他后面,还要点评:“粑粑,卷腹器得十分钟以桑才油效果,泥三分钟都没做到。”
“粑粑泥跑速调得吼低,汗都莫有冒一点出来耶。”
“粑粑......”
傅岑灵机一动:“你完成今天任务才能出门,不然咱们就点泰式在家里吃。”
沈思故被反将一军,为了泰式,不得不将平板架在旁边代替自己监督傅岑,快跑去小书房做作业了。
没了小崽崽监工,傅岑轻松得把这三十分钟混了过去。
只不过也确实要让沈思故养成提前完成任务后,再考虑玩的事。
两方都完成今天的自律比赛后,傅岑开车带沈思故去了评价挺不错的泰式餐厅,他开车沈思故都在录。
到了地方,傅岑开始纠结要不要叫沈梧风。
点开电话簿好几次,最终傅岑没有拨号出去,倒是收到蔡秘书给他的通讯,说沈梧风今晚要加班,会晚些回去。
傅岑回了句“好”。
蔡秘书又试探地询问:“您今天心情还好吗?”
傅岑疑问脸:“挺好的呀。”
蔡秘书松了口气:“好的,那我继续去忙了。”
挂断电话,傅岑才后知后觉,沈梧风作为他实际意义上的老板,不应该同他汇报行程吧。
可是他收到蔡秘书的消息时,第一时间不是疑惑,而是顺理成章就带入了伴侣的角色。
傅岑手指微微蜷缩,为自己下意识不正常的反应。
直到吃完饭回去洗完澡睡觉,沈梧风也没回来,傅岑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崽崽,反而有些不习惯一整天没看到沈梧风。
沈思故将平板的镜头对着床,放在的置物柜上,这会儿正暗示傅岑,他想听摇篮曲。
爸爸今天的表现不太好,希望睡前温馨互动能稍稍挽回一下。
傅岑慢半拍才get到沈思故的明示,诧异道:“你想听我唱歌哄睡?”
沈思故急了:“不素窝想听,素泥要唱给窝听,哄窝碎觉。”
傅岑挠挠头,有些害羞:“好吧,我试试。”
大约是以前讲童话故事,傅岑却把自己哄睡着了,这次沈思故换了唱摇篮曲。
却没想到,后爸一开嗓,千转百回就是不着调的歌声和撕裂的尾音,组织成能让沈思故做噩梦的魔音。
小崽崽死鱼眼,他忘记了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唱歌都好听。
偏偏傅岑还深陷其中,慈爱地拍着小崽崽心口,试图哄睡。
沈思故年少老成地叹了口气:“爸爸,别唱了,我睡。”
小崽崽经受不起这样的折磨。
虐崽彻底实锤了。
傅岑没有半点自知之明,还当自己的歌声真温柔婉约十分催眠,这才没唱两句就令小崽崽就犯困了。
他关掉灯,缩进被窝里抱住崽,脸贴脸蹭了蹭:“晚安!”
经历这一打岔,两人都忘记了平板还开着录制,沈思故睡前还在想,今天虽然失败了,但下个周末一定要重新录一个。
加班结束的沈梧风回到别墅,询问佣人今日傅岑的状态,察觉傅岑并没有被网络暴力影响,稍稍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
他行至傅岑的卧房门前,看着紧闭的房门,终是没忍住,轻轻推门进去。
傅岑和沈思故睡得很香,落地窗外的月光透进屋内,为他蒙上一层清浅的柔光。
沈梧风动作很轻地坐在床边,垂目注视着少年。
傅岑浓密的眼睫像把羽扇似得阖着,莹润光泽的脸庞如同精心打磨的宝石。
当看到傅岑睡觉时,手腕上依然没被取下的黑曜石手串,沈梧风眸底流露一抹柔情,伸手握住傅岑搁在被子上的手掌,轻轻与之十指相扣。
有一种人仿佛生来就是易招惹腥风血雨的体质,走到哪都会是人群的焦点,一举一动会被无限放大,而很不幸傅岑就是这种体质。
从沈梧风在另一个世界遇到傅岑起,就见证到傅岑从小到大经历过的事,人们关注他的耀眼,又讨厌他太炫目。
成名后的诋毁造谣铺天盖地,他已经经历过一次网暴,沈梧风难以忍受傅岑再经历第二次。
哪怕现在的少年,内心已远比过去强大。
劳累一天的总裁,俯下身在傅岑额间落下一个轻吻,目光却注视着那两瓣饱满红润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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