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玠说着,牵心就已经把早就准备好的点心端过来了,并给徐连行了个礼。
他们昨日的棋局还没有说完,今天顾玠接着教了起来。
徐连本身就有意要跟顾玠交好,两人交谈起来,自然就极为投机。等下完棋,顾玠还带徐连在自己的院子里逛了一圈。
顾玠的院子在整个顾府靠后面的位置,环境清幽,布置上却是非常用心。
看他所用之物,所在之地,都能想象得出来在家中是极为受宠的。
“过几日若扬……也就是六皇子,你们应该见过面了,他要在延庆楼摆一场局,你可要去?”
徐连听顾玠提起六皇子,想了想,才从脑海里扒出对方的身影。
那日在皇宫中,他的确见过对方,还跟对方说了几句话。言语之间,也听对方提起过这件事,不过他当时不是太感兴趣,就推说到时再看。
徐连跟六皇子交情不深,这样说并没有什么。
现在知道顾玠跟六皇子是好友,看对方的意思,应该是要去的,于是点点头。
“我刚回福安城不久,对城中各家也不是很熟悉,就有劳元琼兄带我见识见识了。”
“谈不上见识,都是一些志趣相投的朋友罢了。”若非如此,以顾玠的性子,也不会去赴约,“不过你说得不错,你才刚回来,是该好好走动走动。”
两人就此约定那天一同出发,徐连先来顾府。
由于徐连总有话题可讲,双方也没有冷场下去。
等到一天结束,徐连对他的称呼已经从元琼兄直接变成元琼了。傍晚离开,还挥着手跟他说明天给他找一把琴来,原来是彼此闲谈的时候,顾玠说起自己有把琴坏了。
自这日起,两人几乎日日来往。徐连始终没有字,顾玠也不方便一直以徐家弟弟称呼对方,思来想去,最后找来顾朴生,当着对方的面,顾玠暂时给对方拟了一个字,为:云怀。
不过顾玠跟徐连说好,这只是暂时的,等将来还要再让长辈给他另外取一个正式点的字。
徐连当晚回家把自己的字跟父母说了,两个人都觉得顾玠给他取的字已经很好了,不必再改。
第二日他就将这话巴巴说给了顾玠听。
“早知这样,我当日给你取字的时候,应该再斟酌些。”
因为是给徐连暂时用的,所以思考起来也就没有那么严谨。实际上顾玠取的字是十分好的,寓意也好,只是他觉得当作正式的字,还应该更好一点才是。
“过满则溢,元琼不必再想了。”
“昨夜母亲跟我说,若是没有战情,今年就都留在这里了。我还从没有在城里过过新年呢,热不热闹?”
“不止是新年,其它节日也很热闹,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往常年节的时候,顾玠在院子里都能听见街上的动静。不过他没有出去看过,街上人太多了,推搡之间很容易出事。
为了能让他也可以感受到节日的氛围,顾府每到那个时候,其实跟外面也差不多。
所以顾玠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什么缺憾。
“今年的话,我大概可以出去看一看。”
徐连正撑着脸听他讲话,听到这里,连忙直起身。
“那到时候我们两家一起上街玩一玩,我功夫好,可以顺带保护你,保管没有人会碰到你半分。”
徐连的功夫是从小就练起来,经过战场厮杀的,一般人还真不是对手。
顾玠笑着答应了,又聊起些关外的事情,徐连顿时就有许多话要讲。
两边各是将自己的生长环境说一遍,就可以聊个几天几夜。
自从有了徐连这个朋友,顾玠每日里的生活都有趣了很多。他上午有段时间要练字,徐连也不打扰,自己在院外舞剑,看他字写得好,徐连说起要他教自己练字的话。
“这个不成问题,不过练字要持之以恒。”
双方说好了,等参加完六皇子的邀约后,徐连就正式跟在顾玠身边学写字。
很快就到了那一日,跟徐连一同到顾府门口的,还有六皇子特意派来的马车。程术比顾玠大两岁,他幼时就认识顾玠了,见惯了对方生病吃药的样子,即使顾玠现在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跟对方相处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地多照顾对方。
马车上铺了许多软垫,就是为了防止路上有颠簸。
徐连没有想到六皇子会派人来,看着顾玠走上马车,心里有些失望。
那边顾玠并不知道对方的想法,见到程术身边小太监也跟了来,问了对方一声。
“若扬近来可好?”
“一切都好,六皇子让奴才直接接您到延庆楼去。”
“有劳公公。”
两辆马车一同出发,顾玠到的时候,还没有几个人来。程术一早就等在那里了,马车停下没多久,他就快步走上前。
“好久不见,元琼。”
徐连正好从马车上下来,顾玠就势介绍了对方。
“我记得,徐小将军嘛。你字云怀?那我以后就这样称呼你了。”
程术性格很好,看徐连跟顾玠关系不错,也就把对方当成自己人,彼此之间一番热络。
等人来得差不多了后,程术又专门过来跟顾玠打招呼道:“上次宫晏,听你兄长说,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一会儿他们敬酒,你不用理会,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我让人送你回家。”
徐连看着这场景有些熟悉,想了想,赫然就是平时顾朴生叮嘱顾玠的样子。
“觉得很奇怪吗?”顾玠看徐连盯着自己有些出神,轻声问道。
“六皇子和你之间的关系很好。”
“我们俩从小就认识了,当年若扬不晓得我身体不好,同我恶作剧,害得我受了一场惊,后来知道情况,一直觉得歉疚。”
顾玠没说的是,正是由于这场惊吓,令他病情更加严重。也是因为这样,程术对顾玠才会百般照顾,甚至有时候,做得已经跟顾朴生差不多了。
前年听说顾玠的婚事耽误下来了,对方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着急,说就算不能立刻成婚,也可以提前物色物色,又让小太监给他送来了不少画像,俨然一副要给他操持婚事的样子。
听顾玠说他自己没有兴趣,最后才作罢。不过这些年来,程术还是一直给对方暗中留心着。
顾玠跟徐连说了几句话,席面就开始了。
顾玠参与不多,徐连说要跟同辈来往,实际上陪在他身边也并没有怎样开口。
众人谈笑间,倒是知道了一件新鲜事。
凌家那位小世子凌珩日前在山中打猎的时候,碰见了一名男子。对方意外被困山中,为猛兽所袭,身受重伤,凌珩将人带回来后,寸步不离地守在对方身边照顾着。
当下好男风并不少见,只是凌珩从前也是个风流人物,如今为了那人,已经小半月都没有出过门了,可谓是稀奇——
“稀奇,当真是稀奇,昨日我上门去约小世子,结果对方推说没空,硬是拒绝了。”
“凌府这半个月来,大夫时常登门,想来是那人伤势还未痊愈。”
“可知那人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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