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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道。
“你先说！”
异口同声×2。
“辰楠。”
美人斟酌着言辞，怕伤害到omega天生的敏感神经。他一时忘了，前世的辰楠便是与众不同的，甚至和其他alpha竞争过工作。
“你，你能先松开手吗？”
两个人这么耳斯鬓磨地说话，实在是叫人脸红耳热，声带的振动都互相感知到，颈边隐隐酥麻。
第267章
灯火通明的客厅里。
“不要！”
仗着omega身份， 辰楠大着胆子赖在美人身上不动，拒绝松手甚至还抱得更紧了些， 腻腻歪歪地贴着耳朵道：“乔瑜先生， 我们现在打申请报告吧？”
申请报告？
“什么申请？”
美人一时没转过弯，握住青年“作乱”的手反问道。
“当然是结婚申请啊，亲爱的乔先生， 你想占了便宜不认账吗？”
辰楠睁着眼说瞎话的功夫见涨，明明是他先扑上来的。不一会儿，他就把美人忽悠得在申请书上签字。
就在omega迫不及待要将结婚申请发送给中央智脑的时候，美人突然按住他的手凝重道：“等等， 辰楠。”
“怎么了？”
青年无辜地睁大眼，有生以来第一次毫不矜持地主动用信息素撩拨美人， 室温极速升高。
“你的、生育值，是多少？”
美人断断续续道， 努力平复着喘息。
他想告诉辰楠，他们两个人是不可能修成正果的：高生育值的公民婚配，需要最高智脑的审核， 且不允许和低生育值公民组成家庭。
这是普通人不知道的潜规则。
前世，他们同样递交了结婚申请，结果是智脑拒绝， 还强制安排生育值50以上的alpha和辰楠以婚姻为目的相亲。
当时， 不少知道这事的人都劝他们俩认命：若是真的相爱，完全可以结婚后完成生育任务再来往！
情人嘛， 很多贵族和平民都有，只要低调点，没人会干涉。
但年轻的两人对此选择嗤之以鼻，硬是和智脑对着干， 结果……
乔瑜脑海中闪现前世的几个场景，忍不住将辰楠的手握紧，下意识怕心上人在未知的地方离开人世。
“生育值？我是70多。”
辰楠不知道美人问这个的用意，回答之余有些忐忑，70的数值在普遍30-50的普通人中算是高的，但是在高级相亲活动中倒是和草丛里的野草一样平庸。
“我是0，你能明白我们的差距吗？”
美人终于凭借alpha的身体素质挣脱了青年的压制，单手将人扣在沙发上，好言好语地劝对方暂且放弃结婚申请——就算发送出去，智脑也不会同意的。
“……亲爱的你不会后悔了吧？”
被压制着的俊美omega眉眼一厉，就算美人后悔他也不会放弃的！
至于结婚证，有自然好。
凡事先试试。
打定主意的辰楠巧舌如簧，趁着美人态度松动的时候昂着脖子字正腔圆地命令自己的智慧终端发送申请书。
“叮咚～您的申请发送成功。”
“智脑已接收，正在排队处理中，请稍候！”
“预计等候时间门：五分钟。”
安静的室内，只听得到辰楠智慧终端的默认电子播报声回荡。
已经发送出去，反悔也来不及了。
乔瑜只能往好处想：智脑只凭冰冷的逻辑思考，两人才刚认识，智脑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认为他们俩想结婚只是一时冲动。
这样，就算智脑照旧拒绝了申请，它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附加措施。
不过，辰楠这一世怎么这么……热情，难道是前世的情感有某种神秘传承？
……
五分钟的等待时间门里。
两个人互相简单介绍了一番，而后便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地越坐越近。
他们刚刚的胆大妄为悄无踪迹，如今都挺直腰板，羞涩的视线一触即分，倾泄的信息素却热情交融起来，终于有了几分正经“相亲”的模样。
“叮咚～智脑开始处理。”
在两人终于再次情不自禁地十指相扣时，电子音忽然出现，一板一眼地播报进展。
亿万光年内。
人类无法到达的某处宏大信息流中。
只由冰冷数据构成的智脑中枢正进行日常工作，扫描到一张新的结婚申请表时突然卡顿。
申请表里除了公民基本信息，还有两人的合照，ps的红色背景过分喜庆。
“滋……滋……”
“识别错误！错误！”
“警告！高能反应！”
“预警成功，停止识别，上调处理等级。”
“滋……上调……”
“终级智脑处理中。”
轰——
“遭遇精神袭击！”
“警报！遭遇——解除警报，智脑接管。”
虚拟网络中，监视、掌控人类社会各个方面的终极智脑幻化出人形轮廓，缓缓睁开一双溢满蓝色数据流的双眼。
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但是某一瞬，它的眼中忽然闪烁银光代替了浅显简单的蓝色数据流，富有个性化地伸出右手触摸着面前交错的二进制信息网。
一张飘忽不定的模糊表格出现在这里——模糊的主要是美人的身影。超出智脑理解范围和运算范围的超乎人世间门的美色。无法被机械转录。
“乔，瑜。”
智脑第一次有了“渴望”的感觉，第一次有了渴望的人。
不，它不能。
乔瑜想要的是和那个渺小的人类结婚，它不能违背他的心思！就算……也不行。
但，只要乔瑜想，它可以做一切事情——从诞生起就恪守“人工智能”守则的终极智脑有了这个对全人类来说都堪称“可怕”的恒星爆炸级的想法。
*
“叮咚～您的结婚申请已被批准！恭喜主人茶了个茶！”
“茶了个茶”，辰楠的昵称。
房间门内，听到通知声的美人几乎怀疑自己得了妄想症：他听到了什么？！智脑竟然通过了他和恋人的结婚申请？
“嗡～嗡～”
乔瑜的腕上，处于静音状态的智慧终端也开始疯狂震动着。
在两人的终端收到新鲜出炉的具有法律效应的结婚证时，他们的公民个人身份信息都瞬间门变更为“已婚”状态。
智脑更是按照程序，将婚姻状态同步发送给两人列表的所有好友。
不少忽然收到正红色爱心通知信的人都炸了锅。
又有人结婚了？
让我看看是哪个幸运儿——不少人带着这个想法点开了通知。
七耀星。
恒泰城。
某处豪华办公楼顶层。
总裁洛尔桑从大学开始暗恋辰楠，一直将任何来自于心上人的信息置顶接收，可惜辰楠从未发过消息。
当专属提醒铃突然响起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夜深的错觉。
智慧终端自动播报。
“……新婚之喜，亲友共存～喜讯请查收。”
“你说什么？？”
工作狂洛尔桑暴躁地打开终端，一字一顿地看完了已经播报过的内容，不敢置信地狂怒，把堆满办公桌的文件“清理一新”：辰楠，你竟然和别人结婚了！
你怎么敢？！
我只是忙着工作，忙着策划最浪漫的告白仪式和最奢华的新婚典礼，你怎么敢先一步结婚！
你是我的。
洛尔桑后悔因为工作而推拒参加相亲庄园活动。没想到心上人竟然就在这庄园里和人闪婚了。
“石助理？”
他拨通了电话。
“我在，总裁您有什么吩咐？”
都特么凌晨一点了还打电话！该死的资本家！都该吊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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