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不知道怎么了,吃起来烧舌头觉得辣,后来看二苗他们吃,应该是没问题的。”
梅香便笑说:“我都做了,郎君您尝尝两个口哪个好。”
“也成。”岑越下了筷子,照旧配米饭,这次两碗炒鸡,先吃的微辣版,觉得不够辣,味道淡了些,便推到阿扉那儿,“你尝。”
齐少扉:“这个好,我能吃了,尝尝越越爱的炒鸡。”
“看来我今日的味觉回来了。”岑越很高兴,下了筷子往辣的去,一尝果然不错,“就是少些味道。”
“梅香你去拿醋来。”
梅香应声去拿醋了,没一会醋来了,岑越也觉得自己这么吃有些怪,先盛出来一碗,淋了一些些醋,淡淡的酸辣味,他尝了个,“不错,好吃多了。”
说罢又给碗里倒了醋,只是这次要许多。
岑越尝了口,脸上是满意的笑,“好吃!”
齐少扉看的好奇,往越越那醋碗里一看,真是醋汤泡炒鸡了,他看着都牙酸,还是夹了一块放嘴里,顿时两条眉毛皱着,脸也成了苦瓜了。
“越越好酸啊。”
“你不觉得酸吗?”
岑越是拿着勺子挖着配饭吃,“不啊,还挺香的,酸酸辣辣开胃,醋汁浸泡了鸡肉,一口下去,酸辣多好吃。”
说的齐少扉怀疑刚才自己没品尝对,当即又夹了一块,这下是脸成了大苦瓜,真的酸,泡久了那鸡肉都是酸的,还辣。
梅香在旁给三少爷倒茶。
“解辣茶不够,还是要凉的,你吃饭解解吧。”岑越想着现代的可乐果汁,“今年失策了,葡萄可以榨葡萄汁的。”
还可以酿葡萄酒。
岑越想到这儿,回头跟二苗再提一提,酿酒的话肯定不能现代那套自家酿葡萄酒来,还是要专业一些,杀菌,要馏——
他脑子不够用了。
想了下,继续吃。
这一日,岑越就着醋泡辣子鸡吃了两碗米,吃完后还能吃果子,吃的撑了,拉着阿扉慢慢走路,“奇了怪了,跟饿死鬼一样——”
“越越快呸呸呸。”齐少扉觉得这话有些不吉利,“我替越越呸呸呸。”
晚上岑越饿了,想吃点虾肉馄饨,不过虾不好得,这会没有,只能吃点虾皮紫菜素馅馄饨了,岑越吃了十来颗,都是薄皮馅大的,连着汤都没剩。
他吃完后,岑越看着空碗:……
这几日饭量也太好了吧。
齐少扉说:“才这么一点点,我也干干净净的。”连汤也喝完了。
岑越扭头看大崽,“你撑吗?”
“……有一点。”
“出去溜达一圈。”岑越其实还好不是特别撑,但是齐少扉没有吃宵夜习惯,除了生病那会,那会饮食不规律,白日少吃,夜里吃一口,不能比的。
如今可能是他觉得自己吃得多,阿扉跟着他一道吃的多,这样就显得他吃的不多了——
岑越:又开始绕口令了。
最近他老爱跑神,想一件事,就会发散到旁处去。
齐少扉给越越披着衣裳,村里夜晚冷,而且秋老虎厉害那也是白日,毕竟入秋了,不是夏日,二人着披风,牵着手在院子里散步。
两人住的院子凉棚有棵葡萄树,枝繁叶茂,不过因为栽种的晚了些,今年只结了两三串葡萄,还多是生涩不能吃的,不过藤蔓爬在支架上,郁郁葱葱,如今这个天叶子也没黄。
慢慢的溜达了一圈,风一吹有些冷了,岑越便说回吧。齐少扉点了点头,走在旁边挑着灯,回屋去掉披风,钻进被窝,两人抱着一会就暖了起来。
岑越爱吃辣,吃过辣后,两人就不做,抱着聊天说话,不然受罪的是岑越。齐少扉不在意床笫之事——
自然也是在意的。
齐少扉想到他傻乎乎时,还是很想和越越睡觉的,只是这会更在意越越身体好不好受。如今抱在一起,那也很好的。
岑越:呼呼呼~
“越越现在吃饱了就睡,睡的好快啊。”齐少扉轻声说完,没忍住亲了亲越越脸颊,“还说我是小猪,越越才是。”
