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瑜瞧了瞧英俊桀骜、满脸不服、又很快变得眼神痴迷的刺客, 摇了摇头:看起来倒也无甚新奇,不过是面容出众些。
他很快便失了兴趣,挥挥手让赫连寒继续讯问。
而上官焰看到乔瑜的面容后却远不是表面上那么镇定,美若天仙的倾国绝色让罪恶的欲望火焰在他心底灼烧个没完没了,而占有的念头一经诞生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他甚至不由得想到了自己闯进宫中的目的——乔宣的神秘武器。呵,什么武器敌得过如此绝妙美人的拈花一笑?恐怕只要皇后站到城墙之上,目之所及的敌军便会立刻倒戈!
若是赫连寒心狠些,不知羞地吃美人的“软饭”,在宴请所有国家的头领时让皇后出席作陪、索要领地,恐怕没有任何人能拒绝!上官焰清楚,就算是自己也绝不会忍心美人面上流露不愉之色。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赫连寒能轻而易举地成为世界之主!
此时,上官焰心中的念头虽无人知晓,但赫连寒见这俘虏的贼人竟如此嚣张,跪在地上抬头后还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皇后仿佛饿狼,毫不客气地一杯茶摔在了上官焰的额头上,丝丝血液随着茶杯碎屑飞溅开来。
赫连寒力道掌握地颇好,溅出来的茶水及碎屑甚至没能近到皇后的三步之内,他还贴心地在掷茶杯时用帕子遮住了乔瑜的视线,怕吓到美人。
这一砸终于把上官焰拉回了现实,他狼狈地眨眼,茶水滴入眼中十分酸涩,更难堪的是他竟然当着如此美人的面这么丢脸、这么落魄。
上官焰宁愿自己现在毁容,也不想在美人心里留下这样不堪的印象。
赫连寒没等他收拾好心情,直接疾言厉色地讯问:“……鹰卫前两日已经把萨沙在帝京的暗谍连根拔起,你现在还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吗?上官焰,不,萨沙的拓跋厉储君?”
帝王这话一出口,不止是上官焰,连乔瑜都愣住了。
乔瑜听到鹰卫已把萨沙帝国在帝京的暗谍都连根拔起,只觉得自己前世的杀身之仇已报,似乎连空气都为之一清。
他前世在小巷里听到暗谍们说什么“储君厉殿下立了大功”,什么“国君令我等以后皆要听上官焰号令”等等,当时还不明所以,现在倒是都明白了!暗谍们那话里说的都是眼前正跪在地上的贼人。
心情颇好的乔瑜先行告退,准备给夫君一些甜头的他径直回了寝殿,挥退宫人后找出了先前赫连寒试图用来嬉戏却被自己斥责抗拒、丢在一边的淡粉色几近透明的纱衣,而后便叠起收纳在柔软的鹅绒枕下,等到夜里再用。
被留下的赫连寒可没有耐心再慢慢等上官焰慢慢道出些机密,美人都走了,他还留着干什么?
待上官焰一承认自己储君身份,还拿出了证明身份的令牌后,赫连寒就挥手叫侍卫们带走去继续审问,务必连小时候掏了几个鸟窝都讯问得清清楚楚。
还自恃萨沙储君的身份的上官焰不觉得赫连寒会杀了自己,他的身份用来换俘或是索要赎金不是更划算?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他没想到赫连寒不按常理出牌,不仅派人昼夜不分地审讯自己,等掏不出机密后又拿自己去换俘后并索要赎金,最后把他扔到了他六弟的城池中——上官焰母妃亲手毒杀了他这六弟的生母。
不出意外,萨沙帝国储君在萨沙六皇子的府中偶感风寒,一病不起后很快去世了,传闻他死前都念叨着“愚儿”,不知是不是悔恨自己贪功冒进的愚蠢。而暂时无储、诸皇子年富力强的萨沙帝国陷入了又一轮的内乱中。
以后的日子里,再无人挂念的乔宣对外宣布了名义上的死亡,暗地里劳碌地幸幸苦苦充当着帝国发展的工具人角色,贡献良多,后代野史中偶有传闻。
*
五年后。
“陛下!社稷为重!”
一些年纪稍大的官员们跪了一地,他们是管不了帝王宠爱容华皇后——是的,皇后这几年还有了独一无二的封号,但他们可以跪求皇帝选秀,留下后代,否则如今皇帝没有子嗣,易使朝纲不稳!
“哼,不就是要子嗣吗?朕知道了,选秀这事不必再提,谁提谁就去撞死在明堂的柱子上!”
“传朕旨意,”赫连寒不耐烦地说道,写在圣旨上的字却毫无磕绊、行云流水,显然早就打好了腹稿:“令三代内宗亲幼子,年3至10岁的,皆送入宫中,充为养子,记入玉牒!对了,除了那些独苗苗。”
“行了,别叨叨了,回家去!”
赫连寒明显是在赶人。
扯着“大义”旗帜的大臣们面面相觑,这个结果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倒是说不上不好。
回到家后,参与催皇帝选秀的御史大夫赵杳还没歇着喝两口茶,独生女赵媛就一路小跑了过来,她这个年纪还没出嫁,较往常来说,再议婚已经是有些迟了,还好帝京里未成婚的人近几年尤其多,赵媛倒是不显眼起来。离谱的是,人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爹!爹爹!”
赵媛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又理了理头发,少见地有些忸怩:“爹,陛下答应选秀了吗?您可说了,一旦能选秀就把女儿送进宫,可不要失言。”
不答应送你进宫你就闹着当尼姑,我能不答应?
想到这里,赵杳就没好气,他冷冰冰地说道:“没成功,陛下挑了些宗亲充当养子。”
“你别想了,陛下那人……你这辈子是不可能进宫的。这几年赶紧找个心怡之人嫁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话说得好听,什么进宫夺宠、什么泽被家族,都是假的!进宫去追逐皇后才是真的!
要不是赵杳那天偶然路过小花园,听到女儿和闺中密友畅想入宫后围绕在皇后左右的美好生活,他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女儿真的改了性子、不再清高了呢!他也懒得揭穿,反正女儿也进不了宫,不会发生什么“秽乱后宫”的事。
“爹!”
赵媛知道父亲说的不是假话,只能失魂落魄地往回走,日后和手帕交哭了好几日才彻底放下了妄念。
和贵女们不同,同样奢望皇后垂青的青年们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接触到皇后,毕竟有珠玉在前,皇帝不会再纳男妃,而侍卫都在外宫,不易建功立业,也几乎遇不到皇后,至于做太监……
有个疯狂的才子酒后曾试图自宫,好悬被家人阻止,众人才知道宫里的太监都是吃了药物,在自小培养的孤儿中选择,愿意的就当太监,不愿意的就去军中博个前程,而民间自宫的……那都进不了宫。
听闻皇帝拒绝选秀后,青年们都乐得聚会畅饮:贵女们不能进宫,和他们一样也无法亲近皇后了!
顾着开心的青年们忘了,当贵女成了宗亲或者各臣子家中的主事女眷,那可是能直接给皇后递拜帖求见的!
一时间,帝京里突然多了些暧昧气息,半年内便有数十家贵女订了婚期。
作者有话要说: 牙疼又发烧呜呜呜,咕咕后几天抽空去诊牙,可能延迟3小时更新,会提前挂假条,谢谢宝贝们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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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呜呜呜, 你们放开我!我不要走!呜呜呜!”
“你们要把我绑到哪?”
“我以后一定要砍了你们!”
“有本事做,你们有本事把面罩拿下来啊!”
……
然而不论这些半大少年们如何或是卖惨、或是威胁、或是利诱,押送他们的鹰卫都不为所动。
他们都习惯了, 每五年一趟的差事就是这点不好,虽然奖赏丰厚, 但这些皇族小崽子们总出幺蛾子。
十年前还有个小崽子摔碗偷留了个碎瓷片,在车厢里挖洞意图逃脱, 从那以后, 他们连喝水的碗都变成木碗了。
鹰卫们充耳不闻地驾着马车远去,沿途只有些“优美”的问候语从车厢里飘出,路边绿草如茵,倒也算风景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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