可能是春困秋乏,岑越这几天饭量多了,人犯困,找着这么个借口,直到一场秋雨,天气凉了些,岑越打了个几个喷嚏,齐少扉看了有些紧张,说:“越越我来给你号个脉。”
“不用了,就吹了个冷风——”岑越本是觉得大题小做了,但看阿扉跟他撒娇,是可怜巴巴,当即是伸了胳膊,“你来吧,支持齐大夫梦想哈。”
齐少扉便笑,拿了脉枕垫在越越手腕下,手指头搭了上去。
以前齐少扉病的时候,号脉是背脉诀,他记忆好,摸着手里脉跟着脑子里的脉诀一一对应,念念叨叨的。
如今——
“不对——”齐少扉蹙着眉,没说什么,看了看越越,又低头看越越手腕,是有些震惊,不可置信,“越越你别急,我再来把一把。”
岑越:……我没急啊,看着你比我急。
“不对不对不对——”齐少扉站了起来,“越越,你坐着这儿别动,千万别动,我去喊邹长青。”
病好的齐少扉在外人面前一向君子做派,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可这会神色慌乱了些,连名带姓称呼邹长青不说,是话音还没落,拔腿就跑出去了。
岑越见此,心里也害怕,他伸着指头摸了摸自己脉——什么都看不懂,摸不懂。
……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岑越心里打鼓。齐少扉跑的快,惊动了刘妈妈梅香,刘妈妈先进厅里来,想瞧瞧,三少爷怎么了,发了疯似得跑出去了,不会是跟郎君吵架了吧?
“没事,他给我把脉,有些问题,急着去找邹大夫来看。”岑越心里也慌,但一如既往先稳定底下人。
刘妈妈梅香一听,两人脸色都不好了,很是担忧。
没一会,齐少扉同邹长青一前一后到了,齐少扉还催邹大夫快一些,邹长青也没生气,匆匆跑着几步,三少爷个子高,腿也长,跑起来太快了。
两人到了厅里。刘妈妈梅香让开一侧,腾了地方给邹大夫。
“越越你别怕,没事的。”齐少扉跑着回来说。
岑越:……这话听着就有些不对劲。他乖乖伸了手搭在脉枕上。
邹长青是平复着气,坐下来把脉,刚一搭上去,本是被三少爷催的有几分担忧的眉头,这会慢慢的松开来。
“此等脉,三少爷既是看出来了,还拖着我来确认。”
“真的?”齐少扉急问。
其他人着急。邹长青说真的,齐少扉松了口气,岑越本是提心吊胆,一看阿扉如此,心也松了一下,便听邹长青说:“尚浅,两月有余,是喜脉,恭喜三少爷岑老板。”
邹长青还拱手跟他们道喜。
岑越:???啥东西,你再说啥东西?
什么脉?!
刘妈妈愣完后,终于是听出来意思了,顿时是喜笑颜开,合不拢嘴,“恭喜郎君了,郎君怀了身子了。”
“真好,大喜事。”
岑越:!!!
“我怀孕了?”他看向阿扉,等着确认。
齐少扉握着越越的手,点头嗯了声,又说:“越越你别害怕,你若是害怕,我陪你一同害怕。”他看出越越很惊诧,还有些怕。
“我不知道说什么——”岑越嘴都不利索。
齐少扉请了邹大夫先出去,连着刘妈妈梅香也一道出。厅里只剩下两人了,齐少扉坐在一旁,握着越越的手,“越越,你是不是不爱小孩子,我其实也不喜欢。”
“小孩子有点烦人的,要是粘你的小孩子更烦。”
他就不喜欢称心。
岑越本是沉浸在他怀孕着消息中,一听大崽说话内容,不由撇了撇嘴,“你这就是胡说八道了,逗称心完,给称心买生日礼物,你记得最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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